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峪州牧有何事?”桓瑾率先开口。峪州牧赔笑着,遣人端上一壶茶,“这是臣新得的好茶,请储妃品鉴。”
“大人好雅兴,不过此来只为度田令一事,吾怕是无福消受了。”桓瑾笑了笑,瞥见一缕寒光闪过。
“储妃还是尝一尝吧,总不好辜负了这好茶。”
桓瑾看了看峪州牧,又瞧了瞧那壶茶,对一旁的统领使了个眼色。
“峪州牧是在教吾做事吗?”
“储妃既不肯喝,那下臣就得罪了!”峪州牧掏出匕首便要刺,他不是没看到那几个护卫,但以他和桓瑾的距离,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但杀了她还是无事的。
桓瑾偏头闪过,掐住峪州牧的手腕,部曲统领连忙按住他。
“峪州牧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什么闺阁女娘,这点子不算什么。”
“别得意,峪州府已经被围,太子死定了,你还不如就这样去了。”
“大言不惭。”桓瑜拍着手走进来,“有些本事的都去郭村了吧?你那些人算什么。”桓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瑟瑟,我想我们得快些去追殿下了。回程时我收到黑甲卫传信,戾帝余孽已在路上埋伏,谋害储君。”
桓瑾掐住峪州牧的脸,“来人啊!押入大牢,严刑拷打,生死不论。”
随后,桓瑾望向桓瑜,“峪州兵营有多少人?”“归属朝廷的应有五千,可我们……并无虎符,倒是不好调度。”
桓瑾在桓瑜惊愕的眼神下淡定地取出太子虎符,“阿兄只管调度便是,太子交于阿兄,其他的有小妹在。”
桓瑜也没耽搁,立即整顿部曲,一面派人去附近大营调兵,一面自己带人去追太子。桓瑾心中虽担忧,但她身为太子妃,反而不宜深入敌方,恐成累赘,只能派人去打探霍不疑的消息,亲往骅县寻袁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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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卿卿我我够了没!储君还救不救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少主公!是储妃。”
桓瑾下马打量了一番有些狼狈的众人,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但也没有多问,“霍将军,还请您即刻带黑甲卫与我阿兄汇合。”二人没有多言,从他们的话里,桓瑾才知道路上有火油埋伏。
“善后之事自有我与师兄,瑟瑟只愿霍将军和少商凯旋。”程少商拍了拍桓瑾的手,“放心。”
目送二人策马远去,桓瑾看了看浑身是伤的袁善见,“让一队人马护送楼夫人和袁侍郎回州府大营,请医士瞧着。”何昭君的脸色着实难看,楼垚听此很是感激。
“骅县动乱,你也不好在此久留……”袁善见有些迟疑。“师兄多言了。此处还有楼县令。骅县出了如此大事,楼县令却毫无察觉,乃是失职之罪,自要将功补过。”
何昭君神色一紧,腹痛更加剧烈。“听从储妃差遣。”楼垚安抚地看了一眼何昭君,示意她上马车。
“我已派人从邻州调兵搜查,峪州尚未肃清余孽,州府兵马不好尽信,骅县还需修缮,待太子归来,会上报朝廷拨款,现在就要楼县令多劳心了。”桓瑾说完翻身上马,“令夫人我会照料。驾!”余下一干兵士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