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记到最后,发觉要收拾的人实在太多,多到她的小本本都要记不下了。
可想而知宫门这些人的行为有多么的上不得台面,“记得头都要炸了,算了、算了,”望舒小手一摆,整个一摊,摆烂道:“不记了,到时候哪个犯到她头上就收拾哪个。”
反正她是宫二请回去的客人,想来以他们自视清高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把她当回事,宫二请回来的、女的,就凭这两条,以望舒看小片段对他们的了解,好嘛!一个条件低一层,刚见面在他们眼里就已经低了好几层了。
她是不是应该问问宫二,这么多年在宫门劳心劳力的付出,怎么人人都不把他当回事呢?
地位哪里高了?
这么多年,从执任到长老,再到公子羽,就连区区侍卫金繁都面服心不服的?
吃着人家的,用着人家的,心里还看不上人家。啧啧啧,宫二可真是了不起啊!望舒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人家都那么不把他当回事了,连带着小小的宫远徴,他们都爱搭不起理的,但宫二睁个眼睛就当看不见,一心为宫门抛头颅洒人血的,他自己奉献也就算了,还要带着宫远徴一起燃烧自我,点亮他人的。
宫二你能不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这么多年,地位上没上升,有没有好好“努力工作”,怎么从前山到后山对你的评价都那么的不咋地呢,望舒对此指指点点!
想着想着都把自己给逗乐了,“噗嗤,太有意思了!”
冷不丁一声笑在寂静的徴宫还是很明显的,宫远徴慢条斯理的碾着药,动作不停思绪乱飞:“他做的这些小东西,姐姐会喜欢吗?冷冷清清的徴宫,姐姐会喜欢吗?姐姐会喜欢他吗?”…
“姐姐在想什么,这么开心。”思绪回归,宫远徴好奇道。
望舒当然不能说是在蛐蛐儿他哥哥入了迷,然后给自己逗乐了吧,只好哄他顺带转移话题,“当然是因为一想到要与远徴弟弟相见所以就心生欢喜啊。”
一听这话,宫远徴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开心极了,随后扭捏道:“我也欢喜!”
望舒故意逗他:“你也什么?”
“我也欢喜!”这四个字宫远徴说的格外坚定,完完全全戳中了望舒某些奇奇怪怪的爽点,就是喜欢这种害羞又带着一点莽的劲儿。
这大概是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吧!
该怎么样才能把远徴拐出来带到季家呢?宫门倒是不值一提,在远徴心中也不怎么重要,就是吧,宫二这个拦路虎该怎么搞哦。
要是宫二铁了心的要帮宫子羽坐稳执任之位,不惜拿自己和宫远徴做垫脚石可怎么是好啊?在远徴心中,宫二这个哥哥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真想直接问远徴,自己和宫二同时掉进水里,他救谁这个旷世问题。好歹她也陪伴远徴这么久了,情分还是有的。
“诶呀,不管了,想问就问就问了。”犹豫不决可不是我季家大小姐的风格。“远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