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抱着夜归,运起轻功,一下翻出墙外。耳边的风刮得起劲,看着四处伸手不见五指,夜归有点害怕,他紧紧搂着南泽的脖子不敢松手。
“怎么,害怕了?”南泽用极其宠溺的声音问。
“没有。”夜归嘴硬,“我才没害怕。”
南泽运起轻功,夜归将脸埋在南泽怀里,感受着南泽胸口的起伏。
约摸着一个半时辰之后,耳边的风渐弱,南泽轻轻地喘着气,放慢了脚步。
夜归抬头愣愣地看向前方,一座宏伟的建筑半掩于眼前的黑暗,只有点点火光如鬼火般跳动着。
有一队士兵把守在门口。
“师兄,这是哪?为什么这么黑?”夜归小声问,他这次真的开始害怕了。
南泽半倚在一棵树旁边稍作休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师弟,一时间有些心酸。
“这里原本没有这么黑的,只是有一天,一群人把这里的主人赶走了,自己熄灭了这里的光,又守在门口。”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为了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一阵风吹过,树枝轻轻摆动,枯黄的树叶相互摩梭着,发出轻微的莎莎声。
一名士兵警惕地回头望去,只瞧见树影婆娑。
“害,兄弟,别那么紧张了,近两年什么事都没出,别看了,来口酒?”旁边的士兵推推他。
“哦。”那士兵木讷地坐下,接过酒喝了一口,他心里愈发地慌乱。“李兄,你确定没事?我还是去看看吧。”
旁边的士兵斜着眼向后撇了撇:“要看你自己去看,万一是那死了的东墨皇帝怨灵,多刺激。”
经他这么一说,那士兵只觉得身上冷汗直冒,再也不敢提去看一眼的事。
宫殿里,南泽取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点亮了身旁一个落满了灰的宫灯。
他们此时落脚的地方应该是御花园。
树木枯萎,溪流干涸,六年前,这里开满了鲜花,此时却毫无生机。
夜归静静地缩在南泽怀里,感受着南泽胸口的起伏。
“小师弟,我好久之前来过这里,跟着师尊来的,那时师尊还和先皇在这课树下埋了坛桃花酿,算算日子,也埋了近十年了。那会儿,镇北将军夜闻在外征战,被北周的人截了粮草断了联系,北周还传来消息,说镇北将军已死。师尊带我进宫请命,誓要报仇,哪知先皇告诉我们,说镇北将军是假死,让我们放心。同时在这棵桃树下埋一坛桃花酿,为镇北将军祈福。
南泽伸手抚摸着枯萎的树干:“不说这些了,带你拿东西去。”
南泽又运起轻功,几跃之间,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
夜归向上抬头看,落满灰的牌匾上还能勉强看出御书房三个字。
大门没有上锁,轻轻推开,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怀里的孩子抓紧了少年的衣袖。
御书房里杂乱不堪,瓷器的碎片,撕碎的纸张,杂乱无章的竹简。
南泽走到一个柜子旁边,轻轻移动着柜子,咔一声,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龙椅后面打开了一个盖子。
盖子里面赫然是一枚玉玺。
“当初北周那老皇帝周渊攻破东墨皇宫后没找到这枚玉玺可是大发雷霆。现在啊,东墨有你,有这玉玺,便不算亡。”
紧闭着的大门吱呀一声,南泽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僵硬着朝大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