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抬头扬扬下巴,让他们出去。
她站在严浩翔身前,孤傲的挺直脊背,仿佛不肯屈服的高岭之花。
他不是不懂,既然来找他,就说明了些事,再看看她身上的伤,也算一目了然。
严浩翔偏头看向里面,“去洗。”
营地里有专供他洗漱的地方,她扶着墙缓缓走进浴室,严浩翔坐在椅子上,抬手按按太阳穴。
里面传来花洒淋浴声,仔细听还能听见女人低声哭泣,他猜应该是蹲在墙角,咬着手腕抽泣。
热气升腾,她仰头看着烟雾缭绕,忍不住闭上眼睛,手垂落在身侧,手腕上有清晰的牙痕,清泪从眼角滑落,她死死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抽出浴巾裹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发尾滴着水,洗掉污垢,身上沾染他的气息,双颊爬上粉红。
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走出去,恰好看见倚在墙边的严浩翔。
艾黎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避开他走到床边拘谨坐下,双手相握放在腿上,垂头不敢看他眼睛。
刚才找他的那股气势荡然无存,他轻笑一声,扶扶额头,向她走来。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他索性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撑在她身后。
明明是她主动找的他,现在却不敢说话。
严浩翔收敛笑意,沉声,“艾黎,西港不信奉救世主。”
我也不会无故帮你。
艾黎声音发颤,“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句话引得他发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就没见过,20多岁还有这样的。
他作罢起身,艾黎一把抓住他袖子,轻声哀求。
艾黎“我可以。”
严浩翔背光耸肩立着,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光打在他侧脸。
艾黎起身,踮起脚迎着那道光吻上他唇,微凉柔软,他没有反应。
两人视线碰撞,他眼里写满清冷,而她眼里写满慌乱,她忙垂眸欲错开。
严浩翔知晓她目的,抬手捏住她下巴,加深这个吻。白炽灯光打在他们头顶,她鸦羽细长在眼下布下一道阴影,他见状埋藏在眼底的情欲渐渐显露,碾压着她的唇瓣。
她脸憋的通红,挪开脸大口呼吸。
严浩翔嘶哑,“艾黎……”
艾黎抬头正欲回应些什么,他低头以吻封缄,她鸦羽轻颤几下,缓缓阖上。
他将她抱起,一时的悬空让她失去重心,害怕的搂住他脖子。
艾黎“你……”
严浩翔一吻落下她脖颈处,她平躺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像极了外面的雪下的又密又急,找不到空隙。
往年这个时候,她在上京和妈妈一起赏月,给远在西港的爸爸通电话聊家常。
可惜,今年没法做到了。她看着白炽灯灭掉,也缓缓闭上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泪落在严浩翔温厚的掌心,他一时愣神,下一秒就置之不理。
严浩翔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港女,很少有这种又烈又狠的女人,他也不想错过。
一次而已,也就放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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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艾黎背过身去,细白的肌肤沁出一层细汗,湿湿黏黏的和严浩翔宽厚的胸膛抵在一起,他一手搭在她纤细腰肢,只手盈握,另一只手去摸灯开关。
头顶的白炽灯亮起,她睫毛轻颤,引得身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