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那么多生命换来的美丽自然是无敌的。方悦再次进宫，这一次她得到了后宫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后位。呵，原来他最爱的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方悦隐忍赔笑，先是利用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宠爱，渐渐架空了他在朝中的大权。
而后又学着他对母亲使用的毒药那样，将药物慢慢渗进他的衣食住行里面。宁可毁掉自己来存心想害死一个人，大抵都是能成功的。
慕仲死前，她侧头看着如今虽然憔悴但依旧俊美如画的青年，淡声问道：“我一直在想，高高在上的天鹅怎么会爱上丑陋不堪的癞蛤蟆呢？在这一刻，我终于有了答案。”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而她亦慢慢凑近了他耳边，缓缓说出了剩下的答案：“除非，天鹅瞎了眼，又或者天鹅肚子太饿，想要以蛤蟆的血肉为食。所有冠冕堂皇的爱情，不过是为了掩盖丑陋不堪的自私野心罢了。慕仲，如果再来一次，你依旧还是会选择利用我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张了张嘴，似想要反驳，却终是慢慢咽下了所有的话，连带着他想要去触摸她脸颊的手也颓然垂了下去。
他努力扬起唇角，用残余的力气对她笑了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朕啊……”
那是他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而就在他彻底失去呼吸的瞬间，方悦的泪也顷刻滑入鬓角。
悖入亦悖出，害人终害己。
慕仲将她拉向地狱的那一刻，其实已将他们两人都一并毁灭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