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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见证不渝

假面骑士圣刃:贤羽观影体之星辰所向

正文里被观影的世界的贤人的徒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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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野的剑士生涯中,他不像基地里的其他人有着教导跟随的师父,又或者说那两个人都不觉得自己教导过他。

雷之剑士作为基地内的圣剑剑士前辈之一,也是与传说中那位被选中之人一起拯救世界的英雄。

“你是说你想拜我为师?”

秋野用力点了点头。

富加宫贤人有一双浅色的眼眸,没有表情时看起来总有些拒人的冷淡,他用这双眼看了他一会。

“我没有收徒的打算。”

“我是不会放弃的!”秋野说,“圣剑剑士一直都是我的目标。”

雷之剑士对于他天真的话不免失笑,看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的意味。

“圣剑剑士所背负的是保护世界的责任,以这些责任为目标才是正确的。”

秋野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看起来雷之剑士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我也想守护世界,做一个大英雄。”

富加宫贤人听着少年人无畏的畅想,没有说话。

英雄啊……

基地内有了些新的剑士,作为圣剑剑士的他们除了应付米吉多之外,就是带着这些孩子出任务。秋野跟着雷之剑士穿过书门来到了米吉多出没的地点。

秋野忍不住好奇地左看右看。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被无数前辈和同伴描述的书中魔物,奇幻泡泡漂浮在狼藉的战斗画面之中,瑰丽绚烂与破败不堪一同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还不待他感叹一下,就差点被一个米吉多打伤。

雷之剑士一个挑剑,“不要在战斗中分心。”

“是!”秋野回过神紧握着剑,雷之剑士已经找到了这群米吉多的领头羊。

秋野记得在来基地时被科普过,这位雷之剑士的剑招就是以速度和爆发力见长,犹如闪电一般。

每一位圣剑剑士的打法风格在与贤神一脉相承的同时又具有着自己的特点。

杂兵米吉多不算难收拾,但对于初出茅庐的剑士而言已经是一个挑战,好在秋野平日里也算稳扎稳打才不至于狼狈。

雷之剑士真的好厉害啊,这就是成为圣剑剑士所要具备的实力吗?

那些奇幻与破败相交织的景象在打败米吉多之后恢复了正常,被卷入这些异象的人们在讨论着这些东西。

秋野听见他们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一些断断续续的念叨,感谢的、抱怨的种种声音都有。

雷之剑士听了一会,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再一眨眼,那些声音也消失了。他们站在人潮来往的一角,要不是秋野记得发生过什么,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为什么要消除他们的记忆?”他好奇而不解的发问。

“平常人要有平常人的生活。”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过着匆匆又平淡的普通人生,富加宫贤人像是补充又像是自语的说,“不该卷进来面对危险。”

那里面包含着秋野不懂得的叹息。

雷之剑士身量修长,一身剑士服看起来令他看起来俊美而肃然,却总有着一些化不开的淡淡忧郁。

力量与名声都加诸在圣剑剑士身上,秋野不止一次听过假面骑士的都市传闻,拯救世界的英雄梦是每一个孩子都有过的。

他跟在雷之剑士身后思考着富加宫贤人的话语,这些背负着责任的剑士总是这样的高深莫测,让人向往的同时又透露着捉摸不透。

富加宫贤人并没有着急回基地,而是穿过街道、越过人海,来到了一座书屋前。秋野曾经不止一次听说过这间书屋,或者说,他不止一次听说过这间书屋的主人。

书屋的门被雷之剑士推开,首先占据人视线的是一个巨大的模型,装修极具童话风格的装潢让人看了就趣味横生。

视线越过模型就会看见一个书案,那里坐着一个人。

北区基地里不乏好相貌,就比如他跟着的这位雷之剑士就是一个,看见这个人时秋野还是感叹了一句他真好看。

这种好看不仅指外貌上的端丽俊美,还有一种来自于气场上的柔和从容,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世界上的柔软一角。

“飞羽真。”

一个称呼像是一块柔软的棉花糖,从内到外尽是无限温柔,肃然的剑士轻声呼唤着书屋主人的名字。

那人抬起头,温暖又温柔的笑容映入他们的眼中,“贤人,欢迎回来。”

飞羽真,神山飞羽真。

秋野将他的名字在心中反复念着,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热血王道的小说,那么神山飞羽真就是其中当之无愧的主角。

半路出家的剑士,被选中之人的命运,力挽狂澜的救世主,续写故事结局的小说家。每一个身份都透露着不同寻常。

秋野觉得这位召唤出传说中司掌全知圣剑的小说家不像是一个拿剑的人。

他看着小说家直发呆,神山飞羽真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了他,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激动而陌生,秋野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雷之剑士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秋野打了一个激灵。

“这位就是贤人说的带的新剑士吗?”小说家绕过模型来到秋野和雷之剑士面前。

“是的。”富加宫贤人点了点头。

随着话音落下,秋野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一只手温柔的轻抚。

“好孩子,”神山飞羽真的嗓音里带着一些笑,“贤人是一个好老师,对吧?”

“飞羽真,我没有收徒弟。”

唉,雷之剑士说得总是这么直白,秋野想。

“所以我是说贤人是个好老师,而不是师父之类的。”

他真的好温柔啊,比秋野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温柔。

神山飞羽真早就将烈火剑归还给了基地,他在拯救世界之后又做回了全职小说家,秋野并不能理解他的选择,真的会有人获得那么强大力量直接舍弃得毫不犹豫的吗?

小说家行止之间满是文人特有的风貌,秋野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雷之剑士一遇上他就变得极度温柔,倒也不是说平常的富加宫贤人严肃什么的,而是一对比就知道其中的差异。

富加宫贤人看向神山飞羽真的眼神中,藏着秋野看不清的东西,像是火又像是某种贯彻始终的深沉。

书屋内大概有什么特异,让秋野感觉连时间都变得缓慢。雷之剑士放下了圣剑和奇幻书,走进了一间房门后。

“贤人他很厉害吧?”神山飞羽真这样问他。

秋野有些拘谨的点了点头,“前辈的剑招和经验都是顶级的,是我想要学习的目标。”

他这个回答应该让这人满意,秋野想起刚刚那双手触摸他头发的感觉,还想让这个人再摸摸他的头。

“贤人性格里有些固执的成分,他不想收徒是从很早以前就表示过的,不是针对你。”

“原来是这样啊,”秋野心中那点微妙的丧气被治愈了一些,“我也想成为保护世界的大英雄。”

他天真的话语带着孩子气,神山飞羽真含笑看着他,不置一词。

富加宫贤人已经换下了剑士服,应该是和小说家衣服相呼应的一套,将他身上另一种气质凸显了出来。

“在聊什么?”

小说家的语调拉长了一些,“在说贤人很厉害哦。”听着有些莫名的软质。

富加宫贤人轻笑了起来,是秋野跟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看见的最轻松和缓的表情,“飞羽真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硬质外壳因这人而化开,露出里面柔软的内里。

“最近的米吉多所使用的力量很是怪异,圣剑的力量有些不起作用了。”

飞羽真低着头为他整理袖口,将一些褶皱抚平。“索菲亚小姐传讯告知过我,连贤人都觉得棘手吗?”

“是有这样的感觉。”贤人的目光停留在他垂下的眼睫上,“明明应该让飞羽真安静地生活的,又因为这些事让飞羽真辛苦。”

他身上的衣服是和小说家一起挑选的,飞羽真对于他的衣品有些不信任,贤人倒对此没有什么执念,也就由着小说家挑选。

生活的趣味也就在于此,只要飞羽真留在他身边,只要他留在飞羽真身边,就是足够的幸运了。

“这股力量波动有些影响奇幻世界那边,倒是没有侵蚀的痕迹,更像是在割裂奇幻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关联。我感觉有一场危机要降临了。”

贤人拉住小说家的手腕,“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情,”飞羽真说,“我感觉很好,没有要消失,也没有什么其它危机感,贤人不用担心我。”

“现在的形式有些危险,”小说家能够感觉到贤人握紧的力度,“贤人和大家才更要小心才是。”

飞羽真的眼神落在一旁努力减少存在感的秋野身上,贤人这才跟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这孩子。

“我会小心的。”

秋野默默低下头,心中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却听见小说家说:“这孩子,还不错。”

秋野小心抬起头偷看。

雷之剑士看着秋野微蹙眉,“嗯,飞羽真喜欢他?”

咬字颇有些微妙,飞羽真失笑道,“贤人也觉得不错吧,不然不会带他来书屋。”

秋野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让他现在去北区基地外吹风都行。

秋野被贤人送回基地前都有些回不过神,神山飞羽真和他想象中那样剑士不太一样。无论是一身的文人气质,还是对雷之剑士展现的某种依赖,亦或者是对自己显示出的一些温柔。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剑士吗?”秋野自言自语道。

雷之剑士看了他一眼,“飞羽真现在不是剑士了,有什么危险也不要牵扯上他。”

秋野呆愣的点了点头。穿梭书门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晕乎乎的感觉。

就像他今天见到的神山飞羽真,带着令人眩晕的某种特质,不像是留驻在尘世间的人。

秋野抬起头望向雷之剑士的背影,他像是一座高山,秋野觉得他的内里一定藏着某些看不清的东西,如露如电的贯彻始终着一些深沉。

米吉多渐渐变为了一种类似于末世小说中描写的丧尸一样的东西,真理之剑应付这些东西也显得焦头烂额。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缓慢吞噬着这个世界,类似于古籍之中的蠹虫,又像是某种腐烂生虫的肉块。

秋野的身高拔高了不少,跟在雷之剑士身边经历过多场战斗,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说想做英雄时雷之剑士和小说家的不置一词。

直到某个时间点,那柄燃烧着火焰的烈火剑再次被那双执笔绘说的手再次点燃,华美而璀璨的星蕴再次展现。

神山飞羽真身上凝聚着向心力,只要他出现,一切迷雾似乎都有了破除的借口,他的强大不在力量也不在外在的东西,而是一种来自于心灵和信念的强大。

“神山前辈真的好强大啊。”没有人不会为星空奇幻的奇异所着迷。

“是啊,飞羽真很强大。”

秋野发现雷之剑士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开心的情绪,看起来更像是某种自责和忧心。

“您,不开心吗?”

雷之剑士摇头,他望着saber的身影,“飞羽真应该有安稳快乐的生活。”

这是秋野第二次听见他这么说。

由于现在情况的特殊性,和涉及区域的广泛性,圣剑剑士各自分头带领着新生力量,各自分头行动时还是会在偶然遇到。

就比如现在遇到了水之剑士。

水之剑士有些一板一眼,性格中却带着一点天然。秋野没有太了解这位前辈,但看起来和雷之剑士关系应该不错。

“好久不见了,贤人。”

雷之剑士点了点头,“还好吗?伦太郎。”

水之剑士说就那样,然后问起了飞羽真,“飞羽真他还好吗?现在这种情况。”

“飞羽真没出现什么问题,他在为寻找这些东西的来源而苦恼。”

水之剑士低落了些,“不应该打扰飞羽真的,他好不容易和你……”

秋野不懂他们的含糊其辞,也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对雷火两位剑士的欲言又止,他知道雷之剑士和小说家极度亲近,但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都一致认为不该让飞羽真再战斗。

明明,他是那么强大的战斗力。

天空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秋野仰头看着那一道裂隙,那其中应该翻涌着什么,可也许他到底浊骨凡胎,看不见那里面的哭嚎的亡灵。

“你看见了。”

秋野转过头,看见提着烈火剑的小说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道裂隙。

“我只看到了裂痕。”秋野说,“神山前辈看见了什么?”

小说家望着那道裂隙,“裂痕之下,是停滞了数千万年的亡魂在悲鸣。”

秋野在那一刻感受不到小说家身上的温度,他像是一座塑像在兀自诉说着一些令人听不懂的呓语,目下浮动着一些让秋野看不清的寂静。

侵蚀世界的硝烟燃遍了世界,天空中的裂隙像是要将一切都吸纳,被书籍创造的世界里书却在消失。断壁残垣,极目远眺,每一寸皆是狼藉。

秋野跟着雷之剑士去执一个任务,真理之剑找不到这些侵蚀的来源,也无法阻止这一场灾难。在转移幸存者中途发现了一个重伤的人,雷之剑士对于他能力表达了信任,便去救那个人影。

秋野在基地里等了许久,才等到雷之剑士回来,那个重伤的人影,是基地内的风双剑士绯道莲。

秋野为他清理伤口,莲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嘴里呢喃着什么,秋野听不清楚,但那应该不算是一个人的名字,毕竟大概没几个人类会叫“天灾”。

剑士们身上总带着各种各样的秘密,秋野看着已经成熟的风双剑士的脸,他忽然想起,天灾好像是一个米吉多的名字。

“飞羽真在等你。”是光刚剑的声音,“他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吞噬世界的东西,是战争以来未有归处游弋的亡魂……”

神山飞羽真的选择不言而喻。

雷之剑士沉默了好一会,“我知道了……”

不论是风双剑士还是雷之剑士他们某个侧面都有些相似,对着某个名字、某个人有着一种执着。

秋野不了解他们经历过什么,却能感觉到这种细枝末节的相似。

这个世界上比求而不得更让人痛苦的是得而复失,一再得而复失,一再无法紧握的双手,爱终究是什么?

神山书屋再一次失去了主人,天空的裂隙被填平,世界缓慢再生,那些普通人都把这些末日场景当做一场梦境。秋野亲眼见证了那奇幻力量的降临。

秋野看着称得上冷静得雷之剑士,他时隔数年再次目送他的背影,无端让人觉得失魂落魄。

秋野记得那是一场恶战,那是雷之剑士带着他做的做后一个任务,能让人见到内心深处幻觉的米吉多实在难以对付。

“飞羽真……”那苦苦压抑的思念,那贯彻始终的深沉执念,秋野一直以为雷之剑士走出来了。

神山飞羽真离开的这几年,雷之剑士表现得平静极了,除去更加沉默并将大部分精力投入了对飞羽真作品的翻译中,就没有其它变化。

直到这一刻,秋野才知道,原来有些深爱就是这样,看似沉默却贯彻始终。

秋野走神的瞬间被藏匿的米吉多找到了破绽,雷之剑士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我去找光刚剑,前辈你等等……”秋野快哭了,他惊慌失措的扶着雷之剑士。

富加宫贤人摇了摇头,“别慌,秋野。”

“别去找他们。”秋野惊恐未消,他听见这句话茫然的抬头看着一直引导自己的这位剑士,“我…等这天好久了……”

“飞羽真,希望我…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可失去神山飞羽真…富加宫贤人怎么可能……活得幸福快乐……”

富加宫贤人甩开了秋野扶着他的手,踉踉跄跄的打开书门,“我要去见飞羽真了。”

这是秋野最后一次看着雷之剑士的背影,那藏在沉默背后的失魂落魄在这一刻忽然焕发了一些光彩,满心欢喜的奔向那死亡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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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的剑士生涯有两个师父,虽然他们都不觉得自己教导过他,可是在秋野心里他们就是他的师父。

又在夜晚望向那漫天星辰,秋野再次想起光刚剑传达的话,“圣剑剑士们的灵魂会跨越时间长廊来到奇幻世界回溯一段时光,然后去往生之地进入下一个轮回。”

两位师父,已经重逢了吧。

他教会了如何成为剑士,他告诉了他什么叫做悲悯强大。

他们一起教会他大爱的广度和爱情的生死不弃、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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