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清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云为衫那身武功,娘亲早年和爹爹被宫门外的那些江湖刺客杀害,只留下姑姑和她。
姑姑想要逃离宫门为爹娘报仇,可是老执刃却迟迟不肯。
那一夜姑姑和执刃吵了很久,最终不了了之。
第二日,姑姑留下了一封信,便消失在了宫门。
云为衫那身武功,以及云为衫出招的小动作都像极了姑姑。
她想过,会不会是姑姑的孩子。但是宫尚角带回来的消息,云为衫确实是云家大小姐。
......
想了很久没理清楚思绪,便随意套了件衣衫,决定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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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回到羽宫,意外看到上官浅在自己的房中,云为衫不解无名为何现在频频出手。
如此以来她们又要被怀疑,上官浅觉得此次事件的矛头不会指向二人,应该是宫门要起内讧,事实上,上官浅所料有所偏差。
居然想先除掉清越。
云为衫体内的半月蝇毒开始发作,上官浅将自己准备压制的药水送给了她,云为衫作为回报,让她加入龙胆草后效果会更好。
“姐姐这么厉害,为何还是个魑啊?”
“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清越掀开房梁上的瓦片,两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自己的视线中,可惜...被云为衫发现了。
迫不得已飞身逃离。
云为衫和上官浅突觉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急忙追赶了出去。
追逐中黑衣人在徵宫便消失不见了。
云为衫与上官浅对视了一眼,尔后踏入徵宫,分头行动。
清越察觉到身后的两人步步紧逼,匆忙中钻进了宫远徵的卧房,关上门。
“清越?”
“嘘!”
清越心脏砰砰直跳,连忙捂住宫远徵的嘴巴,示意他看外面。
一道纤细的身影停在他的卧房门口,随口敲门:“远徵弟弟?你睡了吗?”
上官浅?
宫远徵不解的低头看清越一身夜行衣的打扮。
“待会解释,先打发走她们!”
宫远徵点头之后,清越才松开手,心跳声已经盖过了呼吸声。
“大晚上的,上官姑娘来我徵宫...这不合规矩吧!”
“啊,我只是想问问角公子平时的饮食习惯什么的......”
“明日吧,晚上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上官浅不死心的想要再开口的时候,宫远徵又说道:“上官姑娘直接问我哥吧,这个点我要睡觉了!”
直到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清越才放下心来。
“怎么回事?”宫远徵看着她脱下的外衣,皱眉:“你独自一人去调查了?”
“嗯,的确是无峰,但是她们两个好像中毒了。”
清越放下心来,宫远徵穿着白色里衣,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毒?”
“半月之蝇。”
————
次日清越便急匆匆的进了角宫。
宫尚角看着如此匆忙的清越,有些意外。
“怎么回事?”
“有件事情同你商量。”清越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之后便关上门。
“我需要做无峰在宫门的卧底。”
“不行!”
清越态度很是强硬:“昨日夜里我发现云为衫和上官浅的的确确是无峰的刺客,并且他们中了一种毒,每半月发作一次......”
“每半月发作一次?”宫尚角的思绪被拉开,清越继续说道:“我想以这个为切入点,让他们相信我是无峰提前一批被安插进来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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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第二日便去了女眷住处拜访清越。
清越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模样。
“清越姑娘这是......”
清越只是装作没事:“只是老毛病,不碍事,明日就恢复了。”
“最近夜里风大,还是得关紧门窗,不要乱跑...”
“上官姑娘教训的是。”
......
上官浅离开时,便听到麽麽和一众婢女在一旁嘀咕:“麽麽,你说清越大人每个月都要睡上一日,这是为何?”
“听角公子说,好像一年前在宫门外出任务的时候,被无峰抓去了,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上官浅听闻此言便站住了脚跟,每半月会闭门休息一次,并且需要看守,不得让任何人进去。
有点意思,不会是无峰提前穿插进来的吧?
短短一年,就将宫门三位拿捏的死死地,看来这位同僚本事还不小啊!
待上官浅走后,清越才披着黑色绸缎的大衣站在栏杆处,示意她们做的不错。
现在就等云为衫上钩了。
云为衫要比上官浅聪明些,但愿一切顺利。
云为衫确实对清越存疑,但没有跟上官浅明说,虽然清越可疑,但是上官浅也得防着。
————
宫尚角告诉她,半月之蝇又叫蚀心之月,三域试炼第二关便是这个。
所以她有了下一步计划。
云为衫若是知晓半月之蝇便是蚀心之月,那么便会知晓蚀心之月根本就没有解药。
第二日的清晨,清越便得知宫子羽通过第一关的消息。
还是宫远徵带来的消息。
“啧,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通过。”宫远徵的语气里有些轻蔑,被清越乜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接下来这步棋很关键。”清越抬眼看向宫尚角:“我需要上官浅放松警惕。”
宫尚角墨眸内情绪翻涌,这是摆明了让自己色诱上官浅,因大局为重,宫尚角将这笔账算在了清越的头上。
“过两日上元节,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出去。”
宫远徵点头:“宫子羽那个蠢货,一定会被迷晕头脑,有很大的概率会走暗道。”
宫尚角思考良久,才慢慢说道:“若是你是无峰,你第一件事情是干嘛?”
“中了毒,得去抓药。徵宫抓药或是...直接去拿解药。”
“是了,况且若是我是无峰首领,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解药给她们。”宫尚角好似运筹帷幄,和清越默契的对上视线:“得拿消息换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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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云为衫果然撺掇心思纯良的宫紫商出了宫门。
上元节很热闹,但也同样的,人多容易走散。
云为衫利用这一点,与三人走散。
但是清越一直在房梁隐秘处盯着云为衫,见她与一男子眼神交流了之后,便进入了花楼内。
二楼却瞧见了三人的身影,意味着还有一位。
从始至终没有看见可疑的人物进出,那就说明是里面的人。
清越询问了这里的人,有客人的只有一位。
知晓了结果之后,清越便装作是平常家的女子出门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