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宣苓牧与夜仟梧请示过后,便前去宣家旧址。片刻,宣苓牧坐在马车中离开皇宫,向着宣家旧址缓缓驶去。
沿途的风景于宣苓牧眼中,都是那么熟悉与陌生。他不由慨然心想:“叶落花谢早秋至,阔别多时吾归矣。”
想着想着,马车便缓缓停下,宣苓牧拉起门帘,缓缓下车,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古朴大门,一股沧桑之感席卷而来。
他慢慢的推开大门,虽已数十年不再回家,但好在有人时常打理,所以院中还算干净。看着自儿时就看惯的一草一木,他不由感慨世事无常。
半晌后,他来到父母的房间。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书房,他心中酸涩无比。自父母离世后,年幼的他被收入雍亲王府中,因勤奋练武,不久便成为夜仟梧的近身侍卫。
因此,他便没有了能够回家的机会,直至今天。片刻后,他反复观察者书房中的一切。正当他失望的将要去寝房中搜查时,墙角的一块砖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缓缓靠近这块砖,看着这块颜色与周围砖块不一样的砖,以及柜子中陈放着的撬棍,他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想。
他拿起撬棍,朝着砖块边缘一砸,砖块便以一百八十度翻转过来,一件古朴的箱子裸露在了空气当中。他缓缓拎起箱子,随后又将撬棍抽了回去,便转身将箱子扔在桌子上。
他轻轻将箱子大开,一件信封,与一把长剑映入眼帘。他打开信封,缓缓的读着信上所写。越读,他脸色越苍白,心跳越急促。
半晌后,手中的信纸飘落在了地上。他眼眶中泪水汩汩。他不由口中呢喃:“为什么……这件计划……有意义吗……梧……”
一盏茶的功夫,白洛洳回过神来,端起一旁的长剑,轻轻拔出剑身,看着手中三尺青锋锋芒流露,仅剑身寒意,便令人胆颤。
宣苓牧沉吟片刻,轻声道:“不错。既你还未有名,今日起你为‘月阙’。”剑身轻颤,仿佛在回应着宣苓牧。
手中青锋入鞘。他挎于腰间,走出宣家旧址。钻入马车中,朝着皇宫缓缓驶去。片刻后,他望着皇宫大门,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赶往寝宫。
夜仟梧坐于房间中,静静等待着宣苓牧的到来。桌上,亦放着一口长剑。“嘎吱——”,门被缓缓推开,一道人影执剑步入房间中。
夜仟梧轻道:“你……知晓否?”宣苓牧抬起头,目露嗜血的眼神,缓缓答道:“多说无益。看剑。”随后举剑相迎。
今夜圆月初升,正是赏月之时。月下,一间如金玉堆彻的房间中,两道人影挥舞着手中那锋芒初现的长剑,斗个无数回合。
有道是:铃木愤懑,剑有长虹之势,却并无杀意;仟梧淡漠,剑出如龙,却并不嗜血。豁然间,宣苓牧将夜仟梧手中宝剑击飞,而后一剑向其肺腑刺去。
夜仟梧侧身躲过,一记手刀,将宣苓牧击晕。随后眼疾手快,将其揽入怀中。看着怀中早已昏迷的倩影,夜仟梧不由慨然长叹。
随后横抱着如此美人,向床边走去。口中呢喃道:“抱歉。此次计划,暂时无法与你诉说。到那时,一切自然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