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点,苏璃鸢就无法做到潇洒地扔下一切离开。
苏璃鸢……我不知道。
良久后,苏璃鸢才轻轻开口,声音缥缈,好似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挣扎和迷茫。
望着女孩迷茫又略显忧愁的神色,边伯贤心口微微一疼,伸手将女孩轻轻拥进怀里。
边伯贤没关系,不论你将来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是因为命令也不是因为责任,更不是想要报恩,而是心甘情愿。
总之他会护着她,一直护着她,直到生命的终结。
苏璃鸢……
——
此时,另一边。
郊外,一处幽暗别墅的地下室中。
一个浑身是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的男人惊恐而绝望地抬眼望着对面坐在暗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嘴里呜呜咽咽地喊叫着。
但因为他早就被人一刀割了舌头,以至于此刻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贩卖人口器官,嗯?”
男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漠地注视着地上奄奄一息、惊恐绝望的男人,说出口的话也依旧淡漠得没有一丝感情,好似冰冷的机器。
龙套甲呜呜呜……
男人拼了命地摇头,匍匐在地上的整个肥胖的身躯颤抖得厉害。
对面的男人就是个疯子、变态,即便是男人自认是个心狠手辣、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人也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感到恐怖、变态的人。
原本这间地下室里包括他在内一共是关了四个人的,可是如今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至于其他三个人呢?
男人每次想起都恐惧到奔溃。
一个人当着他的面被眼前这个狠厉又变态的疯子用手术刀一刀一刀地开膛破肚,活生生地将其肚子里的肾脏切了下来疼死。
一个人也是当着他的面被眼前这个狠厉又变态的疯子用匕首划破手腕和脚腕,活生生地被放干血而死。
还有一个人依旧是当着他的面被眼前这个变态的疯子活生生取出心脏而死。
而男人觉得自己也快了,快死了。
亲眼看到那几个同伴的死状,以至于男人如今只求这个男人可以给他一个痛快,他不想像那些同伴一样经历那样的痛苦。
“你这眼珠不错。”
无视那瘫倒在地的男子如何在恐惧的深渊里徒劳地挣脱,他缓缓从椅子里挺身而起,每一步都踏着沉稳的节奏,径直迈向被灯光温柔拥抱的区域。
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右手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男人径直走到匍匐在地苦苦绝望挣扎的男人身边蹲下,随即一只手抬起男人的下巴,逼迫他望着自己,一只手握着手术刀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眼睛戳去。
龙套甲啊啊啊啊……
男人惨烈地叫声瞬间响彻整间地下室。
随后竟是再也支撑不住般晕了过去。
眼见人晕了过去,握着手术刀的男人依旧没有停手,手中的手术刀再次向着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人的另一只眼睛戳去,直到生生挖出了两只眼珠才罢手。
“啧,真脏。”
男人盯着手中的两只眼珠看了看,眸底闪过几分嫌弃。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将手里的两颗眼珠子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之后又将染了血的一次性手套一并摘下扔掉。
随后看也没看一眼地上晕厥过去不知死活的男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