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离开的时候,王响和龚彪在看热闹。
龚彪“得,这下好,最好病个三年五载下不了床,省的出来祸害人。”
他听说了宋玉坤干的事,加上他和黄丽如之间的纠缠,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感。
王响皱了下眉。
龚彪以为他嫌自己太不讲人情,没想到王响慢悠悠地说。
王响“变成植物人最好。”
龚彪“???”
龚彪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他哥!
比他狠多了。
王响“好了走吧,别唠了,干活去。”
王响积极得不得了。
龚彪急急跟上。
两个和邢建春擦肩而过。
邢建春之前那个“老鼠车”也不开了,提了东西灰溜溜的。
本来是宋玉坤下台,他没什么事。
可是由于之前他帮宋玉坤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不少桦钢工人联合起来,要求保卫科换科长。
邢建春的铁饭碗不保,喜提下岗。
整个人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斗志昂扬,反而像个灰头土脸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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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和沈墨的学业将近尾声。
两个人正着手毕业的事情。
就在她们一起写论文的时候,颜汐接到了赵静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抽噎着,嗓音哽咽。
赵静“喂,颜颜,你爸不行了,医生说……要做好准备……”
颜汐面不改色,沈墨也听见赵静的话,有些震惊。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当初他和赵静一起来桦林找她们,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后来是松河那边沈辉被人欺负了,他们才打道回府。
那个时候沈栋梁虽然腿脚不好,但是拄着拐,不太影响正常上班生活。
前段时间的确听说他生病了,但是颜汐和沈墨谁都没有回去,没人关心。
怎么现在消息这么突然,说他要不行了?
颜汐“好,我知道了。”
颜汐冷静地说。
这态度让电话那头的赵静有些犹疑。
赵静“颜颜,你和墨墨,你们不回来吗?”
沈墨也奇怪。
按理说如果沈栋梁真的死了,她们要回去参加葬礼的。
颜汐“嗯,我们不去。”
颜汐直截了当。
不待赵静说话,她继续说。
颜汐“如果爸真的不行了,不如出院回家,看看他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的,妈,你会照顾好他的吧,记得,爸一闭眼,就尽快下葬,你也不想夜长梦多吧?”
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
这是她在这个位面,第一次喊沈栋梁赵静为爸妈。
他们一人将死,一人或锒铛入狱。
颜汐的话,让赵静和沈墨齐齐沉默。
沈墨是不解。
赵静则是震惊。
不,不可能。
她不会知道的。
她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沈栋梁的衰弱不是偶然,而是她做了手脚。
原因无他,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面对沈栋梁猪狗不如的行径,她装聋作哑,太累了。
沈墨不是第一个他想染指的女孩,也不是最后一个。
甚至,他对颜汐也有过非分之想。
畜牲,不是人!
那也是赵静第一次对他起了杀心。
后来他身体不适,因为颜汐给他做的手术,给他带来了许多心病。
久病成疾,没病也有了病。
在他住院期间,赵静每天如常照顾他。
实则在他注射的点滴里面,加了料。
份量很小,不足致死。
但积少成多。
要知道,沈墨和颜汐学医不是偶然,赵静年轻时,学的也是医学。
一切都如多米诺骨牌般,分崩离析。
别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