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穿着嫩黄色的小鲸鱼连衣裙，兴奋地在安全座椅上扭来扭去，小手指着窗外不停喊：“车车！云！飞飞！”
邓放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递给她一只毛绒海豹玩偶：“安安，这是待会要见的朋友，先打个招呼。”
安安抱住玩偶，吧唧亲了一口，结果口水糊了满嘴毛。程霁阳笑着抽了张湿巾给她擦脸：“小脏猫。”
车行半途，安安的兴奋劲儿终于耗尽，小脑袋一点一点，最后歪在座椅上睡着了。程霁阳悄悄转身，举起手机，对着她微张的小嘴和翘起的呆毛“咔嚓”连拍数张。
邓放瞥了一眼后视镜，压低声音：“怎么能偷拍我闺女？”
程霁阳低头编辑照片，给安安照片P上“电量耗尽”“Zzz”的卡通字样，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新表情包，专治你熬夜加班。”
邓放挑眉：“还得是我老婆，出来玩给女儿做表情包还得想着我。”
她笑眯眯地设成手机壁纸，“那邓首席打算怎么报答爱妻？”
邓放趁着红灯，突然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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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醒醒，我们到啦。”程霁阳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手。
安安揉着眼睛醒来，竟没哭闹，只是迷茫地环顾四周，直到看见场馆门口巨大的鲸鱼雕塑，瞬间清醒：“鱼！大鱼！”
邓放单肩背着塞满尿布、奶粉和备用衣物的母婴包，弯腰把安安抱起来：“走，爸爸带你去看真的大鱼。”
程霁阳刚要跟上，突然被邓放空出的手牢牢牵住。他掌心温热，指腹还有常年握操纵杆留下的薄茧，摩挲得她心头发软。
海豹表演馆里，安安骑在邓放脖子上，看得眼睛发亮。当训练师指挥海豹顶球时，她激动地拍爸爸的脑袋：“爸！它飞飞！”
邓放被拍得闷哼一声，还得配合解说：“对，这是海豹式俯冲——”
程霁阳笑倒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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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前，他们在海洋馆商店买了个迷你蛋糕，雪白的奶油上蹲着只巧克力小海豚，这是安安自己挑的。
回家后，程霁阳点燃蜡烛，邓放抱着安安凑近，程霁阳做许愿状：“宝贝安安，像妈妈这样，许个愿。”
安安盯着跳动的火苗，突然“噗”地一吹——蜡烛没灭，倒是喷了邓放一脸口水。
程霁阳笑出声，握着安安的小手一起吹灭蜡烛：“我们安安的愿望是……天天来看小鱼？”
“鱼！蛋糕！”安安伸手就要抓奶油，被邓放眼疾手快地拦住。
“先唱生日歌。”他捏着女儿黏糊糊的小手，低声哼唱。程霁阳跟着轻声附和，歌声混着窗外的蝉鸣，悠悠荡进夏夜的风里。
烛光映着三人的脸庞，蛋糕上的小海豚悄悄“融化”在安安迫不及待的勺子上——就像那些稍纵即逝的时光，正因为被爱意浸润，才显得格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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