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直接脱吧。”
宋亚轩合上手中翻到一半的硬皮书,站了起来。************************************************************************
他们这种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
彼此满足,各取所需。
宋亚轩是个说客,游走于政商之间,为客户处理各类名誉危机,财务危机,甚至是家庭危机。客户们焦头烂额地进入他的事务所,最后都是满面春风地离开。只要钱能到位,一切危机迎刃而解。他是无人匹敌的战神,没有人想站在他的对立面。
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了金刚不坏的铁人,也就只有他的私人医生马嘉祺会说…
“亚轩你太压抑你自己了,你需要释放。”
一旦进入工作,他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的白天鹅永无止尽在音乐盒中旋转舞蹈。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没有时间停下来享受一份精致的晚餐,他随时随地需要为那些不断惹麻烦的客户擦屁股。
“可我有一群愚蠢的客户,他们总不甘心把钱太轻易地打入我的账户。为了要支付医生你那高昂的治疗费,我只得努力,不是吗?”
这时,马嘉祺就会摇摇头,说了一句宋亚轩已经听出茧的话:“不要太依赖药物,咖啡也不要多喝,保证8小时的睡眠。”
而这一次,他还多了一句:“或许你应该找一个伴侣。”
“你在开玩笑吗?我可不会浪费时间在人类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延伸出来的无聊感情上。”
“我是建议,你试一试性,这项可以发泄精神压抑的运动,比药物健康。”
宋亚轩视线定格在马嘉祺头顶自然翘起的呆毛,似是在思考怎么才能把它压平。最后也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
近期工作上迫切的压力引发的头晕症触发频次越来越高,使得他不得不思考马嘉祺的这个提议,用高效率解决麻烦的方式对他一向有着巨大的引诱力。
“刘耀文,晚上有个活动,你来一下吧。”电话里的男声清晰一字不差地传到刘耀文耳朵里。
刘耀文攥紧了手机,紧到手指指节泛白。他沉默了会,最终还是应了声:“嗯。”
他没别的选择了,他不想还没开始就认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刘耀文是艺校表演班的学生,刚打电话来的是之前来学校搜罗新人的经纪人。
电话里说的“活动”的意思,早就是这间艺校众所周知的黑话了。这个活动他们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是为他们这些大学生办的联谊,他们不过是这场活动的调味品。若是这味道若是调的好,他们自然会得到等价的回报。
刘耀文回寝室稍作一番整顿,就去了那个经纪人给出的地址。
稷下最出名的酒吧,纸醉金迷的标志性地点。午夜,全程都陷入沉睡,这里依旧如同暗无边际浩瀚深海中的灯塔一般耀眼。
酒池中央四射着扎眼闪烁的灯光,混乱嘈杂中此起彼伏响着酒杯酒瓶交错的碰击,夹杂在振聋发聩到足以击破正常人耳膜的电音中,痴男痴女随之在舞池中肆意地扭摆着他们的身体,来引诱另一具空虚寂寞的躯壳一同消磨着难熬无尽的黑夜。
酒池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