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打起来了?”听完许归陌的讲述,江澄黑着脸问道。
许归陌乖巧点头。
魏无羡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江澄。
“没事,阿陌姐姐,家规我帮你抄。”看着许归陌不开心的样子,薛洋主动道。
许归陌感动的眼泪汪汪,道:“阿洋,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闻言,薛洋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可不止想做她的弟弟啊!
魏无羡本来还在心中暗骂薛洋装模作样献殷勤,一听这话,瞬间幸灾乐祸起来,用眼神向薛洋挑衅,仿佛再说:看吧,再怎么样,你也只是个弟弟!
明白了魏无羡的意思,薛洋默默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薛洋!你还惯着她!”看着几人这不着调的样子,江澄只觉心累,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可真行啊!刚来第一天就给我闯祸!”
许归陌干笑两声,狡辩道:“意外,这都是意外。”
江厌离也劝道:“阿澄,这次就算了吧。”
“对呀,江澄你就别气了,我们以后注意就是了。”魏无羡保证道。
头更疼了,这俩人的性子,江澄清楚的很,积极认错,绝不悔改,偏偏阿姐和薛洋还处处护着他们。叹了口气,道:“但愿。”
许归陌和魏无羡对视一眼,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知道这一关是过去了。
几人说着,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这谁啊?”薛洋问道
江澄小声回答:“蓝二公子,蓝忘机。”
许归陌和魏无羡对视一眼,认出了这是昨晚遇见的白衣少年,心虚的不敢说话。
不得不说,蓝二公子自带的冷气确实镇住了几人,大家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挑选位置做好,默契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的那一片书案。
蓝启仁很快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卷轴,打开卷轴念了起来,竟然是在讲蓝氏家规。
许归陌顿感心虚,明白蓝老先生这家规是念给她和魏无羡的,瞬间直了腰板,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魏无羡心就比较大,根本没察觉到蓝老先生的意思听得昏昏欲睡,直打哈欠。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有种直觉,这是在对他警告。果然,蓝启仁道: “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子弟却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 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开始坐立不安, 蓝启仁却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
众人连忙也跟着犯难。横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厉鬼、大凶尸,难办得很,只盼他千万不要抽点自己回答才好。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并不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声道:‘ 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摘自原著内容)
爱徒如此优秀,蓝启仁心中十分满意,又转向魏无羡,冷哼一声,不无讥讽道:“有些人若只因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小妖,有些虚名便骄傲顽劣、不服管教,最终难免自取其辱!”
许归陌咂舌,这话就差指着魏无羡鼻子骂了。
魏无羡显然也听出来了,不怒反笑,道:“非也,此法我并非不知,只是在思考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皱眉,以为魏无羡是在狡辩,只道:“从未听过有什么第四条道,你且说来。”
看着魏无羡自信满满的样子,许归陌也起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