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啊。”
程念低着头，腔调带着浓烈的哭音。昂棘口腔里的软肉被咬出血，鲜血的腥味瞬间充斥，他不能心软。
“程念，我是什么样人你清楚吗?”
程念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知道。”
昂棘冷笑了两声。
“离我远一点，懂?”
小姑娘抬着头盯着他，眸子里的眼泪已经在脸上留下泪痕。昂棘偏过头，看向门口。
“吃完了就走。”
程念拿住筷子的手在抖，她咬着下唇。
她不能哭出声。
最后，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程逸的家。
就到此为止吧。
“程念，你寒假作业写完了啊？”
过完十五，便是程念开学的日子。程逸还在赣州出差，自然没人送她去学校。早上五点，手机铃声到点响起。程念窝在被子里，揉了揉眼反应了一会后坐了起来，按下闹铃的关闭键，下了床走向衣橱。程逸没时间逛街，他衣橱的衣服自然是都是程念在准备。
她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黄色卫衣，和一件半长黑色棉袄。
算了，先洗漱吧。
到学校已经六点十分了。一个寒假过去，班里的气氛依旧是吵闹不堪。班上的人们都在互相借阅着寒假作业，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将作业一件件拿了出来。
有朋友来问她借作业。
“嗯，写完了。”
她浅浅笑了笑，将作业递给了他们。
班主任老查来的很准时，进班的时候她早就瞥到了本班的学生在补作业。
“今天就不收作业了，下周再收吧。”
众人欢呼。
程念的座位靠窗。
她将目光从书本挪开，单手托着下颚，向窗外看去。不远处的树枝上，有两只燕子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
是春天到了。
她勾了勾唇角，又低下了头。托着下颚的右手重新拿起笔，又在书本上写写画画起来。
讲台上的老师正讲着枯燥的语法知识，指尖的粉笔不时的在黑板上摩擦留下字迹，沙沙作响的声音吸引着不少的学生在底下观赏。桌面上的白色本子上，有黑色墨水笔留下的痕迹。
这是他们的青春。
“程念，一起走吧?”
朋友在前面喊着程念。
程念摆了摆手，表示不了后，朋友和她道了再见。程念双手拉着书包的双肩带。
她想知道他怎么样。
可她不想这样主动。
她站在街口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吧台里调酒的昂棘。
他的清冷感，还是一样。
他，好像瘦了。
“老板，那是程念吗?”
耿奎从后厨出来，看到街口站着个女生，眯着眼看了看。
昂棘抬头了，接着又低下了头。
他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程念叹了口气，低着头看脚尖。
她有八天加十二个三分零八秒没见到他了。
今天是她喜欢他的第一百天啊。
“哥，街口那小姑娘你认识吗？这大晚上的，就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待会搞冻了还...”
客人走进来的时候搓了搓手，说话的暖气不断形成雾气被吐出。
“是咧，这天虽然春分过了，但还能冻死人咧。”
客人不断的交谈着。
偏冷的天气，客人们点的酒多半是度数偏高的，能够暖身，但缺点就是易醉。这几天，寻衅滋事事件已经被报道了不少。
“先走了。”
昂棘拿了手机冲耿奎说了句后边走了。
街口，程念坐在街牙子上，双手环住膝盖，头埋在自己双手创造的那个舒适环境里。
“程念。”
她没有什么反应。
良久。
“程念，你他妈就是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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