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加密真相

## 第三章：加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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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也的公寓门口站着两名内务部特工，制服笔挺得像刀裁出来的。她靠在门框上，故意把睡衣领口扯歪一点，头发也揉得乱蓬蓬的。

"这么早？"她打了个夸张的哈欠，"搜查令呢？"

高个子特工面无表情地递过文件："例行检查，请配合。"

周牧也扫了眼签名栏——罗伯特·陈，内务部副主管。她心里一沉，这人素来以手段狠辣著称。

"随便看吧。"她侧身让开，故意踢翻玄关的鞋架制造混乱，"我去换衣服。"

一进卧室，她立刻反锁房门，从内衣里摸出姜俊海给的U盘。窗外消防梯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她掀开窗帘一角——姜俊海像只壁虎般贴在墙外，冲她比了个"快"的手势。

"周警官？"特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请开门。"

"在换内衣！"她故意娇嗔道，同时飞速将U盘塞进早已准备好的口红里，又把这支"特制"口红扔进化妆包。

门把手开始转动。周牧也一把扯开睡袍，只穿着吊带内衣转身面对破门而入的特工。

"看够了吗？"她冷冷地问。

高个子特工立刻别过脸，耳根通红："抱、抱歉...我们需要检查您的电子设备。"

周牧也慢条斯理地披上外套，把笔记本电脑递过去："随便查。"

两名特工像蝗虫过境般翻遍每个角落。矮个子拿起她的化妆包，一支支检查口红。当那支"特制"口红被拧开时，周牧也的心跳几乎停止——但什么也没发生。姜俊海给的U盘竟完美融入口管内部结构，肉眼根本无法察觉。

三小时后，特工们一无所获地离开了。

"记得赔我的门锁钱！"周牧也冲他们背影喊道，随即瘫坐在一片狼藉中。

窗玻璃被轻轻叩响。姜俊海像只猫似的翻进来，手里居然还端着一杯外卖咖啡。

"表现不错。"他把咖啡递给她，"就是睡袍扯得太开了点。"

周牧也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你一直在看？"

"职业需要。"姜俊海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个微型接收器，"他们在你笔记本里植入了追踪程序，现在你看到的画面会实时传回内务部。"

周牧也猛地合上电脑："那U盘..."

"早就转移了。"姜俊海变魔术般从她耳后摸出那支口红，"国安局最新科技，纳米级存储，需要特殊磁场激活。"

他修长的手指拧开口红底部，轻轻一按，U盘无声滑出。周牧也注意到他指尖有细小的疤痕，像是长期使用精密工具留下的。

"你到底是谁？"她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帮我？"

姜俊海将U盘插入手机，投影到墙上："三年前，姜孟柯委托我暗中保护你。"

屏幕闪现出一张照片——大学时代的周牧也正在图书馆看书，浑然不觉自己被偷拍。拍摄日期显示是她刚加入国际刑警的前一个月。

"保护任务早就结束了。"姜俊海的声音突然低沉，"但我...养成了关注你的习惯。"

周牧也的心脏漏跳一拍。墙上的画面切换到一份加密文件，标题让她倒吸冷气——《"夜莺"清除计划》。

"内务部认为你发现了不该知道的事。"姜俊海放大其中一段，"码头任务是个陷阱，他们本想借我的手除掉你。"

周牧也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睡袍："那个德国人..."

"是我们安插的卧底，现在已经..."姜俊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因为你的'失误'，整个行动组都成了替罪羊。"

投影切换到一段监控录像，显示罗伯特·陈与一个模糊人影交接文件。姜俊海定格画面，放大那个模糊人影手腕上的表——银色表链，和她码头见到的一模一样。

"内鬼不止一个。"姜俊海关闭投影，"现在，相信我了？"

周牧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应该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吗？但那些文件太过详实，不可能是伪造的...

突然，姜俊海的手机震动。他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他们找到这里了。"

几乎同时，公寓门被暴力破开！

姜俊海一把拉过周牧也塞进衣柜："无论发生什么，别出声！"他迅速将口红塞回她手心，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相信我。"

柜门关上的瞬间，周牧也听见消音手枪的闷响和重物倒地的声音。透过缝隙，她看见姜俊海像鬼魅般闪到门后，手中多了把蝴蝶刀。

第一个闯入的特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刀柄击中太阳穴。第二个举枪射击，姜俊海侧身避开，子弹擦破他肩膀，鲜血顿时染红衬衫。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一个扫堂腿放倒对方，夺过手枪抵在那人眉心。

"告诉罗伯特，"姜俊海的声音冷得像冰，"'夜莺'我保定了。"

他枪托砸下，特工应声昏厥。

周牧也冲出衣柜："你受伤了！"

"小伤。"姜俊海扯下窗帘简单包扎，"但这地方不能待了。"他看了眼窗外，"三分钟后会有第二波。"

周牧也迅速换上战术服，从暗格取出手枪和备用弹夹。姜俊海挑眉看她熟练的动作："看来姜孟柯教了你不少。"

"闭嘴，伤员没资格点评。"周牧也拉开防火通道，"跟我来。"

两人顺着消防梯下到三楼时，楼下已经传来脚步声。姜俊海突然拉住她，指向对面公寓的阳台："能跳过去吗？"

三米宽的距离，下面是十层楼高的深渊。周牧也咽了口唾沫："你疯了？"

"相信我。"姜俊海的眼神出奇地认真，"就像我相信你会接住我一样。"

没等她回答，姜俊海已经后退几步，助跑起跳！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弧线，稳稳落在对面阳台。转身时，肩膀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周牧也深吸一口气，跟着跃起。时间仿佛变慢，她看见姜俊海张开双臂，晨光给他镀上金边。然后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两人一起滚进陌生公寓的客厅。

"漂亮。"姜俊海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不过落地姿势可以再——"

周牧也用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有人来了。"

他们屏息躲在沙发后，听见隔壁公寓被破门的声音。姜俊海突然轻笑："知道吗？这是我第三次'拐跑'国际刑警的人。"

"前两次是谁？"

"第一次是姜孟柯，第二次..."他的笑容变得复杂，"是我父亲。"

周牧也正想追问，姜俊海的手机再次震动。他看了眼消息，表情凝重："安全屋暴露了。我们得去找你哥。"

"不行！"周牧也下意识反对，"不能连累他们。"

姜俊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周警官，你太小看你家那两位了。"他点开一段视频——监控画面显示，姜孟柯正站在她公寓楼下，面无表情地"处理"着第三波特工。

"你以为是谁拖住了第三波袭击？"姜俊海收起手机，"现在，想去见见我们的援军吗？"

周牧也看着这个满身是血却还笑得出来的男人，突然意识到——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踏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而织网的人，或许比她想象的更了解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