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文章叙事采用第一人称 正文采用第二人称 此篇讲述兄妹情义 会有其他角色感情线 背景类似于港风 文章主体为早期港风黑|帮风格 文章中对话纯粤语
长兄与小妹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
少年离别意非轻,老去相逢亦怆情
自怜湖海三年隔,又作尘沙万里行
欲问后期何日是,寄书应见雁南征
— —《示长安君》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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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好友聚在一起,总会说些有趣的趣事,不知什么时候聊起了名字,所也不知什么时候话题引在我身上了,便问我名字的含义,大概是随意提起或朗朗上口罢,我思索片刻,却不由得望向窗外,落叶被一阵微微的小风吹落,直至安静的躺在了地上,看我不说话,她们也一瞬噤了言语一般,以为是碰到了我什么不可说的事,可不然,我只是不禁又想起了他——我的长兄,仿佛是打开了打开了什么记忆的阀门罢,把我拉进时间的漩涡,眼前的光景急速倒退,身边的物体渐渐重合,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回到了兄长的身边
想起我的兄長,我心裡有太多想要說,卻不知如何說出口,那便從小的說起吧,我們是一家四口人,阿媽,阿爸,兄長,和我,我認為我們是最幸福的一家四口,我和我的兄長只差了兩歲,母親總說雖然我們只差了兩歲,也有可能是血脈相連吧,在我剛出生那年兄長就格外的喜歡我,他要跟我一起挨著睡覺,趴在我的嬰兒車旁看著我,直到他慢慢長大,也開始照顧起了我,而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哥,而我,也最喜歡我的哥哥了,這些都是母親告訴我的,當然,母親也告訴我許多許多關於我和我哥哥的趣事,在這裡就不一一提起了,他是最好的哥哥,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總覺得他跟別人是不同的,我的哥哥會在每年我過生日,過春節,先是給我包紅包,再送我一份禮物,隨著年齡不斷的增長,禮物也有所不同,但哥哥的愛和禮物卻從未缺席,後來上了學我們在一個小學部,在小學部的時候,父母怕小孩子零食吃的多對身體不好,零食方面對我很是苛刻,所以哥哥會在放學的時候牽著我的手帶我去買一支雪糕,一根棒棒糖,再或者是別的我想吃的什麼東西,那是我吃過世界上最甜的糖果,而這件事也是我們兄妹倆的秘密,但兄長也不是什麼事都寵著我的,還記得年齡尚小不懂世事,聽信他人的話而跟一個人拍拖,被兄長發現好一頓嚴厲的批評,我沒見過兄長如此生氣,所以吓的低頭哭泣,兄長也看不得我哭,終究軟下心哄我,把我抱在了懷裡,但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再也不敢拍拖了,不過也許是我們太過於幸福罷,在我15歲那年,還記得那年我初一,兄長初三,那日是週五,跟許多普通家庭的孩子們一樣,我們二人都很期待放學回家吃上母親做的熱乎乎的飯菜,和家人們圍在一起訴說今日的快樂與煩惱,還記得那周父母和兄長還答應我要陪我去海洋館,可能是天不遂人願吧,在我百無聊賴並滿懷期待的等我的兄長下學時,一個阿sir找到了我,阿sir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有些凝重,並問了我一句話
"小朋友,係殷海平個女吧?你父母出事了"
那一刻,我仿佛聽不見周遭的一切聲音,一瞬間跪到了地上,忽然一陣風吹來,我的頭髮胡亂的拍打著我的臉,雖然是微風但很是刺骨,阿sir們也都蹲下來安慰我,可我聽不進去,直到我聽見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哥哥下了學,出來就看見我一隻手抓著欄桿,雙眼空洞,我能感受到一雙大手講我懶在了懷裡,把校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而後有用雙手輕輕蓋住我的耳朵,可我還是能聽見哥哥的話,他說
"我阿妹仲細,有乜嘢事同我講"
那年他也才不過17歲,就連生日還沒有過,他只顧著安慰我,那誰來安慰他呢?
我們從那天起,就沒了父母親,我們沒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沒有,我們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父母親也沒留下什麼財產,唯一的就是那套房子,而親戚們覺得我們是累贅,所以沒人要我們,最後的體面可能是親戚們為父母報了葬禮,實在看我們可憐的親戚也塞給了哥哥一些錢,可哥哥都拒絕了,葬禮上,我還記得我哭的不能自已,結束後,我們回到了家,看到了桌上還有父母買回來的水果時,我再一次忍不住想起父母,而眼淚婆娑,雙眼紅腫咋還哭泣時我明顯感到眼睛有些疼痛,望向哥哥時,他沒有哭泣,我不解,我認為這是錯誤的,以為他竟然是如此的心狠,但我現在才知道,他不是不心痛,不是不悲傷,而是他不能哭,自那之後,哥哥好像是一瞬間變成了大人,他撤了學,出去找了一份工作,我現在清楚的記得,那份工作是飯店的服務生,而我也仿佛有了些許改變,跟年少時那個軟弱的小姑娘不同了,我看到哥哥這樣的累,我也提出了撤學幫他分擔壓力,可卻被他說了一通,他讓我好好學習,而看到兄長累出了絲絲白發,我很心疼,再後來,不知他是怎麼了解的,他去了地下打黑拳,私人打拳,贏一場一萬,輸一場一萬,那時候他每天都會很晚很晚回家,不知道是故意避開我還是打到很晚,不過我認為是兩者都有,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的這份工作,但可能是天生我比別人細心,我很快發現哥哥的異常,並知道了他的這份工作,而當我問起他的時候,他也只會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沖我微微一笑,並對我說,"冇事妹仔,哥唔痛",那年,我十七,哥哥十九
比我們兄妹還可憐的人多的是,所以我們不算可憐,我們也從不抱怨命運不公,我們兄妹只是心裡清楚,在這世上,只有我們彼此才是最珍貴的,可能是歲數小實力卻很大,兄長打黑拳打出了些許名聲,也有很多人信服他成為了他的小弟,我了解我的兄長,他是可以讓別人追隨的,我想我們還是有點幸運,當時小珠塔迎來了地下幫派的興起,許多人簇擁為我兄長成為了那個地下拳場的新老大,可擁有這一切也不全是幸運,這之中含著我哥哥的傷痕,淚水,拳場做的越來越大,追隨哥哥的人也越來越多,從剛開始的幾十人,再到一百人,好幾百人,我兄長成功了,而我自己也不算爭氣,偷偷辦了退學,打算一直陪在哥哥身邊,在我說出心裡的想法後,以為他會再說我一通,可沒有,他只是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冇事,唔想返學哥都能養你"那年我19,哥哥21,也在同年,哥哥創建了屬於自己的幫派,名叫"港會",當時也很流行他還給自己起了一個氣派的稱呼,而地下的人都畢恭畢敬的叫他一聲"hope哥"
我慢慢開口
"學海波瀾,窈窕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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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兒姐!大... 大件事!琴日嘅批貨被壓落嚟了!"
你听到这话,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那批货很重要,你立马拍了下桌子,说话的声音大了几分,吓了那人一跳,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你
殷窈儿什麼!?係邊個壓落嚟嘅!
"話兒姐,係... 係新嚟嘅阿sir"
殷窈儿又係幫差佬,點,我上次打點過嘅仲唔夠呢
那人有语气有些颤抖,似乎是很害怕你
"話兒姐,係新嚟嘅阿sir,聽講好不好講話呢"
你揉了揉眉心,而后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他冲你鞠了一躬而后离开,你睁开眼睛,拿起了桌上的一盒话梅,拿了一颗含在嘴里,有些烦躁的咬着上面的果肉,酸甜的口感刺激着你的口腔,你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而后站起身来到了外面,别人看见你,都喊了你一声"话儿姐"你只是点了点头,并寻找你哥哥的身影,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跟别人打台球的他,你走到他身边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开心
殷窈儿我话老哥,你點仲有心情篤波呢法?
殷听澜看你一脸皱着眉头,语气也不美丽,立刻放下了台球杆,走到了你面前
殷听澜怎麼了我的好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