周一的清晨,寒冰般的铁门终于打开了,温砚辞
活动着被禁锢了两天的肩膀,帮温皎棠整理好歪掉的校服领口。晨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兄妹俩身上,却冲不散他们眼底的阴霾。转过街角时,温砚辞突然顿住脚步——不远处的银杏树下,林野正被父母夹在中间,那双曾经总爱勾着他肩膀的手,此刻却死死攥着书包带。
林野的目光扫过温砚辞时猛地亮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他的父母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当看到温家兄妹的瞬间,脸上立刻浮起嫌恶的神色。林野被父亲猛地拽住胳膊往反方向拖去,书包上挂着的小恐龙挂件在风中晃出破碎的弧度。温皎棠想要追上去,却被温砚辞拦住:"别去,会害他更难。"
教室里,温砚辞从后桌同学那里拼凑出林野的处境。他攥着钢笔的指节发白,在草稿纸上反复写着林野的名字,直到墨迹晕开成模糊的一团。放学铃声响起时,他拦住准备离开的林野:"我可以帮你补习,我会想办法让你父母同意......"
"不用了。"林野后退半步,避开温砚辞伸来的手,"我爸妈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他声音发颤,突然转身跑向校门口。温砚辞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当晚,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温家父母耳中,早就想找机会狠狠地揍温砚辞和温皎棠的父亲,盯着手机嘴角露出冷笑。深夜的别墅里,佣人粗暴地踹开兄妹俩的房门。温父举着鞭子冷笑:"翅膀硬了?敢教坏别人?"温母抱着温欢倚在门框上,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温砚辞本能地将妹妹护在身后,却被两个壮汉架住双臂。
"跪下!"鞭子重重抽在温砚辞背上,布料瞬间裂开。温皎棠尖叫着扑过去,也被甩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温砚辞感觉后背的皮肤被撕开,鲜血浸透了衬衫。温欢躲在母亲怀里咯咯直笑,手里把玩着镶钻发卡。
"让你们长点记性!"温父踹倒温砚辞,皮带又狠狠的一直从温皎棠的后背上抽到温皎棠腿上。少女蜷缩着护住头部,哭声渐渐变得微弱。直到温父气喘吁吁地停手,两人的衣服早已褴褛如破布,伤口渗着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回到房间后,温皎棠颤抖着给哥哥涂抹药水,却发现药瓶早已见底。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小妹妹温欢晃着药瓶走进来,脸上挂着恶毒的笑:"想换药?来做个交易吧。"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桌上,"温皎棠给我当狗,让我骑在你背上,在别墅爬一圈,我就给你这瓶药。"
温皎棠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温砚辞想要起身阻拦,却因剧痛跌回床上。"别......"他声音沙哑,"别答应她......"
"好,我答应。"温皎棠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她跪下来,任由温欢跨坐在背上。温欢得意地揪着她的头发:"学狗叫两声听听!"走廊里传来佣人窃窃私语,温皎棠闭上眼,屈辱的呜咽声混着笑声在寂静的别墅里蔓延。温欢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皮鞭,狠狠的抽在了温皎棠的背上……
当她终于爬完一圈,温欢将药瓶扔在地上:"真恶心。"看着妹妹温皎棠满身灰尘、伤痕累累的样子,温砚辞别过头,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染血的床单上。月光透过铁窗照进来,将兄妹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株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