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能变成小孩的药啊……嘿咻!”
源外把头从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机器里伸出来,嘴里重复着某个委托人的话。
“这个也不难办,毕竟不用从头开发,只要按比例稀释就行了,呃……至于副作用嘛……是药三分毒,剂量小就没问题……话说你们要这种东西干什么?”
总悟抵着下巴,随意回道:
“没什么,那些大叔都有返老还童的梦想罢了。”
源外豪爽的笑了:
“真是的,我当干什么用的。真想年轻点就买两瓶特效生发剂得了,毕竟年龄的增长是不可逆的,这药之所以被禁也是因为违背了这种自然法则,还是早点服老的好!”
总悟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药我等会就弄好,你要没事干可以去街上逛逛,两个小时后回来取吧。”
源外说着用毛巾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
总悟简单告辞就慢悠悠的上街了。
他还得仔细考虑一下任务的事情,毕竟事关一国公主的安危问题,不能大意。
[窝点在歌舞伎町啊……怎么又是这个地方,真是容易招怪人啊,要不去踩个点,顺便找旦那……]
他的思绪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打断了。
总悟悄悄走到某个穿红色唐装的丸子头小丫头旁边。
“这个散装的好便宜啊!可是整盒的看起来也很诱人……啊啊啊啊啊啊,好纠结阿鲁!醋昆布,你为什么是醋昆布啊啊啊啊啊!”
神乐完全不顾自己的新造型,纠结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头顶立马乱糟糟的一片。
“这么纠结干脆全买了好了。”
“不行啊,阿银只给了我三百元来买洗发水……诶不对!怎么是你啊混蛋!”
神乐反应过来,对着突然插话的抖s吉娃娃怒目圆瞪。
“怎么?不允许别人上街吗?好霸道啊,China。”
神乐撇着嘴,双手抱胸:
“那你个税金小偷有什么资格说我阿鲁?这个时间你们不应该在忙着收可怜的怨种madao的税款吗?”
(某正在整理纸箱准备改造“套房”的madao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哦?你觉得我是在闲逛吗?那好吧,你就继续这样认为吧,老爷子,我先走了,你可千万别把我们的交易说漏嘴喽。”
总悟无奈的耸耸肩,给了神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神乐眉头一跳,趁这人离开货仓后小心翼翼的凑到源外耳边道:
“老爷子……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源外刚好捣腾完了机械,用肩头的毛巾擦了把脸上滚落的汗珠,转过头来道:
“他……唉呀,到底能不能说呢,这群警察也真是麻烦……算了,你们万事屋跟他们交情也挺深的,告诉你也无妨,就是不能再外传了嗷。”
他一脸纠结过后压低声音道:
“听说啊,澄夜公主被人贩子拐跑了,警察那边需要我帮忙制作返老还童药,要潜入内部去呢。”
神乐闻言瞪大了眼,神情有些激动道:
“什么?!你说澄夜她……”
源外生怕她这么大声音被外人听了去,赶紧拉住她。
“嘘!嘘!小声点!关于人贩子的事我也在附近的流浪汉那里听过一些,那群人好像不急着撕票,应该是等抓够了数量一起送到国外去卖给喜欢亚洲面孔的有钱人,也因此藏的窝点很深,一直没被上层抓到……刚才听那个警察说最近才确定他们的总部就在歌舞伎町,真是巧了……”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像是对这里的治安情况无奈了,但随即又摸着胡茬皱眉道:
“只是奇了怪了,公主殿下好好的怎么会被掳跑了呢?她就算出门,周围应该有很多人跟着吧……不过她才失踪了不超过一天,应该不会出事……”
神乐闻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暗涛汹涌,谢过源外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澄夜她……是因为我才……是我上个月写信邀请她来歌舞伎町玩的,她肯定是在来找我的时候被抓走了!]
神乐脸色阴沉,脚步愈发快得冲着街道前方的某人而去。
总悟原本打算直接去万事屋一趟打听点消息,脑子正在想着事情,胳膊突然被扯了一下,他奇怪的扭过头,看到了身后低头不语的身影。
“china?怎么……”
“我也要去。”
神乐声音闷闷得道。
“喂……”
“我说,我也要去救澄夜。”
神乐抬起头,与总悟对上视线。
看到她那双璀璨得蓝眼睛中那份不容拒绝的坚定,和连口癖都忘了加的急切,他缓缓开口:
“随便你。”
。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阴天,空气闷闷得,明明已经入了秋,却有些夏季的湿热感。
街边的商贩和店门口的招待都有些没精打采,因此没人注意到默默前进的两人。
总悟时不时瞥向身旁矮小的身影,她只是扭向一边,不断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
见她如此沉默,他也只得闭了闭眼,跟着沉默。
[搞什么啊……难道她不知道那群人不会撕票吗?平时这家伙不应该活力满满的乱跑一通直到把人找回来为止吗?脸色这么臭想烦死谁啊……]
又过了半天,一道声音低低传来。
“喂,现在要去哪?能不能走快点阿鲁。”
总悟挑挑眉,看着上方道:
“去找旦那一趟,他应该在家吧?”
神乐沉默,算是默许了,几秒后又开口道:
“找银酱做什么,他又不是警犬。”
“旦那的人脉一直挺广的,他应该知道一些隐情吧。”
又是一阵沉默。
总悟眉头皱了又皱,终于没忍住侧头道:
“喂,我说你,为啥非得跟着我?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会儿旦那见了估计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要是平时他这样说话的话,早就被用拳头招呼了,可神乐还是不为所动。
“你肯定比我知道得多,我想第一时间找到澄夜……跟她说对不起……”
她越说声音越小,后面几个字甚至没蚊子哼哼声音大。
总悟也知道这两个小女孩平时玩的好,只是……他隐隐能感受到这其中还有点别的什么原因。
要说什么情感能使人看起来跟平时有很大不同,那只能是爱、恨与愧疚。
两人沉默着踏上了通向万事屋的楼梯,总悟敲了敲木门,一道蔫巴巴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过来:
“送报纸的话放到门口就行,推销的就别进来了,要是婆婆的话……算了,那家伙才不会礼貌的敲门……”
总悟嘴角抽了抽,不再等候,推门进入其中,顺便道:
“旦那,是我,我来找你打听点事。”
银时正半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叉着腿看电视,一边扣着耳屎,有些不耐烦的道:
“啊?是你小子啊,今天天气不好,我没心情接客,你要不改天再来呗。”
总悟无奈得从外套里侧的口袋里弹出几张钞票道:
“那我这么说吧,旦那,有个委托接不接?”
银时斜眼看向他手中的东西,顿时精神抖擞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道:
“原来是顾客啊,早说嘛,快说吧,是什么委托?”
他走上前去,这才发现总悟背后还站着一人。
看到神乐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银时轻咳两声道:
“呀,神乐今天回来这么早啊,是不是饿了?今天银桑有生意了,晚上带你去吃点好的怎么样?”
神乐眨眨眼,随后摇头道:
“不用了阿鲁,银酱,你先听他说吧。”
见她如此反常,银时拉着总悟到一边小声道:
“喂!你小子干什么了?她怎么今天这么……怎么说?”
总悟一脸无语=_=道:“旦那你别冤枉我了,估计是她自己吃错东西了,比起这个还是先说委托的事吧。”
银时用怀疑的眼神瞄了两人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像是那种摸不透青春期孩子心理而摆烂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