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开心自由，远比其他更重要。最后两句话，让李念清震在了原地。
其实通过去另一个世界，见识到那边四顾门和百川院的光景，他心里已经对这两个地方生出来反感和厌恶。
去不去其实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一个他并没有那么不值得托付四顾门的答案。
他知道他爹还是很疼他的，但是他心里别扭，听到那些话也会不服气、不高兴。
“我才不是笨蛋呢！”
李念清拍开李相夷的手。
李相夷无奈地看着他。
他和小师妹这些年从不对外提起鱼鱼，就是为了让他有更多的自由，万众瞩目并不是什么好事，选择什么样的活法，应该由鱼鱼自己来选。
而且，四顾门是他创立的，他是门主，他想要交给谁，也是他的自由。
“四顾门无论是兴盛还是衰败，都是它本该有的归属，我不会直接交给谁，而是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去接手，无论是你小宝师兄，还是其他人，都还是在观察的阶段。”
李念清心情好了不少。
“我知道了，是我误会阿爹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满？有的话，今晚就一并说出来吧！”
反正他是做好准备今晚跟自己儿子聊到天明了，挤一张床是绝对的。
李念清开始数落起来：“还有，你巴不得赶我去历练，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武器，你一点也不担心我。”
“少师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爹自己都没武器了，不担心你还给你少师作甚？都说了会给你锻造把好一点的武器，那肯定也要时间不是？”
“我当年十五岁就下山闯出一片天了，我能行，我儿子怎么就不行？按照你的武功，出去闯想要被打死都难，我有什么可操心的？”
李相夷说话那叫一个一针见血，刚刚煽情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他叹了口气，道：“说句实话，一开始我确实不怎么待见你。”
李念清眼里充满了控诉。
“当年我就没想过跟你娘会有孩子，她怀你时吃了不少苦头，甚至差点没命，头一年，我是怨你的，但是后面看着你小小一只朝我笑，我突然就不怨了。”
李相夷抬手比划着，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模样，唇角微微扬起。
“我们都是第一次做父母，不可能什么都面面俱到，只能尽自己所能教你，对于我们的安排，你就算不满意也正常。”
李念清摇摇头。
他并没有不满，只是没有察觉到阿爹其中的用意，自己胡乱生气而已。
“而且，在我心里，你娘亲永远都比你要更重要，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伴侣，会和我携手共度余生。而你还有比我们更漫长的时间，我们能够陪伴你的时间是有限的。”
李念清眼眶微微泛红。
在阿爹心里，娘亲永远都比他重要，他一直都知道，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对不起阿爹，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乱想，也不该朝你发脾气，跟你作对。”他扑过去抱住李相夷，轻声啜泣着。
李相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子不教父之过，我这个当爹的也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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