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晚,但是商宫却传来一阵浓郁的黑烟,吓得清越连忙冲进去救人。
“紫商姐!没事吧!”
清越看着眼前两位像是被屁崩了的人,憋住了笑意,待仔细看一眼时,身着黑衣的男人扭过了头。
越看越像......
“没事,清越妹妹,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清越递给宫紫商一块方帕,示意她擦擦脸。
“紫商姐,我想问你能不能帮我制作一把刀。”清越的眼神里太过于清澈,宫紫商想着,她到底会喜欢她哪个弟弟啊?
是那个冰块,还是那个小毒娃,还是......大傻牛呢?
“紫商姐?”
“咳咳,没问题~”宫紫商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你去给我挑一块上好的玄铁,给我的清越妹妹。”
男人捂着脸路过清越的时候,听到一声嘲笑。
一个个的都往前山跑,那后山就剩个雪重子了?!
心虚!着实心虚!
花公子也没料到清越居然会往商宫跑!
“紫商姐,这位是?”
宫紫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小黑~”
哦,小黑~
哈哈哈哈哈哈小黑!
清越憋着笑,看向花公子,仿佛在看一个起名废物。
花公子的表情有些妥协,但清越很快就转换好了心情。
“明日宫子羽就要去后山试炼了……唉~”
宫紫商是真的挺为自己的这位弟弟担心的,宫尚角什么实力,他什么实力,唉~
“明日?这么快?”
————
晚间清越悄悄去了一趟后山。
刚踏入雪重子的地盘,便听到一声孩童的声音:“舍得回来了?”
清越笑着在他的对面坐下,端起他倒的热茶:“前山没啥意思,还是和你们在一起喝茶聊天有意思。”
雪重子睨了她一眼:“今日的礼物呢?”
清越将自己带来的桂花糕递给雪重子:“喏,刚做的,热乎的!”
雪公子先拿了一块小口的尝了起来:“清越,你一人在外可有危险?”
清越摇头:“前山三位公子加上紫商待我很好。”
“他们知道你是后山之人吗?”
“不知。”
雪重子看向她,眼中带着些宠爱:“那今日来后山是想问我什么事?”
清越摆正姿态,跪坐在垫子上:“三域试炼可以作弊吗?”
雪重子挑眉,有些疑问。
“宫子羽如今是前山执任,但是他从小体寒,身子又弱些,下了你这寒池,怕是得冻死!”
雪重子喝了一口茶,装作不在意的看向她的眼睛:“你喜欢他?”
看见清越睁着那双大眼睛,太清澈了,想来是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这寒池不会冻死人,还有我呢!”雪公子拍拍胸脯,惹得雪重子一记白眼。
“谢谢二哥,谢雪公子了!”
“不再多留会儿?”雪重子伸手拉住清越的手腕,别扭,但是有用。
清越又重新坐下,接过雪公子递过来的雪莲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雪公子:“不是吧,你又来?”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拔剑出鞘的声音,几乎同时间清越两指夹住刺向她的刀刃,一脸无语:“二哥你不管管他?”
雪公子笑:“清越,看看你最近有么有疏于练习!”
二人在空中针锋相对,还要照顾着池中的雪莲,水花溅起一片,然而雪重子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二人攻防。
等到雪公子被清越夺过刀柄,两人虽然是站在池中那段小径上,但是那把刀却是指着他的喉咙。
“比上次好像速度快了很多。”雪公子虽然输了也不恼火,余光瞥见雪重子那眼神,立马会意。
雪公子一个手刃打在清越的手腕上,猝不及防的后招让清越丢了手中的刀,雪公子用脚踢开,刚好被雪重子接住。
“你们耍赖!”
雪重子也不和清越废话,使出拂雪三式,清越一直在躲避。
雪公子在一旁看戏,看似躲避,实则在记这些繁琐的动作,而雪重子那眼神可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几乎是在雪重子使出第二次的时候,清越就可以完整的复制了。
“控制呼吸,调理内息。”雪重子看似在步步紧逼,实则在教她。
清越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差点跌落到池水中,幸好雪重子拉住了她。
————
隔日,宫子羽在后山门口等待许久没等来自己的意中人,便有些忧伤的进入了里面。
在他在洞中迷了方向时,清越拟声成月长老,用一根树棍带着他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沉默着,后来一直在不停的问她问题。
“子羽我就先送你到这里了,前面的路要你自己完成了。”
宫子羽扯着嘴角点头。
脑子里早就冒开了花!
他早就知道牵着他进来的并不是月长老,而是清越!
虽然他不知道清越为何可以随意进入后山,但是她是不是在担心自己!
雪宫雪公子正煮着茶水,看见背着行囊的宫子羽便示意雪童子观看。
“看着是有些蠢笨。”雪童子毫不避讳地说着。
“我感觉还行,你要相信清越的眼光!”
雪童子低头嗤笑一声。
“哎!我人还在呢!”
————
山门外,二人打斗的局面日渐紧张。
云为衫一招一式对金繁来说,都无比的熟悉。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成型。
云为衫是无峰刺客。
但是云为衫的解释,又无比的真,让他不自觉地相信。
清越也看见了刚刚云为衫的招式,心下有些疑惑。
宫尚角说得对,漂亮的女人会说谎。
清越的眼神落在她胸口的吊坠上,熟悉感渐渐浮现,似乎在之前闯入宫门的无峰刺客身上,见过类似的手镯印记。
难道……
思绪有些发散,再次清明的时候,云为衫已经进入了后山。
清越眼眸中逐渐有些冷淡,进入宫门的新娘里,无峰刺客可能不只有一个……
————
午膳期间,角宫仍旧清清冷冷。
可是屋内却传来阵阵香气。
宫尚角看着眼前布满整张桌子的饭菜,眼神丝毫没有温度,而宫远徵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哥,今日为何……”
话音未落,一着白衣的上官浅从屋外端着一盘松鼠桂鱼进来,手腕的衣袖擦过宫远徵的脸颊,惹得他有些皱眉。
宫远徵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问上官浅:“这些都是你做的?”
“献丑了。”
上官浅在宫尚角的身边落了座,宫远徵看见自家哥哥眉心皱了皱又松开。
“以后别再干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了。”
宫尚角的话在上官浅的预料之中,只是这会儿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好似他不吃就要落泪一般。
“哥,你看见清越了吗?”宫远徵没动桌子上的饭菜,而是语气紧张的询问宫尚角。
宫尚角眼神晦暗不明:“今天是宫子羽进入后山的第一天,想来应该是去了那里。”
她似乎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早知道应该将她锁在他这角宫,日日夜夜。
“清越姑娘似乎很在意执任大人……”上官浅此话一出便引得两个男人的注意,她发现他们的眼中都含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上官浅不由得心中一颤,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
“我是说,执任大人……”
“住口!你先出去!”
宫尚角克制住心中窜动的火苗,左手握拳放在桌上。
宫远徵随意的笑笑,喝下一杯热茶,看向自己的哥哥。
宫尚角抬眸对上宫远徵那双带着势在必得的眼神,这是兄弟两第一次将话摆在明面上。
“哥,若是我们同时喜欢上清越......怎么办?”
宫尚角不答,面上虽是带着笑容,但是内心已然是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失去宫远徵这个弟弟,也不想真的放任清越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公平竞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