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宫子羽就踏入女客院落,寻找云为衫。
“还请羽公子在此地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云为衫就从房中找出面具来递给宫子羽。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要面具的?”宫子羽眼含笑意不解地问道。
“这面具做工精细,想必价格不菲,我若是主人也不舍丢弃。”
就在此时侍女送来了白芷金草茶,宫子羽一闻便察觉出了不妥,一把拦住:“这药……”
“这药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给我可好。”
云为衫虽不解却还是点点头。
夜幕时分,金繁在宫子羽房间内:“你是说这草有问题?”
“能这么明目张胆做事的人还能有谁?”一提到宫远徴他就气的牙痒痒。
“走去找我哥!”说完就朝殿外走去。
等到了宫唤羽的住处就被侍卫叫去了执刃厅,宫子羽不敢多想拿上这碗汤药就朝着执刃殿走去。
执刃厅里不只有他,还有宫远徴与安笙,宫子羽直直走过向执刃行礼:“父亲。”
“听说刺客抓住了?”宫鸿羽揣着明白装糊涂。
宫子羽有些心虚:“是我和哥……和少主计划将新娘带到密道,用里面的机关……”只是还未等宫子羽讲完,就被宫鸿羽怒斥打断:“混账!我竟不知你学会撒谎了!”
“你愚蠢还想拉着少主下水!从我要说杀了全部新娘就已经是个局了!”
闻言宫子羽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唤羽:“哥……”
“父亲知晓杀死全部新娘宫门在江湖上就会没有立足之地,所以……”宫唤羽有些不忍心。
宫子羽喃喃自语:“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傻傻地还要当英雄。”
“父亲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宫鸿羽一掌拍在扶手上站了起来:“你瞧瞧你,整天到晚就知道跑万花楼哪里还像我宫氏子女!从头到尾哪里值得我信任!”
听到父亲的话宫子羽红了眼眶,手里拿着的药碗抖了抖。
“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宫子羽平复了下心情,才开口:“这是白芷金草茶,只是里面加了几味别的药,我怀疑宫远徴拿新娘试毒!”说完瞪向宫远徴。
宫远徴先是一愣,紧接着又被得意取代。
安笙不动声色的向执刃行礼,再抬头是眼眶里就已蓄满了泪水:“执刃,这山中的瘴气越来越浓了,我们便加大了剂量来抵抗,况且我已汇报。”安笙只顾演戏,并未注意到宫远徴含笑的眼神。
安笙见宫鸿羽没有反应便快步走到宫子羽面前假意要喝下那碗药:“若执刃不肯信我,我喝下这药便是。”这时宫唤羽才记起:“执刃的确有此事,近日我忙着新娘之事,忘记禀报了。”
安笙适当掉了两滴眼泪躲在了宫远徴身旁。
听到宫唤羽的话,宫鸿羽怒气指向宫子羽:“你整日只知道跑万花楼,不务正事,哪里知道瘴气浓了?宫门的子女断不会像你这样,先斩后奏。”
宫子羽脸色苍白,就连外氏的安笙都能被承认是宫门子女而不管自己有多努力都是白费。
此时门外的侍卫高喊一声:“角公子回来了!”
闻言宫远徴兄妹俩顿时忘记了刚才与宫子羽的争锋相对,对执刃禀明后就快速离开,可见兄妹三人的关系亲密。
宫鸿羽看着殿内宫子羽也放缓了语气:“你也退下吧,回去闭门思过,你也年纪也不小了,也应当学学管理宫门事务,如若再这样,你就离开宫门吧——”
宫子羽看着手里的汤药,是刚刚安笙假意要喝下去被阻拦后又塞进他手里的,他还看见安笙用唇语对他说的“蠢货”二字,心里烦躁得很。
“这宫门我也不是很想待。”说完就气鼓鼓的向殿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