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宁的目光在满屋的木工艺品间流连,不禁发出阵阵惊叹:“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真是太厉害了!”
邬善听后,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腼腆,“你不觉得做这些是不务正业吗?”
罗宜宁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行行出状元,你这般手艺,少有人能及。”她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惋惜,“可惜这般精致的木工艺品,却只能藏在这小小的天地里。要是能让更多的人看到,那该多好啊!”话音刚落,她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有了什么灵感,“对了!我和我六舅舅开了一家胭脂铺,你的这些木工艺品完全可以摆在我的店铺里,与胭脂水粉一同售卖呀!” 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可能有些唐突,她赶忙道:“抱歉,你会不会觉得把你的作品拿出来卖,是在玷污它们的价值啊?”
邬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如果有人喜欢我的作品,并愿意将它买下带回家,那才是真正实现了它的价值。”
“那就好。”罗宜宁松了一口气,朝他展露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比如这个牡丹花浮雕笔筒,可以和我家的牡丹花香粉搭配售卖。而这个荷花浮雕木盒,则与我家的芙蓉香脂相衬……”她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忘却了自己被逐出家门的不快。
邬善凝视着罗宜宁,对方眼中的热忱仿佛一簇跃动的火焰,让他心底悄然泛起一阵微妙的悸动。对梦想执着追求的人,总会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令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罗宜宁微微一笑,“你提供木工艺品,我负责帮它们找到属于它们的伯乐。收益你拿七成,我取三成,你觉得如何?”
邬善唇角轻扬,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好,成交。”一句简单的回应,却似在两人之间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
浓云如泼墨浸透苍穹,惊雷震得窗棂簌簌低吟。而庄仕洋与周氏正在房内翻云覆雨,文潇和庄寒明被逐出家门后,二人心情甚好,每日都要云雨几番。
两人紧贴在一起,庄仕洋的身体挨着周氏那圆鼓鼓的肚子,只觉弹性十足,还有丝丝热气。
周氏身体发软,双眼发虚,整个人都倒在庄仕洋的怀里,她的双手牢牢扣住庄仕洋的脖颈,就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而慌乱的呼喊:“老爷!不好了!宇文大人带着一队官差来查封庄府了!”
声音未落,庄仕洋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如纸,他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手脚发颤地胡乱穿上衣服。刚一打开房门,两柄长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宇文长安站在人群之中,面色冷峻,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北风般刺骨:“庄仕洋勾结裴大福,私藏赃款,罪孽深重!即刻起,庄府上下人等一律关押天牢,待本官禀明圣上,再行定夺!”每个一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压得庄仕洋连呼吸都困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