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前的新娘们已经等不及了:“不是说要带我们离开吗?还在等什么?”
金繁紧张的看向小路尽头,终于看见两人:“你乱跑什么?万一刺客找到你怎么办?”
宫子羽看着金繁认真道:“他们千方百计送进来一个刺客,怎么可能只是来刺杀我的?岂不是浪费。”金繁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宫子羽打开密道,回头看着新娘们:“这就是密……”可未等他说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不是说要给我试药吗?怎么把人送到这里了?”
金繁看见来人,行了一礼:“徴公子。”
天边的云不知何时散了,只剩点点星辰跟随在他的披风后,少年的腰间佩戴着一个暗器囊,那囊袋透出银光,与夜色匹配,让人感觉有森森寒意。
说着从屋顶一跃而下,从袖口弹出一个暗器,宫子羽顿感不妙大喊:“快进去!”
可未等新娘们反省过来,宫远徴的另一道暗器就将暗道门关上。
宫远徴的武功不差,加上金繁,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一直在挨打。
终于宫子羽找到时机,拽住宫远徴的衣领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没有要放她们离开,设的局而已!”
闻言宫远徴愣了愣,嘴角上扬:“我以为一向不谙世事的羽宫公子只会设牌局。”随即一掌打在了宫子羽的胸口,却未成想被金繁一掌击退,宫远徴面露疑惑。
就在金繁准备乘胜追击之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宫远徴身前。
看见来人金繁白了脸色,慌忙行礼:“徵小姐。”
安笙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愧形秽,不敢亵渎。
“这宫门的人都说,羽公子待下人最是宽厚,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她的声音轻灵,如冰如泉,让人听着犹如冰玉相击动听,清冽至极。哪怕是讽刺,也令人生不出一丝厌恶。
金繁不敢多说,宫子羽仍不服的瞪着宫远徴。
“她们都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她们都得死。”宫远徴得意的看着宫子羽。
“她们都是新娘,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宫子羽怒吼道。
云为衫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缓缓站起身,拔下了头上的发钗,缓慢走向安笙。
突然被拽的跌坐在了地下,只见上官浅满脸惊恐不似有意为之:“我们真的会死吗?我还不想死。”
不等云为衫反应,郑南衣冲人群中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边跑边说:“我还不想死啊!”跑到宫子羽身边时假装绊倒,宫子羽最是怜香惜玉,扶住了她,却被她扼住了喉咙。
金繁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宫远徴却轻笑了两声:“恭喜你,虫子入网了。”
郑南衣原本的慌张已经被阴险取缔,紧紧抓住宫子羽看向宫远徴道:“用你的解药换他的命!”
“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郑南衣不解的看向安笙:“你说什……”不等她说完,宫远徴弹出的石子就将她打倒在地,宫子羽也顺势逃脱,宫唤羽才赶来,将郑南衣拿下。
“少主,你来晚了。”安笙有些不满的指责道。
“抱歉徵妹妹,你可有伤着?”
安笙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宫唤羽看着地下的两颗石子:“远徴弟弟你冲动了。”
未等宫远徴开口,安笙就抢先道:“我哥也是救羽公子心切,少主不必担忧,羽公子这不也没事吗。”
宫子羽瞪着安笙吼道:“他刚刚明明对我还下了死手的。”他知晓宫远徴最懂穴位之说,偏偏还要装作这幅样子,他最讨厌这样了。
“远徴弟弟,下次不许了。”宫唤羽急忙阻止两人斗嘴。
“是,少主。”
临走时,宫唤羽看着眼云为衫和她腰间的面具,而安笙也细细打量了一番云为衫,最后目光停留在上官浅的眉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