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也不是没有作为。
“张大人!”
“张大人回来了!”
张真源.“不必多言,现在我军伤亡情况怎么样。”
张真源一到前线便立马投入到工作中。
在了解基本情况之后,张真源陷入了沉思。
被俘,战死,受伤的人数都不算少。
特别是莫笙还在他们手上,更难办了。
刘耀文初到前线,看着张真源忙里忙外,他又没什么事干。
张真源偶然扫到坐在一边抱着佩剑闭目养神的刘耀文,也不能说点什么。
严浩翔交代过,他不属于军队,他有自己的任务,不要试图是指使他。
张真源.“马嘉祺在哪里。”
“回大人,几天前马嘉祺已经离开前线了。”
张真源愣住。
他走了?
张真源.“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
该死。
气愤的情绪被压抑住,他不能骂人。
但是如果马嘉祺走了,那很大几率莫笙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回都城吗?
那就可以说明,目前莫笙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现下,就是要开始想关于如何反击的对策了。
张真源找到了罗速维。
张真源.“我寄来的信被皇后拿走了?”
“是,一直都在娘娘身上。”
张真源.“她是怎么拿到信的?”
这是一个非常令人疑惑的地方。
张真源亲自派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只是送个信,怎么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罗速维仔细回想了当时那个守卫的反应,含糊其辞。
张真源.“你最好是认真查了这件事。”
真是闹心。
“请大人恕罪。”
张真源竖起食指转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张真源.“我现在没那个时间问你的罪,分清主次,这件事我们有的是时间算。”
如果他们肯认真查这件事的话,莫笙不被怀疑,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是能看懂他写的东西。
这群人很警惕,警惕过了头,就导致了现在这幅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忙碌了一天,张真源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住处,刘耀文仍然抱着佩剑坐在那里。
张真源.“小郎君为何在此?”
刘耀文看着他,几次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敲了敲桌子,然后离开了。
真是奇怪。
但是他也不能跟他计较,严浩翔交代的。
他走后,张真源才发现,刘耀文在他桌子上留了东西。
一张字条:
刘耀文.“南芜军队主将走了两位,皇后已离开前线,近来应该不会有进攻的动作,这几日会有另一支军队前来与前线现任军队替换。”
他是怎么搞到这些情报的,张真源不得而知。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
相信刘耀文。
因为这是现在唯一对他们扭转局势有利的东西了。
和字条一起放在桌面上的,还有一份油纸包着的烧鸡,和一壶酒。
这是刘耀文收集情报时顺手买的,他才不是关心张真源呢,只是想让他打起精神来掌控局面,早点结束他也好完成任务回去啊。
只是这样而已,才没有觉得他劳累辛苦想要替他分担一点。
他不会有情感外露的,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一支飞箭袭来,刘耀文灵敏的躲开。
刘耀文.“嘶……”
算了吧还是不给自己洗脑了。
张真源在这里,很快情况就出现了好转。
他靠着几年来在民众心中积攒下来的人气,给伤员们在城里找到了修养的地方。
既然南芜最近不打算再反扑,那么他们就抓紧时间养精蓄锐,然后积极应战。
刘耀文.“为何不主动攻击。”
刘耀文感到疑惑,这些天只见张真源练兵,训人,整顿军纪,全然没有要去与南芜一决高下的意思。
张真源.“我们没有胜算的。”
刘耀文.“那等他们打过来结局不还一样?”
张真源.“那可未必。”
围棋中有先手后手,都想抢占先手先发制人,但是有时候往往需要一个蓄力的过程,厚积而薄发,这个时候被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懂。
但是刘耀文听他的,他说不打就不打吧。
其实张真源也不想这样的,现在如果军队有力量,那么他们去和南芜厮杀,有一定的胜算。
但是这次战争北鸢的伤亡情况比他们亮出来的数据还要惨不忍睹,为了稳定军心,张真源撒了慌,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难熬。
但是如果这件事一旦被他们知道,那么就很有可能整个军队都垮掉,他们恢复元气就要用更多的时间了。
只能先用这个办法稳住局势。
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让莫笙替他来前线。
个人志固然重要,可是现实如此,国情如此。
阵地,才是他的归宿。
宰相可以是梦想,但是也只能是梦想。
他不属于那个位子。
他收起了书案上一直舍不得的书,将所有兵书从箱子里拿出来。
跟过去年轻的自己告个别吧,时候该回归现实了。
摆清自己的位子,做自己该做的事,比喜欢与热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