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枳抬头看表,凌晨三点。
“行了,睡觉吧,懂的不懂的,明天再问,算了明天也别问了,睡觉吧。”
“……”
江钰也没多想,拉起被子就要睡,系统都不管了,自己什么也不懂想干什么也没用。
“哎哎,把窗帘拉上,别找人看见。”夏枳督促着。
“你还怕人看啊?”
“…啊对对对,我怕我怕,你快拉上。”
江钰转身把窗帘拉上,窗外还是有些路灯的,灯光落在道旁绿植上,行人寥寥,深夜静谧。
“对了,现在是什么季节,明明草木还茂盛,屋里却这么冷,还有你穿的什么衣服,真奇怪。”
“现在是夏天,我穿的那是21世纪现代服饰,现在都穿这个,你们那时候的衣服穿着不方便,这个比较顺应时代发展。”
“大夏天的冷什么冷,你大老爷们……”
夏枳调侃着江钰悠悠转身,看见了开着16℃的空调。
“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冷。”
夏枳又转身默默的教江钰怎么用空调遥控器。
凌晨三点过半,世界似乎一如既往,这两个小孩在短短几个小时里相遇相知。
星空之下层云密布,已看不清星宿,两人在神秘的夜里,也看不清来日的命轨。
次日,太阳已升,晨曦的日光被窗帘罩在窗外,窗内的一切都还朦胧。
咣!咣咣!咣!咣……
安静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乱。
江钰被这声音吵醒,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把门开开,你又锁门,不是说了吗,再敢锁门就把你门砸了!”门外传来一阵泼辣的女声。
刚醒来的江钰还有点茫然。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场梦,但很显然,仿佛就是仿佛。
江钰想去开门,但敲门声却突然停了。
江知有点疑惑。
“怎么会有女子如此跋扈,真是泼妇。”
江钰刚下床,就听见框框几声,门被那名泼妇砸出个洞。
泼妇伸出手,啪哒一声,自己打开了门锁。
接着就是几声没有素质的骂声。
“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前些日子你把摄像头砸了我没找你,现在敢锁门了!”
“我和你说了多少,不许锁门……”
总之,大多都是一些江钰听不懂的话。
也是夏枳听得耳朵起茧子的话。
女人继续骂骂咧咧。
夏枳站在屋内,靠着墙。
“别管她,习惯就好,这是我妈,现在是你妈了。”
少年语言冷漠,面无表情。
这些话他早就听惯了,也听够了。
惯了就像今早明知自己不用在因为这些话而生气,可心里依然觉得不舒服。
够了就像他之前砸了摄像头,昨晚锁了门。
或许是十分平常的行为,于他来说像是宣战,像是革命。
江钰看着他,仿佛变了个人,不是昨晚那个说说笑笑的少年。
他刚想说话,就被夏枳轻声阻止了。
“嘘,别说话,也别看我。”
“看她。”
“赵丽萍,女,40岁。她的话你不用听太多,无非就是些无脑洗脑话。”
夏枳抱臂靠墙,表情和语气都冷漠极了,十分阳光的少年现在却有些黑道混混的感觉。
他今天倒是像一个系统,或许是系统也有下载资源包的过程,而今天正式激活了。
“我说的话你也不认真听了,你气死我算了,我每天为了你累死累活的赚钱,不都是为了你好。”
“气死我了你!你……”
噔…噔噔…噔…噔噔
赵丽萍的话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了。
“回来我在收拾你!”
赵丽萍眼睛瞪的溜圆,她打扮很精致,四十岁的人了却依然漂亮,活像个军阀太太。
但在江钰眼里,她大早晨就骂骂咧咧的来了,还砸坏了门。
长的漂亮也不过是个泼妇。
江钰有些好奇她是怎么把门砸坏的,向门旁一看就看见一个半米长的铁锤躺在地上。
“……”泼妇。
“走吧,她一会估计要出去打麻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出去。”夏枳叫回江钰。
“去哪?”
“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