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兰街上方有大钟表，艾黎听见几声钟鸣，人群向那边蜂拥而去，而刘耀文紧紧拽住她手腕。
待人群松散，他们才向前走，站好位置。
烟火伴随最后一声钟鸣冲上夜幕，比霓虹海还要壮观，簇簇红花在夜幕点缀绽放，坠落的星火像一幕幕流星划过。
艾黎第一次看见这么美得烟花，激动的抓着刘耀文的手乱摇，她仰脸欣赏烟花，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一时有些痴线。
烟花掠过黑幕，明暗闪在女人脸上，明艳动人，她眼里的希翼比天上的烟火要绚烂万分。
粉红爬上他耳尖，双颊被烟火映得泛红，他舔舔干涩的唇瓣，旁边艾黎还在催促他快看烟火。
他听不清身边的噪音，只能听见女人一声声催他花彪，快许愿。
刘耀文仰头闭上眼睛，那就许愿。
希望明天比今天开心。
十二点一过，个个社团的趴可以离场了，艾黎不尽兴抓着他手，到处闲逛，有点像邻居家的小妹妹。
她这个年级，也应该这般活泼。
钵兰街聚集了不少十三K的四九仔，刘耀文是打手，在四九仔中还小有名气，于是一时间不少人来问候。
贺峻霖从饭局出来，看见艾黎站在花束旁，蝴蝶萦绕。
他向她走去，蝴蝶恰好停留在他肩上，他本想抬手抚去，不料蝴蝶围着他飞绕几圈最后停在他食指上，微微振翅。
蝴蝶斑纹偏蓝，是这群蝴蝶中最漂亮的。
艾黎抬头与他对视，惊羡，“如果……蝴蝶停留在一个人身上，说明有人在思念他。”
贺峻霖“那你呢？”
蝴蝶停在艾黎指间，她不敢触碰，怕吓跑了它。
艾黎释然一笑，“我妈妈想我了。”
她眼角泛红，眼里闪着泪花，声音听起来有些翁。
艾黎转身去寻刘耀文，让他看指上的蝴蝶。
刘耀文惊讶，“蝴蝶?”
艾黎将指上的蝴蝶放在刘耀文宽大的掌心，它没有飞走。
艾黎“花彪，它喜欢你。”
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颗小虎牙露在外面，酒窝漾着笑意，桃花眼微弯，桃花酒，微醺。
刘耀文“太子！”
艾黎回头对视男人居高临下的视线，睥睨众生，下三白给他增添了不少气势。
她往后退一步，还能嗅到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她下一步靠在刘耀文温暖的怀里。
贺峻霖“艾黎。”
他声音低厚，如醇香的红酒在高脚杯内缓缓晃动，甘酒入喉，甜苦自知。
艾黎不知这人怎么知晓的名字，但是她听过太子这个花名，是在落水那天。
刘耀文掌心贴在她胳膊上，体温灼热烧的她心慌，她一时乱了思路，下意识抬手搭在他胳膊上，以此支撑身体。
贺峻霖“你条女?嗯?”
刘耀文“不是条女，是我女友。”
他手抓紧艾黎胳膊，仿佛在压抑剧烈翻涌的情绪，不可抑制。
贺峻霖若有所思，“你叫什么？”
刘耀文“我叫花彪。”
哪两个字他不用讲，金泰亨也知道，那个年代花名无非就是丧花彪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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