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有些大,角宫上下忙碌着,种着一些花草。
清越踏入角宫的时候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浓郁的花香味,眼前那些人忙碌着捯饬着花盆、泥土,并未看见她。
“你可别说,自打上官姑娘搬进了角宫,感觉都有生机了呢!”
“可是,清越姑娘会对这些有些不适的,没问题吗?”
“那有什么问题?我听说,角公子还是特意请清越姑娘去接的上官姑娘呢!”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跟你说,角公子和清越姑娘的关系可不一般了,能让清越姑娘去接上官姑娘,可见角公子对上官姑娘不一般!说明上官姑娘比清越姑娘要重要啊!”
......
清越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听见这些话笑了出来。
怎么就凭空造出这么多谣言来了?
上官浅就在他们旁边,充耳不闻那些话,倒像是个冰清玉洁的主儿。
“你们在干什么?”
宫尚角和宫远徵并排走着,看见这一幕有些不解。
“回角公子,在种花!”
宫远徵被这番逗笑了,转而对宫尚角说道:“角宫既如此,清越可不能常常来此处了,不如下次就去我徵宫吧!”
听闻此话,宫尚角冷脸看着这些侍从,那些人不禁咽了咽口水,突地有些害怕。
“这些花挺好看的。”
清越今日一身淡紫色的裙衫,倒是添了几分娴静的雅致。
迎面走过来时,上官浅觉得身边两位的视线都黏在她的身上,不由得心中对清越有些妒意。
“留着吧,不打紧。”
清越只是偶尔会打些喷嚏,这些花放在这里倒有些心旷神怡。
“有些事情要商议。”
清越瞥了一眼上官浅,她的眼眸中似有隐隐的期待,心下了然。
————
宫尚角与宫远徵对立而坐,清越坐在他们中间。
“你觉得上官浅怎么样?”
宫远徵以为清越是想换个角度问他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官浅,于是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清越的侧脸。
“心思众多,留她在角宫是想更好的观察她的行踪。”
宫尚角端起一盅茶,忽略了宫远徵的那眼神。
“你猜她在不在外面?”清越眼神望向门口,熟悉的白色裙摆,偷听的技法有些拙劣。
“出来!”
宫尚角冷声喝道,上官浅挂着红眼眶从门口进来。
“角公子......”
“我还不知道上官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宫远徵笑笑,喝了一口茶,也没有回头,像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上官浅面上有些慌乱:“我只是路过这里...”
————
上官浅落魄离开之后,宫尚角便一言不发。
清越权当没看见,毕竟上官浅若是无峰奸细,以后是不是宫尚角的妻子还得另说。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在雾姬夫人那里见到云姑娘了。”
两人心生奇怪,纵使云为衫已经被接到了羽宫,但是云为衫的涉猎范围有些广,什么时候和雾姬夫人也攀上交情了?
“云为衫过于聪明,反而有些蹊跷。”
清越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想到在女眷住处那一夜,云为衫一副菟丝花的模样,但是又想到她在后山处那般剑挑金繁,丝毫不让男子的气势,恍惚中觉得宫门这次似乎不太安全。
“你倒是关心羽宫。”
宫尚角只是这么随意的一说,清越便有些哑口,真是什么事情都会联系到宫子羽啊!
“我只是关心宫门。”
宫门对她来说是责任,若是连宫门都守护不好,那她也没了存在的意义。
“云为衫那边有远徵盯着,上官浅还请清越......”
对这个任务,清越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件事情,雾姬夫人的身份也很可疑。目前宫门最大的忧患便是后山,后山虽有长老们守着,但是不可不防。”清越眼眸冷冽,云为衫目前已经去过了后山,若是她将消息透露给无峰的人,那么后山的秘密也将尽数泄露。
“后山到底......”宫远徵面露出疑惑,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他两的秘密?
“远徵,你在盯着云为衫的时候切记,不要和她动手。”清越像是想到了什么,云为衫那身武功赫然是清风派的招式,虽不知她使了几成力,或是金繁到底有没有放水,但是若是无峰出来的人,必定会使出奸诈的后招。
若是普通招式就算了,她那招式恰好是风氏一族的传承。
若是远徵通过了三域试炼还遇招拆招......
“为何?”
“她的武功来自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