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下坠停止了,像是有股力从下面拖住了他。
白湛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夜空至少还有星光,这里却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
白湛在心里一声咒骂。
这鬼地方......
他尝试着的动了动胳膊,想凭借着什么坐起来,却无所依托。又凭借着身体惯性,他猛冲而起,却有些不稳。
他的坐下是与他身体对等的力。
一时间他有些茫然,他想到了还在上边等他的离婴。若是久久未得消息,估计会着急了。
恍然间,绝对黑暗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白湛!”
“离婴?!”
“是我。”“不知怎的,我触碰了一个机关,然后就掉下来了。”
“......”
“我看不见你,只听见有呼吸声,就叫了一声,没想到真是你。”
白湛心想,许是刚刚起身起猛了,多少有些动静。
“你在哪呀?我不太敢动,感觉像是悬空在了一个地方,法力也失效了。”
“那你别动,我过来。”
“喔。我说着话吧,这样你好听声辨位。”
“嗯。”
“白湛,这是什么地方呀?”
离婴开启了麻雀鸟模式。
“不知。”
“你也是误碰机关掉下来的吗?”
“嗯”
“那咱真是有缘,掉陷阱都能掉进一个坑。你说咱俩身上是不是牵着很多因果线?”
“......”
白湛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离婴扯得越来越没谱了,这多少让他有些害臊。
同时,白湛在这个空间里的移动,多是靠身体里迸发的惯力,也有点意念的作用。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多少有些吃力,整个身体向前倾斜却又不倒,却还要向前“挪动”。还好这里一片黑暗,要是被人看到,倒是该笑话自己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失态”了。
“喂,你咋不理我了,我不就逗逗你嘛......别这么小气。”
“你还在吗......”
“听到了。”
其实白湛心里不仅没生气,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欢喜。像是在摸毛绒绒小动物毛时候的爽感。
他不吱声,也是想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
狱渊阵法修完之后,一切又像是复归于平静,冥界的人纷纷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各司其职。如若不是消失了两个人,反倒给人好像狱渊像是没出过事的错觉。
伤春悲秋之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没这习惯,也没这心情,他们又应付于这滚滚红尘中的繁琐中去了。
就像一粒石子激起湖面再大的波浪,也仅仅是一粒石子,更占主场的是那一汪湖水,它才是主旋律。
只是,一个时常发愣看左手掌心的男人,倒是逆流穿行,他寻找着那颗沉入池底的石子的踪迹。掌心的金色纹路是用禁术强行加上去的因果线,线的另一头,是他的牵挂。
“阿婴,我知道你没事。等妖族那边事了,我便想法子找你。”
“我会是你最后的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