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速维。
张真源提拔出来的少将。
他本寒窗苦读十几载,但是屡考屡不中,眼看着就要没办法糊口了,刚好张真源领着军队经过他们那座城,他便投了军。
毕竟是书生出身,与军队里的武将之气格格不入,张真源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张真源.“那位少年是哪里来的?好像未曾见过他。”
张真源跟在他所在的队伍后面问。
“回大人,是上座城里刚来的新兵。”
张真源.“是何出身啊?”
“听他邻里乡亲说,是个考不中举的书生。”
张真源.“书生啊,怪不得。”
“大人若是觉得这人在军队待不得的话,我便想个法子把他遣回去……”
那人以为张真源是嫌罗速维一身书生气。
张真源.“不,劳烦您跑一趟,把他调到我这儿来。”
张真源亲自培养他。
罗速维一开始跟在张真源身后,马夫,书童,端茶倒水背行囊,这些他都干。
他没觉得有什么。
跟在张真源身后,在这军队中更有安全感。
直到那天张真源给了他一本兵书。
张真源.“从前读过这类书吗?”
罗速维看着手中首页上还有补丁的兵书。
这显然是书主人经常翻看,导致如此的。
“回大人,未曾读过。”
张真源听完,身子往后一靠,衣服也跟着撩去了后面。
张真源.“好,我给你五天时间,你把这本书读完。”
那本书不厚,半拿厚度。
五天时间,绰绰有余。
看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张真源笑了。
第二天一早,张真源把他提早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太阳还没升起来,早上的军中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着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大…大人?”
张真源.“马步准备。”
“啊?”
张真源.“照做。”
张真源.罗速维犹豫了一下,还是叉开双腿,身子下蹲,站在张真源身前扎马步,张真源则淡定的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翻看着书。
他看着远处地平线越来越亮,军营中渐渐闹了起来,炊火声,巡营声,交班声……
张真源.“去用早膳吧。”
他双腿酸痛,一步都走不得,腿上没有力气,动一动便瘫倒在地上。
张真源笑着附身。
张真源.“去的晚了,早膳可就没了。”
罗速维不懂他的是何用意,拖着使不上劲的腿,一路找支撑物往军中用餐处挪。
被他说中了,果真等他到的时候早膳已经没了。
他舀了一碗寡淡的米汤,只有几粒米,坐在那里敲打着大腿。
张真源.“用完早膳快点回去,今日要做的事可不少。”
罗速维皱着眉,仰头把那碗汤一饮而尽。
坐着缓了一会,比刚才好一些了。
回到张真源账前。
张真源.“把这个带上。”
罗速维定睛一看,是两个沙袋,他伸手掂了掂——好重!
少说也得有十五斤。
张真源让他把沙袋绑在腿上,今天一天都不能脱。
去马场练马。
张真源骑着马驰骋,罗速维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
去靶场,张真源让罗速维站在靶子后面拾箭,在靶场练箭的士兵多的很,罗速维要一面注意着各处飞来的乱箭,还要一边认清独属张真源的箭。
虽然都是平头箭,但是万一打在脸上或者眼睛,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他们又去巡营,查看边境境况……
总之,跟着张真源这一整天他都没有闲下来过。
啊不对,有。
中午吃午膳的时候。
简单的糠咽菜,配上干巴的饼子,不限量的水。
张真源是没有一点架子。
张真源.“今天一天感觉怎么样?”
他问。
“……”
罗速维不语。
张真源.“对了,你还有四天时间看完我给你的那本书。”
罗速维一愣,张真源已经走了。
他费力的把腿从地上拔起来,一步一步往他的住处走去。
今天一页书都没有看,怎么办。
他决定,今晚熬夜读上一些。
就凭这几天与张真源的相处,他觉得张真源很大几率会在第五天提问他书中内容。
这个他倒是猜对了,张真源确实有这个打算。
他读到深夜,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
张真源第二天又是一大早把他叫了起来。
还是扎马步,可是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倒下好几次。
张真源皱眉。
今天的任务明显比昨天多了很多,罗速维休息的时间也变得很晚。
今天一整天他都萎靡不振的,晚上好不容易回去,倒头就睡。
第三天,张真源再去叫罗速维的时候,他拿着书走了出来,一面扎马步,一面看书。
张真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没看错人,这个少年是个可塑之才。
他给他的那本书是他多年以来读的各本兵书中他总结出来的重点。
虽薄,但是含金量很高。
罗速维把书随身携带,可是五天里还是没有读完。
“大人恕罪…”
张真源.“你该当何罪?”
罗速维一时语塞。
张真源.“念不完书是什么罪的话,那世上的罪人可多了去了。”
打那天起,张真源开始单独训练罗速维,从兵法到身体素质。
几次上战场实战后,他凭着优秀的能力让张真源顺理成章的把人拔了上来。
——
受伤的信使在整理好自己后来到了军营,才发现那封信并没有在罗将军手中。
去问了军营门口的士兵才知道,确实是有人来送信,在问到信去了哪里时,士兵察觉到似乎不太对劲怕自己受牵连,撒谎到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