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徵宫门口,看到宫远徵的那一刻,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宫远徵着急的扶住她,横抱着快步走向屋子。
宫远徵把着脉的手有些颤抖的握住倾然,这是…
“姐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倾然的表情着实看着让人心碎,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精致却不灵动。
“是因为宫尚角吗?”
黝黑的眼眸轻微的转动了一下,像是回答了他的话。
“倾然,不要这样,他不值得,你看看我,好不好…”
宫远徵无疑是心疼的,可倾然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更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倾然着急的在脑海里反驳,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远徵误会。
倾然不吃不喝三天,让宫远徵忍不住生气,宫尚角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更气她不顾自己的身体。
“倾然,三天了,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你就这么在乎宫尚角吗!”
“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倾然深知自己不可能有孕,她每次都是服了避子药的,她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加上查出有孕,种种怪像,只能说明是她体内的阴凝草在作怪。
想到这儿,她更加着急了,阴凝草出现这种现象,说明无量流火也出现状况了,不知道宫子羽怎么样了,倾然只能寄希望于云为衫。
宫远徵落败的躺在她身边,“姐姐,如果是我先遇见你就好了…”
倾然愧疚的听着他的话,她没想到少年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深到可以不顾他与宫尚角多年的感情。
她想伸手摸摸他的发顶,接着宫远徵就感受头顶传来的暖意。
“姐姐…”
“徵…我能动了!”
“这件事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但是现在听我说,我们去找宫子羽,所有的谜都会破解。”
宫远徵迷迷糊糊的跟着倾然来到了羽宫,果然宫子羽的遇到危险了。
“然然,你终于来了,前几日我派人找你,都被这小兔崽子拦下来了。”
说完宫紫商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宫远徵,后者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倾然查看宫子羽的身体,浑身发烫,之前的功法压抑不住体内无量流火带来的热浪,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爆体而亡。
“你们都出去,我要为他诊疗。”
“姐姐…”
倾然眼神制止他,“我自有数。”
不知道她能控制身体的时间有多久,当务之急赶紧救宫子羽。
倾然划破手腕,汩汩鲜血像是仙药一般,宫子羽不断的吮吸着,渐渐的体温恢复正常。
手腕处的划痕奇迹般自己恢复,只不过脸色苍白,还是能看出女子失血过多。
倾然调整好状态,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使其显得不那么苍白。
“进来吧。”
“这…就好了?”
“暂时,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事关重要,我长话短说。”
“宫子羽现在这样是因为无量流火,关于无量流火你们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我体内有着和无量流火互相压制的阴凝草,我前几日如同木偶般,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宫门怕是有危险,但是无锋藏在暗处,我们无法得知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演一场好戏,引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