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去我家补考的，都给我站起来！”
脸皮松弛的神甫瓦西里，身上穿着长袍法衣，脖子上挂着间的十字架，恶狠狠地瞪着全班学生。一时间，班上的学生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只见六个学生应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其中有四个男生、两个女生。他们全都惊恐不安地望着神甫，但谁也不敢直视他郎双射出凶光的小眼睛，因为他们感觉神甫像是要把他们一口吞下去似的
“你们俩坐下。”神甫朝两个女孩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两个女孩子立刻松了口气，赶紧坐下了。
接着，神甫推开椅子，大步走到挤作一团的四个男孩子跟前。死死地盯看他们，问道：
“你们这几个小无赖，谁抽烟？”
四个孩子都小声回答：
“我们不会抽烟，神甫。”
“混账东西！不会抽烟，那发面里的烟灰是谁撒的？”一想到他家里那团被撒了烟灰的发面，神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把衣服口袋都给我翻过来！听见没有？快翻过来！”神甫大声呵斥道。
有三个孩子把自己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神甫仔细地检查了这三个男孩口袋的每一条缝，但什么也没找到。最后，他把目光转移到了第四个孩子身上。这个孩子长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穿着灰衬衣和一条打着补丁的裤子。他的名字叫保尔。
“你怎么像个木头人，站着不动弹？”神甫质问他。
保尔看着神普，闷声闷气的回答：
“我没有口袋。”说完，他用手摸了摸身上缝死了的袋口。
“哼，没有口袋？别耍小聪明啦！你以为这么一来，我就不知道是谁把发面糟蹋了吗？你以为你还能在学校里待下去吗？这回无论是谁求情都不管用了！坏小子，你给我滚出去！”神甫使劲揪住保尔的一只耳朵，一把把他推到了走哪里。随即，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都被吓坏了，他们当中除了保尔的好朋友谢瘳沙以外，谁也不明白保尔为什么会被赶出教室。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那天，他们六个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去神甫家里补考。在神浦家的厨房里等神甫的时候，谢廖沙和保尔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地将一把烟灰撒在了他家过复活节用的发面里。
保尔被赶了出来。一个人坐在教室门口最下面一级台阶上。他有点发愁该怎么向母亲交代，因为他深知母亲每天劳累着，为他操碎了心。
“现在我可怎么办呢？都是谢廖沙出的馊主意。现在他倒没事。我可说不定要给撵出学校了。可恶的神甫……
其实，保尔跟神甫早就结下了仇。
有一回，他和胜上的同学打架，老师罚他留校，不准他回家吃饭，老师怕这个淘气鬼在空教室里胡闹，就把他送到高年级的教室，让他坐在教室后排的椅子上，免得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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