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爹是赤宸。”小夭承认道。
看着小夭这般坦率，洪江倒笑出声来：“你这女娃，倒是比你爹讨喜多了，哈哈哈！今日便留在军中玩吧。”
出了洪江的营帐，相柳似乎有些生气地往前走去，没有等小夭。
小夭知道相柳在气什么，无非是她没有把真正的身世告诉他。
“相柳，等等我嘛。”
“邶，别走那么快嘛。”
“哎呀！”
小夭佯装摔倒，大喊了一声。
相柳立刻转身想扶起小夭，可他很快就意识到，小夭根本就是故意摔倒的。
感觉被骗，相柳松开小夭就继续往前走去。
“别生气了嘛，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没想好怎么给你说。”
相柳跃上白羽金冠雕的背，语气不悦道：“上来。”
“得嘞。”小夭连忙跟过去，爬上毛球的背。
相柳带着小夭翱翔天际，小夭便将过去的一切，一点点讲给了相柳听。
从她母亲和父亲同归于尽，到后来被送上玉山，再后来因为婢女的话，偷偷溜下山。
相柳默默听着，心头却涌起了几分酸楚。
赤宸和王姬，不正是现在的他和小夭吗……
若有一日，自己和小夭，是否也会是那样的结局？
小夭察觉到了相柳的情绪，轻轻牵起他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说道：
“我们不会是那样的结局的。”
————
初三，小夭带了很多礼物，和相柳一起来了回春堂，拜年。
对相柳来说，洪江是家人；对小夭来说，回春堂的他们，也是家人。
当然了，顾及到老木怕相柳，所以他是染了头发来的。
麻子的孩子已经三岁多了，可以满大街打酱油了；桑甜儿也生下一个女儿，模样很乖巧可爱，比串子好看多了。
相柳是以小夭的未婚夫婿地身份出席的，回春堂的众人都赞叹道：
“郎才女貌，好一对天作之合。”
相柳很满意这种说法，高兴得又添了些拜年的礼物。
根着相柳学了三十多年的箭术，比起前世，小夭的箭术精进了不少。
后来，相柳送了小夭一把银弓，和前世的一模一样。
区别是前世的小夭只能射三箭，现在却能射七箭了。
再往后的三十多年，两人的日子过得都很安稳。
虽然有时候相柳会带着一身伤回来，但小夭从不会吝啬她的血，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颈让他吸。
可慢慢地，相柳有些不敢吸了——谁能抵抗得了和心爱的人这般亲昵的动作？
看着小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真怕忍不住，要了小夭。
相柳说过，他虽然是妖，但在明媒正娶之前，他绝不会乘人之危。
他说等一切结束，再光明正大地娶小夭。
小夭知道这事急不得，反正神族的寿命很长，她可以等。
渐渐的，战事有些吃紧起来。
玱玹已经得到了西炎山，再之后对皓翎发动战争，娶阿念，得到皓翎对他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
唯一的一根刺，便是辰荣军。
小夭知道，那一天终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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