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了久违的床上,可我并不敢睡觉。所有的猜测在证实之前都只是猜测,我不能确定自己一觉醒来是否还能维持人类形态。还是那句话——我不敢赌。我也没有赌的本钱。
正当我准备枯坐熬过这个漫长的夜晚之时,却发现了床头柜竟然摆着几本书。
卢老爷不愧是大户人家,客房都放书的,这么贴心。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然后翻开了这本我根本没看书名只是纯粹为了消磨时间而看的书。然后惊讶的发现这本书很对我的胃口——是那种看了一遍不过瘾,大概会翻来覆去看上十几次的感觉。
虽然保养的很好,但书角确实有被翻过很多次的痕迹。而那痕迹和我看书时有习惯不谋而合。从书的最上侧掀起书页,顺着捋到最下方边角,然后再翻过去。
虽说这样的习惯并不是只我一人独有,但我还是起身准备好好翻一翻这个房间——于是我找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并不是太隐蔽,就在床头柜的底层。是个用提瓦特语言写着我名字的本子。打开发现只是些乱七八糟的画——我闲的无聊的时候经常这么干,有时候闲的可以把一整页纸都涂黑。
这种事可能也有很多人做过,但无数巧合堆叠在一起就不能叫做巧合了。
而且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恰好,只有精心算计过的必然。
所以当我说出“好巧啊”这种话,多半就是在忽悠人了。
虽说这么揭自己老底不太好,但是又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只是我在心里吐槽而写的日记而已,怎么可能有别人知道嘛,哈哈。
总之就是,我以前绝对在这个屋子里住过,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如果我经常在这里住的话,按理来说应该不需要人带着过来。可带我过来的那个女仆并没有让我自己找路的意思,所以说我是隔三差五的来一回?
好——复——杂——啊——
翻出了跟本子放在一起的笔,我也在那个本子上画了起来。但并不是随便画的,而是梳理了一下最近几天遇到的事情,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用的是在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看得懂的方块字,以防万一我还写成了连笔,看上去就跟潦草的鬼画符一样。然后小心翼翼沿着封线把这页纸撕了下来,仔细看了几次,然后用水浸湿,确认字迹都模糊之后撕成了碎块,冲进了下水道里。
我实在是没什么信心保护好这张纸啦。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倒霉游戏玩家,又不是特工头子,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特殊技能。
至于写下来,第一是捋清思路,第二则是怕自己遗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这个世界还是挺好的,掌握了一直做人的方法,在这里生活下去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的事情——才怪啊。
我讨厌既定的命运。也讨厌只能受命运摆布的、无力的自己。
胸口的东西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剧情里好像并没有提到过。难道是具现化的坎瑞亚诅咒?或者说是把我弄到这个世界的奇妙力量在我身上留下的什么印记?
还是说这是个定位标记之类的……算了,这么瞎想估计会把自己吓死吧。
想不通啊,真的,一点用得上的线索也没有。
我又翻起了这个屋子里唯一称得上实体线索的东西,那个写着我名字的本子,然后在一处被涂黑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两个字儿,雪山。
……看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我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毛骨悚然。最近确实萌生了去雪山看看的想法,但在这里看到这个词,就很不对劲了。虽然用的是题瓦特语,并非我熟悉的方块字,但还是很不对劲啊。
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巧合。
这一页纸的东西都被涂黑了,为什么单单这两个字被漏下了?虽说不太明显,但拿着本子仔细翻肯定是能看到的,为什么就好像是故意让我发现一样?
抱着疑惑,在看书和写写画画中,我迎来了黎明。阳光从窗户洒进房间的时候,我简直都要喜极而泣——毕竟我在当丘丘人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还是能睡上一个好觉的,而现在虽然躺在我梦寐以求的床上,却只能感受着它的美好,然后坐着、躺在、就是不能沉入梦乡。
我打了个哈欠,听到了屋外陆陆续续传来动静。告诉我其他人差不多都起来了,我也就爬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装作很精神的样子,我推开了屋门。
作者的话:今天没有二更了,因为昨天掉了两个收藏,而且没有人评论。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