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调令了。
我是一个普通医院的小护士,没有多好的技术,仅仅只是可以勉强找到工作,不至于让自己饿死的程度罢了。
战争暴发了,人手不够,所以政府便紧急胡乱大片抽人,然后就将我和其他的倒霉蛋一起塞到这个地方。
常暗岛。
终于到达了,长达十几小时的颠簸路途停下,我被其他人拥挤着推出飞机门外。
我大口地呼吸,想将肺中的污浊气体彻底排出。
我理着身上零乱的护士服,我其实并不太喜欢穿这身紧绷绷的服装。
按理说,宽松的不是更方便活动吗。
没办法,上头让穿的,还能怎么办,小胳膊拧不过大粗腿,受着呗。
叹息着,接我们的人来了。
是一个看起来刚结束战斗没多久的战士,但目光呆滞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还是不是人。
衣服也是沾上大遍污浊的痕迹,但奇艺的整齐舒适。
我一度觉得有这样想法的我,怕不是神志不清。
旁边几个看起来挺漂亮,像是没入行几年的小姑娘扎着堆凑在一起嘀咕,叽叽喳喳讨论,听着也是在说跟我一样的想法。
看来我还是个正常人。
只不过她们讨论的时间有点长,让我有些厌烦。
我有些质疑她们的水平,难道上头是看颜值挑选的?
这不能怪我这样想,我自认为我脸还可以,毕竟以前在上学时,有几个人给我递情书。
至于身材,前头说不喜欢制服,一部分是材质问题。另一部分就是身材了,常常正常号的衣服,我往往穿的都很紧。
这让我一度能听到医院里的人在背后悄悄骂我。
而周围,不提那几个小姑娘,虽然不能说倾国倾城,但小家碧玉的不只一两个。
穿过几条弯折的小路,脚下石块尘土,让我十分的不舒服,但也只能强忍着。
带路的男人停下脚步,终于出了声,证明了自己不是哑巴。
到了。
虽然只有两个字,这不能怪我有这样的想法,刚那些小护士,终于不在我耳边烦我,跑去烦那个男人,这让我对他同情。
只不过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声回答,知道刚刚才怜惜吐出两个字。
到了地方,那个男人就毫不犹豫的转头走了,剩下小姑娘咬牙切齿的怒骂。
那个铁大门也应时的打开。
出来的是一个男人,身披白大衣,嘴角含笑。
我的目光顿时被吸引,只能听见他轻飘飘的话语。
欢迎到来。
我的心剧烈运动,它热情地想要冲出胸膛,大叫着告诉眼前的男人,想要你。
我死死盯着他的嘴唇,那两片唇开开合合,吐着热气,隐隐透出粉红的舌尖。
他在诱惑我!
我觉得我应该是疯了,但内心却甘心情愿,甚至沉沦。
森鸥外。
耳边是他的话语,我能感受他藏起来的笑意,哪怕微小少弱的可怜。
森欧外,他说,然后停下几息,随即胸膛振鸣,叫我森医生就行。
我注意到了,不,是他发现了!他知道我在看他,然后呢?
他知道我想要亲吻他,拥抱他吗?
即将被发现想法的刺激感环绕着我,我有些窒息。
肾上激素却不停的分沁,兴奋感充的我脑袋胀痛。
但森医生不再看我了,我内心尖叫,遗憾不已。
不过没关系,我又有发现了,他头发有些长,刚好及肩,紫红的眼眸,眼线斜长,睫羽也很美。
他转身时,白色的大衣随着步伐转身,荡着波折,荡漾了我眼底。
背脊挺拔,我想,靠上去一定会无比安心吧。
我喜欢他,我想拥有他。
我走进大门内,阴影将我脸笼罩,我迈步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