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在那墙上留下的字,未尽那一笔,明显是发现有人来才停的,若他真能在宫尚角面前来无影去无踪,恐怕实力之高,整个宫门都难敌。
云为衫来探望上官浅,还带了一个锦盒,里面只有一个人参,宫远徵拿出人参,把空盒子留了下来,都要查上一查。
上官浅房间里,她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却无法伸直,一用力便疼,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
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
上官浅徵公子。
宫远徵不是我哥很失望吗?你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上官浅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看到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啊?
上官浅低下头。
上官浅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都没来看过我,哪像年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可是寸步不离呢。
宫远徵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上官浅若能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年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就满足了。
宫远徵我看你并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了两个字。
上官浅贪婪?野心?
宫远徵是无锋。
上官浅脸色变了,刚想辩解,却见宫尚角和云肆年推开门走了进来。
宫尚角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公子并没有打扰我休养,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我没有说他打扰你啊。
宫远徵我也没说是来关心你啊。
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
宫尚角见上官浅床边药碗里的药一口未动。
宫尚角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宫尚角见状,接过药碗,将药喂到她嘴边。
上官浅多谢公子。
上官浅对上云肆年的眼睛,似有些挑衅的眼神。
云肆年没有在意,眉头一皱,捂住受伤的地方。
云肆年嘶~
果不其然,宫尚角脸上显现出担忧之色,立刻放下药碗,走到云肆年身边扶住他,询问道:
宫尚角伤口又痛了?
云肆年嗯。
宫尚角我扶你回去休息。
临走前,云肆年还不忘把那挑衅的眼神还回去。
回到房间,云肆年立马就不痛了,坐下来喝起了茶,宫尚角也瞬间明白过来,他脸带笑意。
宫尚角阿肆吃醋了。
云肆年谁吃醋了,我就是看不惯不行啊。
宫尚角行,阿肆怎样都行。
而这时金复拿着一封密信走了进来。
“公子,谷中据点送来消息,关于上元节当晚的那个窃贼。”
金复所说的窃贼,就是盗窃云为衫戒指的那个窃贼。宫远徵接过信封,拆开密信,看了两眼后。
宫远徵哥哥猜得没错,那天晚上偷走云为衫东西的窃贼,果然不是巧合,确实是为了引开宫子羽。
“窃贼是旧尘山谷的惯犯,据他招认,是紫衣姑娘指使。”
宫远徵紫衣,云为衫竟然跑去见她?不嫌脏啊。
宫尚角查过紫衣了吗?
“查过了,紫衣原名叶晓,父母兄长曾是江南富商的家奴,后来被送到了朲场。”
云肆年朲场是什么?
“是权贵闲暇的游戏,把人放进林子里,当作动物狩猎,以此寻乐,他的父兄就死在了朲场,于是人牙子就把她卖在了万花楼,取名紫衣。”
云肆年也是个可怜人。
宫远徵所以云为衫跑去见紫衣,只是为了争风吃醋?
宫尚角当然不是,若只是为了争风吃醋,没必要演那一场遇贼遭窃,支开宫子羽的戏码。
宫尚角看向云肆年,故意抬高了声音。
宫尚角云为衫是名正言顺的宫子羽之妻。
看到云肆年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宫尚角暗自窃喜。
宫尚角若是为了宣示主权,她更应该带上宫子羽,一同前往质问才是。
宫尚角送两块玉,到万花楼盯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