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槐安静的躺在躺椅上,那一束酥松卷曲的长发随风轻轻摇摆。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窗外也冒出了美丽却虚假的星空。
梦境定格在他将心脏亲手掏出的场面,那样鲜血淋漓的心脏,被他亲手捧着送入的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一段痛苦而天真的情感,在那一刻早已被泯灭,木槐会眷恋,可另一个人呢?这样的情感在另一个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可以被估量价值的筹码。
他们总是说人终究被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木槐随手将边上的毯子盖在身上,其实现在天气并不算太冷,可他却觉得寒意直入心扉。
痛苦吗?是的,他真的很痛苦。
绝望吗?是的,他真的很绝望。
可那又有什么样的办法呢?木槐睁眼看着天花板。黑夜中一切事物都融于黑暗,他不用看清任何一样东西,甚至他也是黑暗中的一员。
不知不觉中,泪水从他的眼眶中一颗又一颗的滚出来。
他的房间被轻轻的打开了一点缝,,仿佛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仅仅从缝中透入。
他早已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缓缓进行着。
可他还是忍不住,他忍不住。
门外的人在观察他,见没有动静,开门走了进来。
黑夜的反光中那双棕色的眼睛,像是一团深不见底的阴霾,青年就那样站着,站着静静的注视他。
黑暗中他知道他无法看见,青年也知道他正在醒着。
泪水打湿鬓边的发丝,木槐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感受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放在了他的怀中,血腥与此同时逼近。
青年轻轻的坐在了他的旁边,那个温暖柔软的头靠在了他的膝上:“晚安,木槐先生。”
他怀里的是一颗头颅,一颗连接部位被粗暴的撕扯开的头颅。这代表着,有人将它硬生生从原来的位置撕下来。他的计划的确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白六也明白。
他早已知道白六不会让他好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错误却无法避免,那么死亡也是无法避免的。
他似乎已经无法弥补他的错误了,他终于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木槐合上了眼,却依然无法阻止泪水从眼中流出。
我……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是……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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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槐再一次苏醒时,身上的头颅早已不见,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一丝一毫,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
清晨的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温暖却依旧寒冷。
“亲爱的,你醒了~”
正如他所料,映入他眼帘的正是他所想的。
白六站在打开的窗户前,那双漆黑的眼睛看向窗外,挂着一种令木槐恶心的餍足笑容:“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他们的下落,所以我用了那段录像,他们就非常急切的来到了这里。”
“他们想看看自己的家人是否依旧存在?是否没有背叛?真是天真,真是可笑。”
白六转过身,满意的观察着木槐的神情,“你不是说过,越是痛苦的灵魂越坚不可摧。”
他轻柔的擦拭去木槐眼角的泪水:“你又一次的欺骗了我哦,他们的灵魂简直脆弱的不堪入目。”
木槐扭头躲开了他的手,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望着窗外:“离我远一些。”
“别这样嘛,亲爱的。”白六坐到了他的身旁,很温柔的将他的头枕在了他的腿上。:“我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给你编过头发了。”
木槐:…………(bushi)
“咦,你这是什么眼神?”白六调笑着说道:“没关系,你的头发很顺滑的,不会打结。”
“教父!出事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闯了进来,他拥有一个很乖巧的长相,却因为气质显得十足乖劣。
看起来白六很不爽,木槐如实想。但他们两个说了一会儿悄悄话之后,白六就跟着少年一起离开了。
木槐安静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个少年就是“小丑”吧。
很快了,马上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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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千字,会努力的把这篇文更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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