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依然是我认识的那个沐智宇。"白清楠打断他，"那个物理竞赛拿全省第一的沐智宇，那个会为了修好一辆破自行车熬夜查资料的沐智宇。"
沐智宇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才两年。"白清楠坚持道，"而且你现在不是又上学了吗？"
"夜校而已。"沐智宇苦笑，"白天修车，晚上上课，睡觉都是奢侈。"
白清楠突然抓住他的手："我可以帮你。我英语好，可以帮你补四级。你物理那么好，说不定还能教我高数。"
沐智宇愣住了，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白清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慌忙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你的手..."沐智宇摩挲着她指尖的茧子，"写字写的？"
白清楠点点头："练板书练的。老师说当老师要有一手好字。"
沐智宇笑了，眼角泛起细纹："白老师。"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白清楠心头一热。高中时，每次她给他讲题，他都会故意这么叫她。
"周末有空吗？"她鼓起勇气问，"我们学校图书馆比夜校的好，你可以来查资料。"
沐智宇犹豫了一下："周日我休息。"
"那就周日。"白清楠迅速说，"上午九点，师范大学正门口见。"
沐智宇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终于点头："好。"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白清楠把额头抵在车窗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窗外，秋日的阳光洒满街道，一切都明亮而温暖。
周日早晨，白清楠七点就起床了。她换了三套衣服，最后选了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和浅蓝色毛衣——沐智宇曾经说过喜欢她穿蓝色。
八点四十分，她到达校门口时，发现沐智宇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和深色休闲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像是刻意打扮过。
"你来早了。"白清楠小跑过去。
沐智宇递给她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趁热吃。我记得你喜欢豆沙馅的。"
这个记得让白清楠心头一暖。她接过早餐，两人并肩走进校园。秋日的校园很美，银杏叶铺了一地金黄。沐智宇不时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教学楼和图书馆。
"真大啊。"他感叹道，"比夜校气派多了。"
白清楠带他参观了图书馆，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沐智宇从背包里掏出课本和笔记，白清楠惊讶地发现他的笔记做得极其工整，重点处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
"你这么认真，考试肯定没问题。"她翻着他的英语笔记说。
沐智宇挠挠头："工作中要用到一些英文说明书，所以学得比较吃力。发音尤其差。"
"那我们从发音开始。"白清楠拿出准备好的资料。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沐智宇学得很认真，不时提出问题。中午，他们在学校食堂吃饭，沐智宇坚持要请客。
"你现在是客人。"白清楠笑着说，"下次去修车行，你请我吃盒饭。"
"那说定了。"沐智宇眼睛亮亮的，"下周日你还来吗？我可以教你换轮胎。"
白清楠假装思考："嗯...用补课换修车技能，这交易不错。"
就这样，他们达成了每周日见面的约定。白清楠帮沐智宇补习英语，沐智宇则教她一些实用的修车和机械知识。有时候，他们也会单纯地一起散步、聊天，像回到了高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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