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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月:芈月传奇25

秦宫月:芈月传奇

“庸芮此次去义渠,可是让本王大开眼界。”秦王嬴驷把玩着案头的铜符节,指腹摩挲着“魏”字刻纹,烛火在他眼角投下冷硬的阴影,“魏王竟用五座城池换公孙衍的密报,可见这只老狐狸对犀首势在必得。”

嬴夫人斜倚在美人榻上,鎏金香炉飘来安息香的味道:“听闻公孙衍在魏营当众摔了魏王的玉佩,口口声声说‘忠臣不事二主’,可这符节上的‘魏’字,倒是比他的嘴诚实些。”她忽然轻笑,“王上可还记得,当年公孙衍在咸阳城夸下海口,说要为秦国‘东出函谷,横扫六合’?”

秦王将符节重重拍在桌上:“如今他倒要帮魏王‘西拒强秦,合纵列国’了。”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郊行宫的梅林,“传本王命令,即刻召回樗里疾,让他盯着函谷关外的动静。还有……”他顿了顿,“派人盯着魏琰,她最近跟楚国使者走得太近。”

永巷深处,小冉被按在刑架上,脖颈间的铁链磨出血痕。永巷令擦着匕首冷笑道:“小杂种,知道得罪魏夫人的下场吗?今儿个先割了你的舌头,再——”“且慢!”芈月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她踉跄着撞开卫兵,发间玉簪已歪,“魏琰!你出来!”

魏琰施施然从阴影里走出,指尖拨弄着金丝凤凰步摇:“芈月妹妹这是做什么?永巷乃是处决罪奴之地,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芈月扑到刑架前,握住小冉渗血的手腕:“他只是个孩子!你要罚就罚我,放过他!”

“放过他?”魏琰挑眉,步摇上的珍珠随她动作轻晃,“可他偷的是本宫的九曲连环玉佩,按秦律当受宫刑。不过……”她忽然轻笑,“妹妹若肯写一封字据,说自愿嫁给我母国的魏诚公子,且永不踏入秦宫半步,本宫倒是可以法外开恩。”

芈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你竟要我远嫁魏国?”魏琰逼近半步,香气里带着刺骨的冷:“怎么?舍不得秦王?也是,毕竟你曾是王上的宠妃,如今虽失了宠,可这张脸……”她指尖划过芈月脸颊,“还是能勾住男人的心。”

芈月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宫墙上。小冉忽然挣扎着喊道:“姑姑别管我!她就是想害你——”永巷令的匕首狠狠砸在他肩头,鲜血顿时浸透粗布衣裳。“住口!”芈月转身按住小冉,泪水滴在他伤口上,“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子时三刻,椒房殿外。芈月跪在阶前,额头磕在青石板上:“求王后娘娘救命!小冉是无辜的,魏琰她……”“王后娘娘已经歇了,”玳瑁拦在门前,手中拂尘甩得啪啪响,“芈八子请回吧,莫要惊扰了娘娘清梦。”

“玳瑁姑姑,”芈月抓住她的衣袖,“我知道您最是心善,当年我刚入秦宫,若不是您……”“住嘴!”玳瑁甩袖打断她,“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王后娘娘身子金贵,岂容你这般胡闹?再不走,老奴可要叫卫兵了!”

芈月望着紧闭的殿门,忽然想起初入秦宫时,芈姝曾拉着她的手说:“月儿,以后咱们姐妹在这宫里,要互相扶持。”可如今,那扇雕花木门却像一道天堑,将她们隔在两个世界。她缓缓起身,膝盖早已麻木,却在转身时撞上嬴华。

“芈月!”嬴华伸手扶住她,触到她掌心的血泡,“你怎么跪在这儿?发生什么事了?”芈月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忽然想起他曾在狩猎场为自己射落失控的惊马。“公子,”她咬住唇,“求你帮我救救小冉,魏琰她……”

魏琰的椒房殿内,嬴华跪地叩首:“母亲,求您放过小冉,他只是个孩子,不懂事……”“不懂事?”魏琰将茶盏砸在地上,“你倒是懂事儿!竟然为了一个贱奴,跑到本宫面前求情!说,是不是芈月让你来的?那个狐媚子,竟敢勾着你跟本宫作对!”

嬴华猛地抬头:“母亲!芈月不是那种人!她……”“住口!”魏琰抓起案上的玉镇纸砸向他,“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母亲?来人,把公子带下去,没有本宫命令,不许他踏出东宫半步!”

芈月躲在廊柱后,看着嬴华被卫兵拖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然,一个身影闪到她身边——是孟嬴。“跟我来。”惠文后低声说,塞给她一块青铜符节,“这是出宫符,天亮前赶到北郊行宫,求王上救小冉。”

北郊行宫外,芈月的马蹄声惊起一群寒鸦。她跌跌撞撞冲进殿内,却被穆监拦下:“八子且慢,王上正在与庸大人议事……”“让她进来。”秦王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不耐。芈月抬头,看见他坐在主位上,庸芮与嬴夫人分坐两侧,案上摆着卷着“魏”字的密报。

“王上,”芈月跪地叩首,“求您救救小冉,魏琰要给他施宫刑……”秦王挑眉,指尖翻动着竹简:“后宫之事,本王向来不管。你若想救人,该去求王后,或是……”他忽然冷笑,“求魏琰。”

芈月咬唇,想起魏琰的条件,忽然叩首:“王上,只要您肯救小冉,臣妾……臣妾愿意侍寝。”殿内顿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嬴夫人轻咳一声,起身告辞:“王上与八子有事相商,臣妾先告退了。”庸芮紧随其后,临出门前深深看了芈月一眼。

“侍寝?”秦王忽然大笑,笑得眼眶发红,“芈月啊芈月,你果然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侍寝是为了争宠,你侍寝是为了救人,当真是……”他猛地收敛笑意,“当真是让本王恶心!”

芈月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厌恶,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王上以为,臣妾愿意用这种方式求您?若不是走投无路,臣妾……”“走投无路?”秦王起身逼近,靴底碾碎地上的烛泪,“你还有脸说走投无路?当年你跟黄歇私通,本王可曾逼你?你生下嬴稷,本王可曾薄待他?如今你为了一个男宠,竟拿自己的身子做交易,你……”

“够了!”芈月忽然大喊,“小冉是臣妾的弟弟,不是什么男宠!魏琰因臣妾不肯依附她,便拿小冉泄愤,王上若不肯救,就请给臣妾一个痛快!”她抓起案上的青铜符节,抵在咽喉处。

秦王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欲夺符节,却在触到她肌肤时猛地缩回。“滚!”他转身背对她,声音沙哑,“立刻给本王滚!”芈月望着他颤抖的背影,忽然想起新婚之夜,他也是这样背对着她,说:“芈月,你要记住,你是秦宫的八子,不是楚国的庶女。”

次日卯时,魏琰的宫殿内。芈月攥着墨迹未干的字据,指尖发颤:“这是你要的字据,现在该放了小冉吧?”魏琰接过字据,扫过上面的“自愿嫁给魏诚,永不踏入秦宫”字样,忽然轻笑:“芈月,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

“魏夫人!”一名宫女匆匆闯入,“永巷令说,小冉被穆监带走了!说是……说是王上的命令!”魏琰猛地起身,步摇上的凤凰展翅欲飞:“不可能!王上向来不管后宫之事,他怎么会……”“魏夫人还是去永巷看看吧,”宫女跪地叩头,“听说王上只砍了小冉一根手指,算是开恩了。”

芈月踉跄着扶住桌沿,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起昨夜离开行宫时,穆监曾悄悄塞给她一块蜜糕:“八子且放宽心,王上……王上心里是有您的。”如今看来,那老宦官的话竟成真了。

永巷内,小冉蜷缩在芈月怀里,断指处缠着渗血的布条。葵姑抹着泪道:“谢天谢地,总算保住了性命。姑娘,以后可别再犯险了……”“傻孩子,”芈月轻抚他的头,“以后若再遇到危险,记得往王宫跑,往……往王上那儿跑。”

魏琰在偏殿撞见穆监,立刻冷下脸:“穆监,谁给你的胆子,敢干预本宫处置罪奴?”穆监低头哈腰,手中拂尘却稳稳当当:“回夫人的话,老奴是奉王上之命。王上说,永巷之事以后由王后娘娘统管,其余人等……”他顿了顿,“不得擅动私刑。”

魏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秦王的密旨:“盯着魏琰,若她再敢动芈月母子,本王不介意让魏国失去一位夫人。”她攥紧袖中的字据,忽然轻笑——原来在秦王心里,芈月竟比她这个魏国公主更重要。

与此同时,齐国临淄的大街上,黄歇跟着养蜂人穿行在市井间。忽然,一群小童蹦跳着跑过,嘴里念着:“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他猛地驻足,望着街边的书肆,忽然想起楚国的太学里,先生曾教他们吟诵《诗经》,那时芈月就坐在他下首,用竹简轻轻戳他后背。

“黄公子?”养蜂人回头唤他,“该去城南了,那里的荆条花蜜最是香甜。”黄歇点头,却在经过铜镜铺时,看见镜中之人——面色憔悴,鬓角已生华发,哪里还有当年楚国第一公子的风采?他摸了摸腰间的玉珏,那是芈月送他的生日礼物,刻着“山无棱,天地合”。

“公子可是想家了?”养蜂人递来一罐蜂蜜,“齐楚虽远,但若想回去,总能找到路的。”黄歇望着罐中金黄的蜜浆,忽然想起芈月曾说:“将来若能回楚国,我要带你去看丹阳的油菜花,那里的花蜜比王宫的甜百倍。”

暮色四合时,芈月抱着嬴稷站在宫墙下,望着西天的火烧云。嬴稷指着云隙间的飞鸟:“母亲,那只鸟要去哪儿?”“它要去很远的地方,”芈月轻声说,“去见它想见的人。”

远处传来暮鼓晨钟,惊起一群寒鸦。芈月摸着嬴稷柔软的头发,忽然想起秦王昨夜在行宫说的话——不是厌恶,不是愤怒,而是……心疼。她抬头望着未央宫的飞檐,那里有一只孤雁掠过,像极了多年前在楚国城头看见的那只。

“稷儿,”她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的地方。”嬴稷似懂非懂地点头,伸手去抓她鬓间的白发。芈月忽然轻笑,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在这深宫里熬白了头。

魏琰的宫殿内,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只困兽。她望着案上的字据,忽然将其投入香炉,火苗瞬间吞噬了墨迹。“芈月,”她对着灰烬轻笑,“你以为王上救了你一次,就能救你一辈子?这秦宫的天,终究是本宫的。”

北郊行宫内,秦王对着铜镜剃须,却在看见鬓角的白发时顿住。庸芮侍立一旁,忽然开口:“王上可是在想芈八子?”秦王挑眉:“你何时学会读心术了?”庸芮轻笑:“臣只是觉得,当年在楚国云梦泽,王上为了芈八子,可是敢孤身犯险的。”

秦王放下剃刀,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眉眼,忽然想起芈月昨夜眼底的泪光。“传本王命令,”他转身走向书房,“给芈八子送去三十车蜀锦,再让太医院给小冉送去金疮药。还有……”他顿了顿,“以后永巷的事,让王后亲自管。”

庸芮望着他背影,忽然想起嬴夫人的话:“王上这辈子,最想征服的不是六国,是芈月的心。”他摇摇头,轻轻退下,留下秦王在殿内,对着满墙的舆图出神。

齐国的驿馆内,黄歇铺开竹简,蘸墨写下:“月儿,见字如面。齐地蜂蜜香甜,却不及你唇角一笑。”他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秦腔——那是商於之地的调子,跟芈月家乡的楚歌一样,带着说不出的苍凉。

夜更深了,秦宫的宫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永不熄灭的泪珠。芈月抱着嬴稷走过长廊,听见某处宫殿传来丝竹之声,却不知那是魏琰在宴请楚国使者,商量着如何将芈月远嫁魏国。她抬头望着星空,忽然想起黄歇说过的话:“月儿,星星是天上的灯,照亮回家的路。”

此刻的她不知道,在遥远的齐国,有个人正对着同一轮明月,写下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秦王的密旨已经送达永巷,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随意动她的亲人。她只知道,怀里的孩子正在长大,而她,必须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稷儿,也为了那个曾说要带她看遍山川湖海的人。

“母亲,”嬴稷忽然指着未央宫方向,“那里有只萤火虫!”芈月望去,却见那不是萤火虫,而是秦王的车驾上的灯。她轻轻笑了,抱紧孩子,继续向前走——不管前方有多少风雨,她都要走下去,因为她是芈月,是那个在楚宫敢跟太子争枣吃的芈月,是在秦宫敢用匕首抵住秦王咽喉的芈月。

而这深宫中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权力的漩涡里,在爱恨的纠葛中,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方向,都在书写自己的命运。就像那漫天的星子,看似各自闪烁,却终究逃不过宿命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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