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灵儿并没有搭理他,执意要今晚研究,时影无可奈何,只能坐在一旁默默陪她。
他坐在她身后,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赵灵儿被他沉重的脑袋压得有些酸,她不满她扭动了身子,却一言不发,她知道时影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弄得腰酸背痛,等她承受不住了,开始埋怨他的所作所为时,就会被他立刻抱走。
快过去半个时辰了,赵灵儿仍旧没有头绪,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止的打算。
时影搭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度。他抬起下巴,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赵灵儿的耳畔,下一瞬,他的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齿尖更是带着一丝狡黠的轻咬与摩擦。
赵灵儿浑身一颤,所有关于研究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桌上的蛊虫悠悠打了個哈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似乎还想继续沉入梦乡。然而,不等它如愿,赵灵儿已伸手将它收入乾坤袋中。
时影的目的达成,他松了口,将赵灵儿抱起来,笑道:
时影“该睡觉了,娘~子~”
时影狡黠的目光凝视着她,眉梢轻轻挑起,赵灵儿的脸颊蓦地染上一抹绯红,她匆匆将头埋进他的怀内,什么怨气与怒意早已消散无踪。唯有脸上未退的红晕和胸腔中不受控制、砰砰乱跳的心脏在诉说着她的羞涩与悸动。
……
赵灵儿与时影心知肚明下药之人必是拜月教徒。然而赵灵儿不知道的是,对方如此行事的目的,正是要将她引下山来施救。
姜氏虽仅是一名忠仆,但自离开南诏之后,多年间医术日益精进。即便她已故去,却也后继有人传承衣钵。纵使时影封锁消息,阻止赵灵儿下山,可中毒之人的数量会如滚雪球般愈来愈多。到那时,以赵灵儿的性子,又怎可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解药虽还没研制出来,但赵灵儿开了几个能缓解症状的药方,服过药后,中毒的村民逐渐有了一些精气神。她将药方交给朱颜,让她帮忙给村民配药,煎药。随后房门一关,又拿出那条蛊虫开始研究了。
“想不到赵灵儿这么快就把井水里的毒给解了,还收走了我们的蛊虫。”一着装朴素的男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来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戾及淡淡的不可思议。
“那些村民的毒解不解无所谓,我们只要把赵灵儿给带走就行。”另一人附和道。
“我们几个不是那个少司命的对手,贸然动手只会丧命,还是先禀报教主吧。”
天色渐晚,赵灵儿总算从繁杂的思绪中找到了一丝方向。她整理好药方,刚欲起身,门外却骤然传来碗碟坠地的清脆碎裂声。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暴怒的吼声如雷霆般炸响:“你到底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药?早上还好端端的,喝了你开的药方,现在竟动弹不得了!”
赵灵儿推门从里出来,便见时影将一脸茫然无措的朱颜护在身后,对着那人认真解释着:
时影“你先别着急,可能是我徒弟粗心大意用错了药,你让我给你孩子把把脉,再重新开方子。”
中年男子没好气地推了推他:“还要重新开方子?谁知道你重新给的方子会不会直接要了我儿子的命?我不管,你们今天必须给俺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