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夫人会离开我么？】

你……不是她……”慕白再看向面前的人，突然记忆中的人能眼前人再也重叠不到一起——她不是沐沐，那真正的沐沐呢？

“抱歉，我确实不是她。你认识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她哪去了，但是就是消失了。”衍莯对慕白道：“你也放下过去，安心向前看吧，她不是已经来——将你的过去还给你了么？”书灵分灵不可能带走现实之物，就像他们之间本来也是一段不可能的缘分。

“原来是这样……”她是来还给他，而不是嫁给他的——慕白看着那个玉佩，突然不知道自己一直坚持什么了。他现在才明白，他一直等待的人，原来一开始就已经等不到了……

“那你……又是谁呢？你不是明落落，也不是沐月，你为何会来到这里，又掺合进这些事中呢？”慕白看向衍莯，他是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人这样陌生，就好像他其实从未真正认识过她一样。

“这就不关慕三公子的事了，你该问的已经问完了，清风，送客——”褚言生担心他再问下去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打断了慕白的话，直接撵人走。

“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衍莯握住了褚言生的手，还是回答了慕白的话：“我并不想参与这些事，只是被卷进来了而已。但是因此让我遇见了小夫君，现在我只是想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保护他而已，其余的事情对我来说就都没那么重要了。慕三公子，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吧？”

“……我明白。”慕白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微微笑了笑：“多谢你告诉我她的消息——我先回去了。”若是当时他不曾那般瞻前顾后，不管有多少困难都跟沐沐一起面对，他们现在是不是也能像那二人一般幸福？不……也不尽然，沐沐……没有褚王对她那般一样对他的爱意，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的执念而已……

“夫人，他认识的那个沐月到底是……？”虽然他知道他的夫人不是真正的沐月，但是似乎却又是沐月的身份……不是明落落，不是沐月，那夫人究竟是何人……

“是我的同类，但也不完全是。”只是它的灵力虚构罢了……衍莯回答道：“为了让我在这里有个合理的身份生活，它将自己在这里的身份给了我。就像我能对你使用术法一样，它留给慕白的记忆就相当于一种术法，虽然不是直接对他作用的，但是却能改变它在他脑海里的印象。除了他们以前真正做过的事，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慕白都会觉得我就是它，但其实只要认真比对过往的事和我的性格及行为方式，就会发现不对劲。”

“那也会有别的人取代夫人现在的身份么？”他会因为术法作用扭曲他对她的记忆么？褚言生闻言，微微皱眉道。

“这个倒不太会，首先，这种能力是那个同类独有的；其次，所有我的同类，都是不能轻易对人类使用术法的。这是为了保护你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衍莯解释道。

夫人能够转瞬间治愈他所有的伤，这种能力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确实……等等，夫人说不能对人类用术法——“可夫人已经……如果违规，夫人会怎样？”褚言生担忧道。他早知道的，既然她一直隐瞒自己的能力和身份，一定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但没有想过她暴露了会怎样……

“……会被惩罚，不过那是我回去之后的……事……”衍莯下意识回答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回去？夫人要回哪里去？”褚言生紧张地看着衍莯追问道。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他知道她并不属于这里，但是她所属于的地方，怎么听起来不是只跨越了地域那么简单？

“那个……就是……”呃，她要怎么解释？不会真的要告诉小夫君哪天她可能会突然消失吧？衍莯突然有些慌了，她没准备好说辞啊！而且小夫君这模样——感觉忽悠不过去了。

“夫人的意思——是会离开我么？”褚言生抱紧了衍莯，眼中都是受伤和恐慌的神色，看得衍莯不知所措：“我……我不想离开你，小夫君。但是这件事——我也控制不了。”

“虽然我的同类给了我这个身份让我能够来到这里，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是要回去的……所以可能有天我会突然以某种方式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不过我本身不会有事，只是回到了我本来应该在的地方……”这件事本来她也不可能一直瞒着他……衍莯叹气道。

“……那夫人本来应该在的地方，是哪里？不能……带上我么？”她若是不得不离开，那至少——让他跟她一起……

“抱歉，小夫君——我做不到……”人类根本无法靠近灵域，而且她是从书灵的书里来的，回去时不由她掌控，她也无法带上任何属于这里的东西离开。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何时会以何种方式离开，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我想，要符合你们这里的情况的话——我在这里‘死去’，应该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衍莯缓缓解释道：“但我不会真的死掉，所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