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怎么来了?”
二人坐在一楼客厅,严浩翔想点一支烟,想起王妈说的话,又放了回去。
马嘉祺“你戒烟了?”
严浩翔“嗯。”
马嘉祺“马上就是褚卿宁的祭日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马家的产业涉猎很广,甚至有私家侦探社。
当年褚卿宁出车祸后,人就消失不见了,那段路没有监控。
褚卿宁预约当天下午去试婚纱,店员没等来人,打电话也没人接,便给严浩翔打电话。
她的车子坠在悬崖下,人却不见了,褚家派人调查了一个月左右,一直没有结果。
严浩翔“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你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马嘉祺“觉得你变了。”
严浩翔“怎么变了。”
马嘉祺“以前提到褚卿宁,你就会很焦躁,现在完全不会。”
马家的私家侦探社很给力,几乎将国内所有长得像褚卿宁的女孩排查了个遍。
直到他们在一条广告上发现温盏。
褚家父母都没看出二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那就是温盏的眼神更清亮,但是盖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忧郁,欲语还休,似乎有无数心事哽在心头无法开口。
褚卿宁眼神更落寞,就是那种珍珠蒙尘,繁华落尽后的凄凉惨淡。
马嘉祺“放下了也好。”
马嘉祺“我觉得温盏挺好的,你都二十六岁了,和她结婚也是不错的选择。”
严浩翔“万一有一天,卿儿回来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马嘉祺“那你和温盏算是什么关系,她是褚卿宁的替代品,随时会被赶走的对吗?”
温盏“马哥怎么来了?”
水珠顺着温盏的发丝往下流,她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自然而然地坐到严浩翔身边。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温盏敏锐地捕捉到了。
温盏“刚下来,你们是不是偷偷说我坏话了。”
马嘉祺“夸你呢。”
温盏“夸我什么?”
温盏笑得夸张,其实她都听到了。
一字不差,都听到了。
马嘉祺“我说你挺好的。”
温盏“谢谢。”
二人都谈话被迫终止。
温盏没有什么胃口,根本喝不下去鸡汤这么油腻的东西,王妈就给她做了一碗冰汤圆。
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温盏心烦意乱。
她拿起手机,按亮又息屏,按亮又息屏。
丁程鑫“妈让我问你,今年回家过生日吗?”
温盏听见信息提示音,撑起身子回消息——
温盏“回。”
丁程鑫“?”
丁程鑫“您可真是惜字如金。”
温盏唇角微勾。
温盏“抱歉不太想理你。”
水声戛然而止。
脚步声逐渐逼近,温盏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边塌下去一块。
严浩翔“明天有你的戏吗?”
温盏“没有。”
严浩翔“陪我去商场。”
温盏哪敢说“不”,她对待金钱一向毕恭毕敬。
更何况他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温盏“好,我困了,晚安。”
月华如练,无暇的月色透过窗帘洒进来,严浩翔睁开了眼睛。
温盏似乎做了不太好的梦,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拉住被角,死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