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陛下,哭什么?
刘徽赵腾,是皇叔杀的?
周生辰赵腾是病逝。
刘徽那刘元?
周生辰自请罪,已经废除兵权了。臣所说的,都是需要昭告天下,写入史册的。
刘徽那朕在史册上,是今日卒吗?
周生辰缓缓蹲下身,扶起刘徽做好,而自己则行了个臣礼。
周生辰恐怕不行啊,你必须要多生几个皇子,要不然江山后继无人,岂不是叛乱更多了。
刘徽方才终于,露出笑容,周生辰拿出御赐的木剑。
周生辰臣今日未带兵器入宫,只带了御赐的木剑,我是你的皇叔,你对我来说,比皇位更重要。
刘徽方才放下心来,一滴泪从脸上滑落,透过他,周生辰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皇兄,便更坚定了为北陈守江山的想法。
守在门口的凤俏将这一切都听见,知道师父过了这一关,缓缓放下心来,不一会,便见刘子行扶着戚太后走入了殿内。她知道戚太后是要用陛下对她的愧疚,一点点将陛下逼入绝境。又过了片刻,众人离开殿内,凤俏自请互送陛下回宫,周生辰也未多想,便允了。
凤俏末将,小南辰王麾下的凤俏,拜见陛下。
刘徽不必多礼,朕曾听过小南辰王军中的徒弟个个英勇,如今一见凤将军,方知传闻不假。
凤俏谢陛下夸赞,臣入南辰王军多年,愿为北陈江山死而后已。
刘徽你是原何被南辰王收徒的?
凤俏末将的父亲是个赌徒,把妻子治病的钱都赔进去了,我便眼睁睁看着我娘病死在自己面前。直到有一日,我偷偷藏了个酒坛子,趁我爹不注意把他打了个半死,后来我怕他好了之后打死我,便偷偷跑出去了,跑了好久好久,遇到了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我就跟着他们从了军。
刘徽这天下竟有这样的父亲!
凤俏陛下久居皇宫,只是这人间无论帝王贵胄,还是贫民百姓,若是为了利益不见起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陛下,您到了。末将便回去复命了。
说罢,凤俏行了个大礼,便退下了。只留下刘徽一人,默默留在原地思考。凤俏说完一切,只觉手心的汗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她知道刘徽此时虽然不能完全信任周生辰,可是却远比刘子行要好上千万倍。起码可以护南辰王府一个周全,又想起他前生驾崩时师父的悲伤,不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上一世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里的弯弯绕绕,只是重活一世,自己也该学着长大了。只盼望陛下听了自己刚刚那段话,能对太后起了哪怕一点提防之心,便也足矣了。
式乾殿外,周生辰多年后再回到此处不禁百感交集,军师默默陪在他身旁。忽然远远的看见时宜跑了进来。眼中已因为担心,含了泪水。
周生辰难得,兵不血刃。
谢崇难得,十分难得。
周生辰那为什么时宜还想哭呀。
谢崇殿下,没见过您这么愿意捉弄徒弟的,看不下去,看不下去。
军师说罢,退了下去,时宜快步走过,打量毫发无伤的周生辰,方才放下了心。
时宜我还以为师父被陛下关押了。
周生辰陛下确实下旨关押了我,他下旨关我在宫里多住些时日。
似乎是满意时宜对自己的关心,周生辰笑起来,他在军中很少如此如此笑。让人仿佛看到了那个还未束发,恣睢肆意的小南辰王,那个醉卧白骨滩,放意且狂歌,一匹马,一壶酒,世上如王有几人。的小南辰王。
时宜那然后呢。
周生辰回西州。
时宜方才彻底放下心来,也露出了笑容。二人便随意在宫中闲逛起来。
周生辰这式乾殿是帝王寝宫,在这里驾崩,陛下便命人搬到了显阳殿,我是被先帝抚养长大的,也住在这里。
时宜抬头含笑看着式乾殿,仿佛看见了幼时的周生辰。四周有宫女走过,却对二人视若无睹。
时宜她们不认得我们?
周生辰好像是吧。
时宜此番勤王,只要极少数人知道,所以我们要隐姓埋名。
周生辰点点头,时宜再次开口。
时宜那我可以不叫你师父吗?我一叫就露馅了。
周生辰有点道理。
时宜那,周……
时宜刚要开口,却被一个内侍打断,说太后在寝宫求见周生辰。
此时刘子行正在殿内,观看时宜的画像,只是他究竟爱的是真正的时宜,还是权利与执念,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周生辰来到太后宫中,正欲拜见,却见盈盈走出一位尼姑打扮的女子,素衣布裙,却难掩绝色。周生辰定睛一看,竟然是高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