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徒儿吃过了。
师父给过别人的…
他才不要！
江念吃过了？可是没见你有动过筷子啊…
南渊嗯
南渊桌下的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
南渊做饭的时候吃了一些，所以不饿。
南渊（好饿…）
南渊（天未亮就起来，给师父父做爱心早餐……）
南渊（只想等着和师父一起吃，所以根本、根本一口也没舍得吃！）
江念了然点头
江念原来是这样，那好，你去后院练字吧
江念这里交给为师收拾。
南渊…
南渊衣袖下的手掌发颤
暗暗斜眼冷瞪，吃得正香的顾拾方
可南渊还没离开餐桌，尴尬的事来了
他的肚子、咕——
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南渊…
江念……？
江念
顾拾方念念姐，是…什么声音？
顾拾方好响，吓到拾方了。
江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向南渊
江念南渊，你真的…不饿吗？
南渊…
少年咬了咬唇，在江念问出这句话时
他眼眶莫名其妙地就红了起来
是真的莫名其妙，南渊自己也这样觉得
不过他现在是个大人，他不想让江念看到自己这般没用，少年疾步逃出去
南渊不饿！
南渊真的不饿！
江念等等……南渊！
江念（什么情况，哭了……小龙龙哭了…）
南渊跑，江念追
终于，女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江念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哪里不舒服吗？
南渊呃……
江念抓的手正巧是南渊做饭烫伤的那只
少年忍不住闷哼出声，然后他飞快藏在身后
江念你手怎么了？
南渊没事
南渊徒儿要去练字，师父你让开一下。
江念练字不急，把手拿出来给为师看看！
南渊徒儿…
江念拿出来！！
南渊别过脸，将手死死背在背后
南渊（不想被师父父看到…）
南渊（我是这样的没用，连做饭…都做不好）
江念好啊，长大了，翅膀子硬了是吗？！
江念现在连我的话一点也不听了！
南渊…
最后还是江念用手，强制性把他手腕掰过来
少年咬牙别过脸
南渊对不起，我下次……会做好的
江念你！
少年皮肤瓷白稚嫩
可现在那手掌却红肿不堪，大片皮肤已经损伤脱落，周围全是大小水泡
江念（这么严重…为什么藏着掖着！）
江念（这个傻龙……）
江念心中又酸又涩，主要还是心疼
又想臭骂他！
江念跟我过来！
南渊师父…
江念上药！
——
——
其实妖的愈合能力很强，更何况生来就属大妖的龙龙
不过江念还是给他烫伤的手抹了药，包扎个齐全
江念以后哪里受伤，绝不准再像今天这样自己忍着！
南渊嗯。
乖巧小媳妇般的南渊点头
南渊知道了。
南渊师父…别，别生气好吗？
江念…
江念我是生气吗，我是生气吗！
江念对…我就是在生气！
南渊……
江念揪住少年耳朵
江念你这条蠢龙、该懂事的地方…不懂事
江念不该懂事的地方，比他妈妈妈妈谁都懂事！！
江念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南渊嗷……师父～痛痛
南渊被揪得歪着脑袋
他想，他从来没见过师父这般样子
凶得吓龙、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
江念去练字，三十张字帖，不写完别想起来。
南渊可是…我的手…
江念你伤的是左手！
——
——
露天小庭院里，南渊盘腿坐在桌前练字
江念从房里拿出针线和一片暗红色布匹，坐在南渊身侧，边督促他写字，边做着针线
南渊小眼神撇过去，忍不住说
南渊师父，你在做新衣服？
江念嗯。
南渊师父，我不喜欢红色衣服！
江念哦。
南渊…
南渊师父，我真的不喜欢红色，我喜欢白色…
南渊和师父一样的白色！
江念哦。
南渊……？
江念依旧拿着红色布料，牵引着针线
似乎是察觉到南渊的疑惑，江念抬起头
江念放心，这不是给你做的。
南渊不是给我做的？那是给谁！
江念拾方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
江念想来应该是那身体主人下葬时穿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江念他皮肤过白，红色很衬他，为师准备用这匹布给他做一身新衣服。
江念知道顾拾方是死婴的怨灵、偶然寄存在了那副少年死尸上
她突然觉得不对劲
江念（不对…拾方身上的衣服是红色，死人下葬怎么会穿红色！？）
江念（唔…算了，不重要。）
南渊（给别人做衣服…）
南渊猛地摔下毛笔，恶龙咆哮
南渊不……不准！
南渊我不准你给别的男……
江念？
少年又因为江念投来的目光而止住话音，焉了下去
南渊徒儿是说…是说……
南渊〔除我以外的男银……不可以穿师父做的衣服，师父只能给我做！〕
南渊〔该怎么办……嗷呜…有办法了！〕
南渊嗯……徒儿是说，师父做的衣服…又丑又烂！
南渊除了我愿意穿，没人喜欢！
江念
南渊真的！
南渊手下有了动作，他悄悄将衣袖撕烂一条口子
然后给江念看
南渊师父看！都烂了，一点都不结实！
南渊还丑丑的…领子都缝歪了！
江念…
江念面色逐渐僵硬，直至暴走
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做什么衣服
她把红色布匹扔掉，忍着怒气回了房
江念（不做了！我还嫌麻烦呢！去街上买！）
她瞪向南渊
江念丑…丑你别穿，全部扔了！
江念（哼！没良心！）
江念隐忍着怒火走了
南渊回过神松了口气，爱惜地抚着被自己撕烂的衣袖
温顺嗓音喃喃自语
南渊死掉也不扔…
——
因为南渊的搅和
江念最终还是带着顾拾方去街上买了衣服
——
这日，江念坐在庭院里静心打坐
裴慕衍［师父…师父？］
身侧的传声玉笛传来了少年清冽的声音
裴慕衍［师父，你…师弟还好吗？］
裴慕衍［徒儿这几日忙于打理师父你殿中的事宜，都没有时间和你们联系。］
江念嗯……你师弟一切安好
玉笛那端静了片刻，才传来声音
裴慕衍［师父……您准备什么时候回仙门？］
裴慕衍［当真要等到两年后吗？］
江念（回仙门……是必须要回的，而且是带着龙崽一起回去！）
江念（原书里孟兮带着南渊去了裕生阁，南渊隐藏了他妖的身份，做了裕生阁的弟子。）
江念（现在…我怎么放心他跟着孟兮走！）
江念（还是去长灵山吧，以后我走了…还有小衍衍照顾他，我也放心了。）
江念对着玉笛回道
江念你师弟现在已完全化为人形，不久之后…
江念为师便会带着他回长灵山。
裴慕衍［……嗯。］
裴慕衍［那……］
孟兮［衍哥哥，衍哥哥！这个剑法我怎么总是学不会啊…］
玉笛那端传来少女娇俏声
孟兮［衍哥哥，你教教我吧！］
江念（嘶……想来男女主这段时间在长灵山，应该碰擦出不少爱情的火花吧…）
江念十分善解人意
江念为师还有些事，就不和你聊了
裴慕衍［等一下，师父…徒儿还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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