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在战场上如何，没多少人细究，此战还算顺利，他率领黑甲卫一鼓作气攻入了寿春城。
程少商和凌不疑的婚事慢慢提上日程了，这些天，秦汝宁一边关心战报，一边就在帮宣后清点他们的婚礼物什。
秦汝宁还是没有去看霍君华，派去的医师说她没多久的活头了，凌不疑回朝后带程少商去看了霍君华，听说当时崔侯也在。
至于听谁说的，当然是崔侯自己说的。
“程四娘子当真说的是，与您缘分已尽，就此告别，天高地远，不必相送？”
“我骗你作甚啊，小阿宁，这……那……鸡翅膀……”崔侯险些语无伦次。
“程四娘子还是如此有趣。”
凌不疑把彭坤绑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为楼家二房楼犇请功的折子。
那折子是秦汝成上的，言辞十分犀利明面上在给楼犇请功，矛头却指向了楼家大房和楼太傅用人选官的手段，虽然对他们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楼家的名声闹得很难听，文帝对楼太傅也更加不满，甚至连依附在楼太傅门下的学子也有不少另投他门。
楼犇早递了信回来，让楼垚带着二房其他人外放，三皇子帮着打点了一番，楼太傅也不能插手，此时，这道折子呈上来，大房也不能找二房晦气。
楼犇还呈上了自己绘制的堪舆图，很得圣心，但一想到这样的俊才被埋没了如此之久，他就更看不惯楼太傅了。
这些天秦汝宁常往宫里跑，有时夜里也不回府，好容易今日不进宫，三皇子以为对方打算陪陪他了，没想到是程少商提前递了帖子，说是今天要上门拜访，秦汝宁早早地便让厨下预备膳食，还把他也撵了出去。
三皇子进宫了，越妃发现自己的好大儿也没什么事，不知道他进宫做什么。
“你夫妇二人轮着进宫，阿宁好歹是真的有事做，你板着个脸，寻你母妃晦气来了？”说来也是不巧，三皇子刚到，文帝也来了。
文帝让三皇子去东宫找太子，于是，三皇子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人，一起干瞪眼。
太子是个柔和性子，却不太会和这个三弟相处，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好像都会被三皇子呛回去，他们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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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今日来，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你和子晟兄长的婚仪我虽沾手，但具体的还是宫里的女官知道得更清楚。”
秦汝宁试探地问着，她看程少商的神色，似乎有些开不了口。
“你们都下去吧。”秦汝宁挥退了下人，程少商这才没再回避。
“我听说，子晟和霍家小儿子长得很像。”
“确实，毕竟外甥似舅，阿狰又极肖父，兄弟像一些也正常。”程少商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倒是让秦汝宁有些紧绷了。
“你知道阿狸爱吃什么吗？”
“……不清楚，你应该听说了一些，我同姑母还有子晟关系并不好。”
这个确实是真的，秦汝宁确实不知道阿狸爱吃什么。
“那阿狰呢？”
“阿狰并不挑，只是唯独吃不了杏仁，他……”秦汝宁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但听她问起阿狰，下意识地便“打开了话匣子”，少商是知道什么了吗？
“少商若是想问子晟以前的事儿，问母后和姑母会更好。”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子晟兄长说，他很在意你，肯定会听你的。”
这话秦汝宁也没底，但不管程少商在怀疑什么，若是与凌不疑有关，还是自己告诉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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