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好衣物俯视我打手势:(早点睡,晚安)
(傅卫军,谢谢,你也早点休息)我抬头看他耳根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起来。
傅卫军转身走到另外一张床边冲我打手势(我睡隋东的床,你别担心,我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靠近你的)
我才想起来,我现在身下的这一张床是傅卫军的,连床上的被褥也是,我只好匆匆比了个好,捂着发红的脸转身躺下,不再看他,希望傅卫军没看到。
不一会傅卫军也上床了。
一个房间两个呼吸,男人的呼吸声总是有些重。
大抵是病了,我听着傅卫军的呼吸声睡觉了,睡梦中也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不过这也是我这十几年睡过最久最踏实的觉。
早上九点多,我被傅卫军拿着的炸油糕给香醒了,他见我醒了放下炸油糕下楼给我打了一盆温热的水,洗过脸后,接过他递来的豆浆慢慢配炸油糕饮着。
(一会我送你回去休息)
傅卫军放下剥一半的鸡蛋冲我打手势。
我见他这样连忙放下装豆浆的杯子。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还要开店,不能再耽误你赚钱)
(没事,不耽搁)
为了尽量不耽误傅卫军开店,我迅速吃完早餐,傅卫军把我送回家。
一路上他开的极慢还在路边的店里打包一份水饺子给我,这次他看着我走上楼梯才离开。
在家里烧水总算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洗着我执意带回家清洗的傅卫军衣服。
用棉衣包着紧紧的又喝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汤这才控制住鼻涕不往外流,又睡了一觉,起来直奔维多利亚上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青春期的少女情窦初开,尤其是一开始就活在深渊里的少女,当一束光透过阴暗刺破寒冷时,哪怕这束光同她一样不太明亮,少女想紧紧抓住他,希望他能如童话一般成为自己的白马王子。
今天晚上,沈墨在公交车上带回了一个陪酒女她也是维多利亚的她也会手语叫殷红,之前我在馄饨摊前见过她,当时傅卫军还送了一碗馄饨给她,她走后傅卫军又看了她很久,我知道要出事了,心头隐隐不安,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挺不简单的,殷红发黑的红能是什么样的红。
这天在维多利亚门口看到傅卫军还以为他是来接沈墨的,没想到他招了招手和殷红打着招呼,然后又送给她一个黑白相间的夹子,我躲在门口的大柱边看着,突然间有只手拍了我一下,吓得立马转头看,原来是沈墨。
哎吓我一大跳,我捂着心脏假装大喘气。
沈墨被我的样子逗笑:你在看什么?
没,没有,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我装作没事转身匆匆离开。
沈墨看着傅卫军和殷红也若有所思。
这几天殷红被那个送沈墨花的卢老板包下,又是几天的一个晚上下班后,殷红请沈墨吃饭说是为了感谢那天晚上的收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