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走,进去看看。”
本来破旧不堪的教学楼,在雪中倒是显得格外的有氛围感。
“那边是操场,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体育课,一到体育课,操场上可热闹了,现在只剩下早已枯黄的杂草。”
许时逸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块荒地,在冬天结束的生命的杂草,又被雪压到了地上。
许时逸和林步河走上台阶,推开一间半掩的门,里面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们从上学到毕业都是在这个班级,那时候我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刚好能看到学校门口,每次下雨的时候,我爸总会骑车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来给我送雨伞。”
许时逸走到窗户边,看着已经没了玻璃的窗户,接着说道:
“我爸总会悄悄的把雨伞挂在窗户上,可是后来,他再也没有来过了。”
“世上的人总是来来走走,而我们只能坦然接受,以后,不管风雨,我都是你的伞。除了奶奶,我就是你最亲的人。”林步河将许时逸拥入怀中,安慰的说道。
许时逸偎依在林步河的怀中,看着窗外的雪景,周围静的出奇,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沈致大年初一的下午就去了许时逸的住处,他打开门,屋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就知道许时逸和林步河还没有回来。
沈致将从家里折来的几支腊梅插到了花瓶里,把花瓶放在了茶几上,站在一边,一只手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眉头微微的皱着:
“不行!”
他又将花瓶从茶几上搬到了餐桌上,站远了看去,这才满意点点头:
“不错,这样姐姐一回来,准能一眼瞧见。”
也不知道许时逸什么时候过来,还有林步河,也不知道他从国外回来了没有,这个年过的真没意思,在家里爸妈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到了这里,压根就没人和自己说话。
“唉!”沈致不禁的叹了口气,觉得有些犯困,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开门进来,沈致还以为是在做梦,连眼都懒得睁开。
当林步河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沈致一骨碌坐了起来,跟傻了一样,瞪着他那双眼睛看着林步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黑之前!”林步河淡淡的说道。
“天黑之前?”沈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这林步河回来都有两三个小时了,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沈致又重新在沙发上躺了下去,这天,越睡越想睡。
“年前就回来了!”
“那怎么不回去过年?”沈致看着林步河饶有兴趣的问道。
见林步河不说话,沈致又接着说道:
“怎么?你父母也逼着你找对象?吓得你不敢回去?”
“我从许时逸家过来。”林步河实在不想听沈致继续说个不停,本想让他闭嘴,没想到他听到自己话,更是喋喋不休了起来。
“什么?你从我姐姐家过来?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得跟我说清楚!”沈致一下子没了困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步河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