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家宴，不必如此拘束。”文帝带着皇后还有几位大臣走了进来。
程伯夫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朝程少商递着眼色。
“要开始了。”秦汝宁看着三皇子眨眨眼睛，又看向起身的凌不疑。
“臣请您代行长辈之职，向程四娘子提亲。”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凌不疑，文帝心里都乐开花了，连说了几个好。
文帝当即要将此事定下，可程伯夫妇竟没有答应，程伯夫人还对程少商一通数落。
“也是个可怜的女娘。”
“此事必成。”
三位皇子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程伯夫妇也是豁得出去，竟当众违抗皇命。
“你方才可是在以退为进？”秦汝宁拉了拉三皇子的袖子。三皇子别过脸去，“子衍阿兄要回来了。”
如三皇子所说，此事必成。
“臣女愿高攀凌将军一次。”
“看来我多了个嫂嫂。”“嫂嫂可还远呢，当年我娶你都千难万难，子晟怎么会那般顺。”
秦汝宁听此半晌无言，“去和程伯夫妇说，我想留程娘子说几句话。”“等等。你此举让子晟怎么想？”三皇子示意侍女不要动作。
“那好吧。”
———三皇子处———
“阿宁亲启，荆南匪患已平，愚兄不日将归，勿念。”
秦汝宁看着秦汝成的信，“这么短？”那说明子衍快到了。”
（秦汝成，如今在世最年轻的列侯）
“正好，赶上喜事。”
“喜事？我听说纪家大公子也一道回来了。”
三皇子眸中晦暗不明，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是吗……”秦汝宁讨好地抱住三皇子的胳膊，“他身子素来不好，回来也是应该的。”
“嗯？”
“我累了，歇息吧。”秦汝宁无视了三皇子危险的语气，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三皇子没再开口，将揽着小女娘的怀抱又缩了缩。
———城外———
“凌不疑，你还是太天真了，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秦汝成把玩着手中的虎符。
“看在你身上流着霍氏的血的份上，子衍阿兄不想看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这般模样，我更庆幸当初定下了阿宁的婚事，凌不疑，再得宠信又如何？你能做的了什么？”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你依靠的陛下也要让步。”
“子衍阿兄如今位极人臣，掌一方兵马，受人敬重，还不足够吗？”凌不疑问道。
“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不指望你能做什么，但求你不要给阿宁带来麻烦，至少现在，你还挡不住一些明枪暗箭。”
“子晟明白了。”
————
“纪大公子的药服了吗？”秦汝成随口问道。“回将军，都按时用了。”
“纪晏之，你可得活着回去，死在自个儿家里，别闹得我和纪大人不好交代。”
秦汝成朝马车里喊道。
“若你不是这副病恹恹的短命鬼样子，阿宁喜欢你也是好的。”
“可惜她不喜欢我，我也偏就是这副样子，争抢不得，也争抢不过。”
马车里传来一道无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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