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报案人吧。”
杜城他们一行来到楼下，整容医院老板的秘书正在一楼坐着。看上去似乎是在抽泣。
“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杜城找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双眼盯着秘书看着。又一丝同情，有一丝疑惑，也有一丝怀疑。
这种办案的警觉性他一直保持着。不轻易相信，但也还算有人性温度，不至于太冷酷。分寸感把握得非常好。
“我早上八点多就来了，因为早上有两台手术，需要院长来做，所以我很早就来做一些术前的准备工作。”
秘书已经从抽泣变为哭泣，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看上去楚楚可怜。
“给。”孙丽丽在旁边看到，连忙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谢谢。”
秘书继续说道，
“往常梁院长都很早就会到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超过半小时还没到。客人都闹了起来。我就上去找他，没想到...”
秘书说到这里，有点泣不成声的样子。
“平时都是什么人会上去？”杜城等她哭了一会，继续问道。
“平时他是严禁我们去打扰的，上五楼需要刷卡，只有我的卡可以上去。我需要定期帮他收拾房间。”
“这样子。”
从秘书那里了解了一些信息后，杜城又赶回了五楼查看现场。
此时法医正在检查死者的身体，用戴了手套的手触摸死者的颈部，脸还有手指手腕等各处，看得很仔细。
“有什么新发现吗？”
杜城走到法医身边，蹲了下来。
“有什么异常吗？”
“这被子被人动过。”法医答道。
“厉害啊！”
杜城知道是谁动的。刚才就是他制止沈翊乱动的。
“下次你要是乱动现场的东西，我就告诉张局，让她来治你。”法医轻蔑地说。
“这..这不是我动的。”杜城马上辩解道，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急躁和无奈。
法医没有理会他的辩解。继续说道，
“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紫甘，有氯化物中毒的迹象。”
“是在酒里下的毒吗？”
“这得回去化验一下才知道。”
“有毒？”
孙丽丽一听到，赶紧躲到沈翊身后。弱弱地说，
“我害怕~”
“别怕，死就死了，你的命又不值钱。”沈翊嬉皮笑脸地说。
孙丽丽一听，立马踹了一下他的脚后跟。
“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命值千金。”
“啊！轻点！”
沈翊被踹疼了。
“千金，我看值一千。”
“是不是又欠踹？”
孙丽丽作势又要踹他。
“好好好，不敢不敢，千金就千金。足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足金。”
“这还差不多！那你呢？命值几多？”
“我？”
沈翊想了想。
“我命如纸薄好了吧。命如鸿毛，轻飘飘的，一下就没了。”
“这还差不多。”
孙丽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呸呸呸，瞧你胡说八道。她并不希望沈翊这么薄命。
毕竟，她想的是和他长长久久。
“不过看在我命这么硬的份上，就分你一点吧，让你别那么薄命，听上去也怪可怜的。”
“怎么，心疼我啦？哈哈。”
沈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又惹了孙丽丽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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