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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旧事】无可奈何

天官:慕惟情忆

仙乐国破后,我们在搬空的太子庙中生活。我发烧了,记忆开始模糊,整天过得昏昏噩噩的。

直到一夜,我做了个梦。梦中慕情和风信离去,国主和皇后用白绫上吊。我穿着红嫁衣,和一具陌丛男尸埋在棺材里,呼吸渐渐困难,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见了林执义。

我想抓住他的手,然后梦醒了。艰难地张开眼睛,慕情在我身旁,衣领被我扯着。

我忽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哭。泪水倾下,呜呜咽咽地哭了半天,他倒也没反抗,任我举动。

脚步声传来,我起身看,是风信和谢怜。

风信见我如此,脸上似有些于心不忍的表情,嘴上还是损了句:“别是梦见慕情死了吧!”

谢怜走上前摸了我额头,言:“终于退烧了。”我注意到他的脖子和下半张脸都被白绫一丝不苟地包住,是咒枷。

然后风信打开用布包着的热气腾腾的馒头,慕情正慢条斯理地吃起来。风信递了两个给他,我也拿了一个。

看着那白干白干的食物食欲可为负数了,但也只好吃下。前世我就不喜欢吃这个,现世父亲在时教我节俭勿奢华也有白粥和青菜。

谢怜摇了摇头,没接。风信道:“殿下,早上你总得吃点东西,咱们接下来要干的事,可不是坐着不动就能应付的。”

慕情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道:“是啊,不吃这个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再晕一次还不得也是吃这个。”

风信瞪他:“你怎么说话的?”

谢怜已经三四天没吃饭了,我或是脑子抽了,便言:“堂哥,你若是觉得没味道可以用人血沾着吃。”哎,脑子里想起了前世看过的文章以及迅哥儿。

谢怜轻笑:“你吃过?”

我回忆了一下,言:“小时候去茶馆被人绑了腿扔在一破屋中。每天那人会进来放两个馒头和碟脏水。那馒头冷好几天了,我摘下胸针划破了左手手指……脏水我没有喝。过了十天后我拆了个破铁锅,将铁柄磨尖。在他来送馒头时重伤了他。他都没什么防备。然后我在附近找到了林将军和父亲的手下。”

听此,谢怜收回笑,岔开话题,道:“风信,慕情,走吧,今天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活干呢。”

我言:“我也一起去吧!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戚容和林执义。”

谢怜叹叹气:“只能希望林执义和戚容在一块躲起来了。戚容当年到处闹事,记着他的人也有不少,林执义倒还好,和戚容关系也不错,一身武艺护着他应该不难。”

如今,流离失所的贫民太多了。这些贫民看到有活,不需要付工钱,给个馒头半碗饭就愿意干,一涌而上,哪里抢得过他们?

就算能抢过,谢怜权衡之下,说不定还会觉得别人比他们更需要那份活。果然,晃了半天,又是一无所获。

慕情道:“咱们就不能找个稳定体面些的活干吗?”

风信道:“废话。能找到早找到了。体面的活不得看脸吗?就殿下这张脸谁不认得,给人认出来是谁,稳得了?还是说你要去给仇人看家私下再给我们钱”

慕情不说话了。谢怜则把蒙着下半张脸的白绫缠得更紧了。我摇摇头,病勉强好后难使力气,防人防兽都变得困难起来。可惜不会刺绣,不然还能当了绣娘。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声,我们随着大流过去看了看,几个武人和丑角在人群中起劲吆喝,竟是有武人在卖艺。慕情又提议道:“实在不行咱们去卖艺吧。”

谢怜也在考虑这个,还未答话,风信边看边道:“说什么傻话,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干那种事?”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砖都搬过了,卖艺有什么不一样吗?”

风信道:“搬砖是靠自己力气吃饭,但是卖艺是供人取乐,给人当笑话看,当然不一样!”

的确,那给我一种被人施舍的乞丐的感觉。说着,那蹦蹦跳跳的丑角摔了一跤,众人哈哈大笑,他又爬起来哈腰点头,在地上零零星星捡了几个赏钱。

见状,谢怜摇了摇头,把“卖艺”这条路从脑海中划去。慕情见了,道:“行。那就当东西吧。”

风信道:“已经当了很多东西了,要不然也撑不到现在,剩下的不能再当了。”

突然,人群后方传来阵阵惊呼,有人喊道:“兵来了!兵来了!”

一列士兵手持兵刃,新甲铮亮,威风凛凛,在街上大摇大摆走过,看到有可疑的便抓了盘问。三人躲在人群里,听旁人议论:

“这是在抓谁啊?”

“放心,不是抓咱们的。我听说了,是抓潜逃的仙乐皇族的。”

“据说有人在这附近看到了可疑人物,所以最近城里都查的很严。”

“真话呀?不得了不得了,居然逃到咱们这儿了!”

谢怜低声道:“赶紧去看看。”我们分别默默离开人群,不引人注意地走了一段,这才汇合,飞奔而去。

奔到一座荒僻的小山林前,谢怜远远地便看见林中升起一道浓烟, 奔近前去,树林中藏着一座破旧小屋,那浓烟正是从屋里飘出的,谢怜失声道:“母后!怎么回事?你在吗?”

喊了一声,一个妇人就迎了出来,喜道:“皇儿,你来了?”

是姑母。她一身布衣荆钗,还消瘦了不少。谢怜忙问道:“那烟怎么回事?”

王后不好意思地道:“……也没怎么回事。我今天想自己做点饭……”

谢怜哭笑不得,道:“别了!做什么饭?你们每天吃风信慕情他们送过来的东西就好。这烟会把永安兵招来的,方才我们在城里已经遇见他们了,这座城也会戒严,我们又要换地方了。”

风信和慕情进屋去把烟灭了,王后也不敢大意,去屋后和国主商量。风信出来低声道:“殿下,你不去看看国主陛下吗?”

谢怜摇了摇头,道:“不了。”

谢怜扬声道:“母后,你们待会儿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离开。晚上过来接你们。我们先走了。”

王后连忙又走出来,道:“皇儿,你这就走了?这么多天没来,怎么一来就走?”

谢怜道:“还要去修炼。”事实上,是还要去找活干,不然根本凑不齐这么多人的口粮。王后道:“饿了吗?”

谢怜点头。王后道:“这样最坏身体了,幸好我方才煮了一锅粥,快进来吃吧!”

王后又道:“惟忆,还有你们两个孩子也过来一起吃吧。”

风信和慕情二人没料到居然还能有此待遇,连连推辞,王后却坚持。

前世看原著便知王后做饭肯定很难吃,现在一尝,果然如此。

返城后,慕情的反胃还没有停止,跌跌撞撞地道:“我以为……那粥,气味闻着像炖糠水,没想到,吃起来,也像!”

风信咬牙道:“住口!不要再逼人回忆那锅东西了!王后毕竟是……万金之体……从不下厨……这样已经很……呕!……”

慕情哼道:“我说错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像炖糠水,你……去求王后再赏你一碗吧!呕!……”

我脸白成纸灰,但无言

谢怜忽道:“前面……好像有活干了!”

有几个小头目正在大街上吆喝着拉人帮忙,他们三人应了,混在一群贫民里,我先回去了。

……

从烈日到黄昏,我等了他们许久,最终还是耐不下性子出门去找。

沿着一条河远远看见了他们。

慕情顶着一脸青紫,怒道:“辛辛苦苦劳累一整天,最后打了一架,什么都没拿到!”

风信抹了嘴上的血,道:“这时候了你还提钱?”

慕情道:“就是因为这时候,所以才更要提钱!这是什么时候?食不果腹的时候!就算不承认也没用,没钱就是不行!你们不能忍忍吗?”

我走上前去,明知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问:“发生什么了?”谢怜不语。

风信道:“殿下被做成那种跪地像给人踩脸了!我看不下去,便……”

慕情道:“从战败到现在,如果他不能尽早学会习以为常,恐怕就不用活了。”

风信反感地道:“习以为常?为什么要对凡人踩他的脸习以为常?”

谢怜烦躁地道:“行了!别吵了。这种小事还值得这样大吵一通?”

那两人齐声闭嘴。

顿了顿,谢怜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找辆车,去接母后他们。今晚要离开这座城了。”

风信道:“好。”

齐齐向前走忽然发现慕情没跟上来。谢怜回头,疑惑道:“慕情?”

慕情道:“太子殿下,我想对您说一件事。”

谢怜道:“什么事?”

风信不耐烦地道:“你又怎么了?都说了不跟你吵了,你还想怎样?”

我言:“风信你先听他讲完吧!”

慕情道:“我想离开。”

风信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慕情挺直了腰板,一双如黑曜石般地眼睛定定,神色冷静地道:“请您允许我离开。”

风信道:“离开?你离开了太子殿下怎么办?国主王后他们怎么办?”

慕情张了张嘴,最终,道:“抱歉,我无能为力。”

风信道:“不是,你说清楚,啥叫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风信,这并不能完全怪他。”我言。

慕情看了我-眼,道:“我也有我自己的母亲,她也需要我照顾。请您谅解,我无法继续再跟随在您身边了。”

谢怜靠在了一旁的墙上。风信冷冷地道:“这是真的原因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慕情道:“眼下我们都陷入了困境之中,而对于该如何摆脱困境,我们想法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风信气极反笑,点了点头,对谢怜道:“殿下,记得我当初怎么说的吗?你要是被贬了,他肯定第一个跑路。”

慕情似乎被他微微激怒了,淡声道:“麻烦你不要绑架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心。”

风信道:“你直接说一句我就是忘恩负义了怎么着不行吗?”

“够了!”谢怜出声,二人双双止住。谢怜把手从额头上拿开,转向慕情,盯着他看了一阵,道:“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慕情抿了抿嘴唇,仍是站的笔直。

谢怜道:“你走吧。”慕情看他一眼,一语不发,向他鞠了一躬,再对我言:“惟忆,你愿意跟我走吗?”

风信刚压抑下的怒火冲向慕情:“不是,你背叛殿下也就算了,你还想蛊惑陈惟忆和你一起走?”

慕情言:“闻谦殿下她留下来难道给你们洗衣服做菜吗?”又拉住我的袖子,道:“相信我,跟我走好不好?”

我挣脱了他,抬起右手,打了他一巴掌。我没什么用力,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力可用了,况且打的人是他。他一脸不可思议。

我言:“你自己离开就是了,别拉着我一起离开。谢怜是我名义上的堂哥更是我从小的信仰。我不会跟你走的。”眼泪落下,我却不想承认它为何人,

慕情说:“我只是,只是……陈惟忆我其实已经,已经……我一开始没有发觉,所以才……可是当你那天和裴茗一块儿时,我才发觉,我其实对你——”

我大扺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便拖着哭腔说:“我叫你走,你听到了吗?不要再说这些话,滚!”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手腕上还缠着我给他的那条发带,转身走了。

看着他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我止住泪。

谢怜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我从缠发带那刻起便知道了。谢谢,是我对不起你。”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我唯一的堂哥。”我言。

谢怜勉强笑了笑,说不出话。风信又站起身来,道:“咱们是要去接国主和王后了吗?我去找车,你何先在这儿等着。”

谢怜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小心点。”

风信应了,离去。谢怜也站起身来,又沿着河走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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