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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变动

明君们

一个人手中提着剑,剑尖儿划在洁白的瓷砖上,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他眼神透着一阵阵凶恶,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地,却透着一阵阵举步维艰,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将门推开。

只见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他缓缓侧过头看了一眼门外握剑的人,他微微笑了笑,他身边聚拢着一群带着帽子,身上的长袍随着风起着涟漪。

一束白光从天空射下照在他的头上,他缓缓抬起双手,他将手轻轻一抬一落,只见那群带着帽子的人双手捧着书,他们将书一合纷纷仰起头对着天花板五彩斑斓的窗户高声吟唱着。

“哈利路亚…我的主您是否遗忘了时间,我的主啊您看着过往种种会不会泪沾裳,我们不会遗忘过去的种种,天下的信徒终将成为精神继续延续下去…”

他们的嘴巴张得溜圆,他们眼中含着热泪,门外的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迈开步一步一步走向人群,人群纷纷闪开一条路,中间那个人笑着闭上眼睛,他缓缓伸开双臂。

拿剑的人瞳孔放大,一个十字架在他眼前随着链子晃动着,他强行挤出笑。

路西法你可想过有今日?

那个人缓缓睁开眼睛,他将手垂下,有些释怀的笑了笑。

耶稣你让我输得好惨呐…我的一切都被你带走了,在这坐一日,你敢确保一日不会有人对你起异心吗?

门外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他们手中握着小小的旗帜不时一举一举着,白色的光芒模糊了他们的五官,他们大声喊着。

“杀了他!杀了他!”

路西法瞳孔放大,他一下转过头,他一吸气,只见人群逐渐簇拥到他的身旁,他左右看着,视线定格在耶稣倒地的身体上,可门外的“杀了他”的喊声依旧没有停止。

路西法大口哈着气,他视线变得模糊,只见那群穿着白色的袍子的人将他簇拥到大殿中央,路西法缓缓闭上眼睛,一朵玫瑰花逐渐张开它的花瓣。

一群少年赤着脚踏着江水,他们哈哈大笑着,白雾将他们身体包裹着,他们手拉着手在江面高声唱着。

“早晨的小鸟婉转鸣叫,我也因此踏上回家的路,我该用怎么样的心态拥抱你我的兄弟,穿梭丛林遇见一朵荆棘缠绕的玫瑰花,我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再次爱你我的爱人,我的视野因为你的爱而清晰,我该用怎么样的敬畏来亲吻你我的故土…”

一个人赤着脚,身上的衣服被水花沾湿,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向人群,众人透过白雾看见那模糊的人影纷纷愣住了,一个人也缓缓迈开脚步,另一个人大声喊道。

夏娃路西法!

路西法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众人,他笑了出来,大步奔向江水彼岸冲向那个人,他站在那个人面前气喘吁吁地看着她,那个人缓缓抬起手放在路西法的侧脸。

莉莉丝你过来了…

路西法身后传来一阵阵欢呼声,他们哈哈大笑着也跑到路西法身后,路西法望着莉莉丝的眼睛。

路西法是啊,我过来了…

“暴君们前传明君们”

始希腊立国土地而划一片,国有共和而治,而称帝王者有二,其兄卡厄斯最为长,两位帝王者终将不能相融,于数年,卡厄斯借国之边境无人防守之由将其弟乌拉诺斯贬于边缘地区。

卡厄斯坐在王座上,他望着王座下的两个人,他将手一屈对那两个人笑了笑。

卡厄斯我知贤弟在朝内尝因各种牵制而无拳脚之力,朕为贤弟之前途和战功而着想,发配尔去边境坐镇,以平战乱而功劳千秋!

王座下的那个人缓缓抬起头,他看了一眼卡厄斯身边的那个王座,他的眼珠左右动着,又弯下身大喊了一声。

乌拉诺斯是…臣弟定当竭尽所能为国家,为百姓,为天下而谋。

乌拉诺斯骑在马上,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

乌拉诺斯此次路途遥远,恐颠簸异常,不知这位姑娘可有胆量与我一试?

身边那位姑娘握着马缰,她不屑地笑了笑。

盖亚都什么时候了,你竟有心开此玩笑,一口一个姑娘,好像我们刚认识不久一样,我可不想重头再来,也没有力气重头再来。

乌拉诺斯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抽马缰,盖亚露出一抹微笑,她大喝一声双手一抽马缰随着乌拉诺斯身后而去。

卡厄斯缓缓走到门口,他的正面被白色的光线包围,他双手攥着拳头,仰起头大喝一声。

卡厄斯来人!过来拟书!宣告天下!

几个士兵弓着身子捧着羊皮纸跑到卡厄斯面前,他们双手将羊皮纸一抻立在卡厄斯身前,一个士兵双手捧着羽毛笔走到卡厄斯面前,卡厄斯一挥手向下走了几步。

卡厄斯朕鉴于以安国家,追寻新法,寻天地和睦之心坦然相见,今日乌拉诺斯在朝堂独断专横,朕深感手足之情,不得已放逐边境,废帝王之名,而专制更胜一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一人称帝足矣平天下。

捧着笔的士兵愣了一下,卡厄斯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士兵,那个士兵浑身一抖连忙拿起笔弓着身子在羊皮纸写着,一道道黑色的笔墨逐渐铺满了纸张。

卡厄斯之为一经宣布,天下无不为之震惊,数百年天下二帝共和被废了,专断的帝制形成雏形,也正式成为帝国时代,可这并不能让对权力痴迷的卡厄斯收手。

乌拉诺斯手中握着剑,他缓缓将剑抬起,一下又一下舞着,他眼神变得锐利抬起另一只手,站在院子中将手一伸,一阵风吹来将他的长发吹起。

盖亚坐在椅子上,望着他的模样,她微微叹了口气。

盖亚你听见没有啊,你的那位好哥哥把你名声毁了,把你的帝王头衔都给消了,现在他倒成这天下唯一一个帝王了,真可笑。

乌拉诺斯吐出一口气,他笑了出来,他的手抓住袖子一蹭脑门上的汗,他一挑眉看向盖亚。

乌拉诺斯一帝而治,倒是新鲜,时代要进步嘛,大权揽于自己手里也不是不行,我这个哥哥我是知道的,他啊,就那样,等想明白了,咱们也就回去了,说白了,有没有帝王名号又有什么关系呢,权力的漩涡倒是让人忽略自己身边的人。

盖亚无奈的笑了,她拿起桌前的杯子。

盖亚咱们的父亲战死在了沙场,他替我们走了大半,哥哥没出什么力,只是做了收尾工作,名义上推翻个朝代,便叫他捞了现成,你真的甘心吗?

乌拉诺斯将剑收回剑柄,他拉起桌子旁的椅子坐在盖亚的面前,他缓缓抬起手握住盖亚的双手,他笑着望着盖亚。

乌拉诺斯姐姐,收尾工作才是最难的嘛,咱们哥哥对咱们也不算太差,给了封地,封了这片军队的领头人,可以为国家平战乱,还有你可以陪着我,我心里知足了。

盖亚一皱眉,她甩开乌拉诺斯的手,将手靠在桌上,侧过头看向一旁,嘴角动着忍着笑意,乌拉诺斯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起手搭在盖亚的手上。

乌拉诺斯就这样过一生多好,瞧瞧边境的大漠孤烟,看士兵们在夕阳下讲为数不多的往事,看着篝火每天迎着太阳升起的模样。

一个士兵一把推开院子的大门,盖亚吓一跳将手抽回,她看向一旁,那个士兵满脸惊慌地指向门外大喊道。

士兵出事了!卡西勒内的难民又聚在我们边境闹事了!请大人立刻前往定夺如何处理!

乌拉诺斯皱了皱眉,他站起身,那个士兵连忙跑到门口。乌拉诺斯看了一眼瑞亚,他笑了笑,便向着门口走去。

卡西勒内原先是希腊前朝支持者,前朝倒台了,它借着这个动乱的机会捞了不少领土,可那些领土上的原住民被割出去只有做奴隶的份儿,他们原先的财产都被卡西勒内的人瓜分了。

他们总想着回到希腊,可卡西勒内的最高领袖不放人,这批难民中有卡西勒内底层的穷人混入其中,企图借着被割让的身份咸鱼翻身,其数量程度不低于数万。

没人会接纳外来人,而且还是一群空有力气的穷人,至于两边都犯了难。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张羊皮纸,他有点不屑的笑了笑。

耶和华这个卡厄斯每天都会给我发一封书信催我交人,而我每天也都会回他,割让之土的意义就在于它不再属于你,自然领土上的人你也没有统治权。

卡西勒内的个人崇拜风气非常严重,自耶和华建国以来,对内外宣称本国只可有一神,那便是他自己,他大肆宣传着自己伟岸的形象,乃至大江南北远在天边都能听见唯一神的称呼。

而神的权威自然不可冒犯,穷人不以为然,因为他们得不到所谓“神”的眷顾,他们也没有必要得到,而富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有更多的门路,只要侍奉好他们所谓的“神”,便可以最快的速度以及令所有人心服口服的理由赚到最多的钱。

乌拉诺斯站在雾蒙蒙的边境线,他背着手望着自己的军队手牵着手形成人墙,他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对面雾里那层层叠叠的人影。

一个士兵侧过头看向身后,他看见乌拉诺斯的脸,瞳孔放大,他缓缓抬起手指着乌拉诺斯,大喊一声。

兵士暴君来了!他被我们的天帝称为专横残暴的人!

所有人纷纷转过头看向身后,乌拉诺斯愣愣地看着他们,他看着那个士兵的嘴逐渐张开喊道。

兵士将军来了!

乌拉诺斯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众人身后,缓缓抬起手握住他们的肩膀看着对面那层层叠叠的人影,他仰起头大喊一声。

乌拉诺斯我们越境杀了你们可好啊!

只见对面立刻来了响应,他们齐声喊道。

“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是你们国家的人!我们心里依然念着国家!”

乌拉诺斯后退几步,他大笑着,一挥手喊了一声。

乌拉诺斯都散开吧!

众兵互相看了看,他们纷纷向两边退着,只见那群层层叠叠的人影逐渐向前,乌拉诺斯一挑眉。

乌拉诺斯我和你们做笔交易,如果有一天,我们这里起了战事,你们若能加入我的军队,我就能把你们名正言顺放进来,而现在你们如果不闹事,我可以兑现我的承诺。

乌拉诺斯看着他们后退了几步,站的笔直,那雾蒙蒙的身影几个有帽子的人纷纷将帽子摘下,乌拉诺斯望着他们,他笑了笑,缓缓盘坐在地上,他转过头看着盖亚捧着里拉琴走到他的身边。

乌拉诺斯都坐下!

一抹篝火染着黑烟将天空熏黑,几抹星辰飘洒至天空,众兵盘坐成圈围在乌拉诺斯的四周。

乌拉诺斯你们觉得我独断专横吗?大胆说吧,我是个手无寸铁的人嘛。

一个士兵缓缓抬起手,他大声喊道。

士兵与将军相处多日!不是!将军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对我们每个士兵都好!对伤员更是亲自探望,我们不瞎!看得见!

乌拉诺斯缓缓抬起手,他握住一个脸上缠满绷带人的手,他双目闪着泪花,落在脚下的长袍起着涟漪,他缓缓将那个士兵的手捧起。

乌拉诺斯撑着地站起身,他接过盖亚手中的里拉琴,盖亚站起身,她的手缓缓抬起,他的手指放在琴弦上缓缓张开嘴。

乌拉诺斯我想找到自己的坟墓,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奈何世俗总是牵绊我行走的脚步,我问那自由自在的蝴蝶,你是否知道我的坟墓在哪里…

盖亚的手一起一伏着,她的脚缓缓抬起,手指屈起宛若一只天鹅一般,众兵望着他们,他们缓缓张开嘴跟着乌拉诺斯唱着。

“蝴蝶说你的坟墓在爱人的身边,我回过头来,却看见爱人早已成了坟墓,我悲泣着跪在坟墓前,蝴蝶落在墓碑上,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任由自己泪眼婆娑…”

乌拉诺斯缓缓闭上眼睛,他的眼眶湿润了,一阵阵层次不齐的乐器响起,乌拉诺斯皱了皱眉,他睁开眼睛,只见对面雾蒙蒙的人影向前了两步,他们似乎少了一些人。

乐器的声音逐渐被统一,有吹箫的,有拉琴的,他们的歌声也被统一起来。

“我问那蝴蝶你是否是我的爱人,蝴蝶再也没有开口,它振翅而飞,我终于明白蝴蝶怎么会说话,刺眼的光线令我惊醒,我的爱人呐,我要紧紧抱着你……”

几个人坐在桌子前,他们带着帽子,手合十放 在桌子上。

厄瑞波斯眼下卡厄斯取消共和制,他是要独揽大权,我想我们这个议会也不会被放过,我们这个议会才是真正压制他的存在,因为他要做的事必须经过我们统一的决定。

几个人神色忧愁他们叹了一口气,一个人抬起头看向厄瑞波斯。

塔尔塔罗斯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手中无兵权,他的手里可是天下四处之兵皆可统领,我们无法与之抗衡。

厄瑞波斯神情复杂,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重重吐了出去,一个人抬起头她伸开双臂。

厄洛斯现在中央城兵力有限,还无法全面搜查,不如趁他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跑吧。

厄瑞波斯直起身,他点了点头。

厄瑞波斯跑可以,但是四个人不能一起走,风险太大,太惹人注目了,所以必须先走一人,剩下的陆续走。

众人互相看了看,他们纷纷点了点头,厄瑞波斯缓缓抬起手轻轻握住一个人的手,那个人浑身一抖看向厄瑞波斯。

厄瑞波斯妹妹,你先走吧,保住一个是一个吧。

那个人眼珠动了动,厄瑞波斯对她笑了笑,他站起身走到那个人身后,他抬起手将那个人身上的长袍褪去,另外两个人连忙跑向一个房间,二人拿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出来,那个人看着他们,她犹豫一阵缓缓站起身。

她伸开双臂,两个人将那件衣服套在她身上,众人站在她面前对她笑了笑,厄瑞波斯上下打量一阵,他弯下身一抹地板,他的手缓缓靠近那个人的脸一抹,厄瑞波斯看着她脏兮兮的脸笑了笑一挥手。

厄瑞波斯走吧!就现在!

那个人似乎忘了怎么呼吸,她连忙转过身跑出门外,众人长舒一口气一抹脑门上的汗水,坐在椅子上。

那个人气喘吁吁地向着跑着,刚刚的恐惧感让她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的眼珠动了动,鼻子发酸,她连忙抬起手一抹眼睛,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路边的一个破碗一把捡起,继续向前跑着。

她看着远处一个人头晃动地出现,她瞳孔放大停下脚步,跑到路边蹲了下去,她将碗放在地上平息着自己地气息,她看了一眼远处的人,一清嗓子。

一个人骑着马来到路中央,那个人将碗拿起伸出胳膊,一晃一晃着。

倪克斯老爷们行行好吧……

骑在马上的那个人侧过头看向那个人,他一挑眉跳下马,牵着马绳走到乞丐的面前,他看了一眼乞丐空空的碗,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板放了进去,倪克斯使劲点着头,她屈着膝跪了下去,将头嗑在地上。

倪克斯谢谢…

那个人笑了笑,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牵着马一挥手喊了一声。

卡厄斯继续前进!

倪克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她一皱眉,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鞋没了,她直起身侧过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军队。

她大口哈着气,眼眶泛着红,两行眼泪将脸上的灰尘冲掉,她颤颤巍巍撑着地站起身,她有气无力地向前走着,左摇右晃,此时她像一名真正的乞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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